質子府,大堂。
薑毅的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用嘴輕輕的吹了一口,然後在輕泯了一小口。
一旁,福伯卻是在向薑毅說泗陽的好話。
不過,薑毅一直都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過,薑毅表面上淡然,但是在他心底,卻是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
泗陽是什麽人,他作為九卿之一的典客哪裡會不知道,在薑毅的印象裡,泗陽是一個不學無術,混吃混喝的紈絝子弟,他唯一的優點就是,他不會恃強凌弱,欺男霸女。
不過,這樣的想要登頂大夏,幾乎是天人說夢。
大夏需要的是一個英明的領導人,而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再者,現在大夏的環境不算太好,她急需一個英明的領導者。
“薑大人,殿下在俊傑詩會上,力壓所有大商才俊,順利登頂,奪得了這次俊傑詩會的冠軍!”福伯在一旁眉飛色舞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薑毅那淡然的臉色終於變換了,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件事,薑毅在來大商的途中也聽說過,原本,大商的人對他還有些怠慢,但是經此一事之後,他們對自己等人,改變了許多,最起碼,最先的怠慢消失了。
從這來說,薑毅還算承了泗陽的情。
其實,這才是薑毅最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要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
泗陽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那他之前肯定隱忍了很久。
一想到這裡,薑毅忍不住有些擔憂了,他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哎,如果殿下平庸一些就好了,如此才華,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薑毅搖頭說道。
一旁,福伯聞言,頓時傻眼了。
這是什麽回事?
講道理,泗陽變現的越優秀,對於大夏不是越好嗎?怎麽要平庸?
福伯有些不明白,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國內那複雜的環境。
福伯微微一歎,“還是母家的勢力太弱了啊!”
如果泗陽的母親是一名大貴族,那他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說穩如泰山了,誠然,母可以憑子貴,同樣的道理,子,也可以憑母貴!
如果泗陽的母親是皇后,他怎麽可能會出使大商,充當質子?
“福伯,殿下去了哪裡,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薑毅看著福伯,開口問道。
這已經是薑毅第三次詢問福伯了,“告訴我確切地址。”
福伯看見避無可避,只能老實回答道:“薑大人,殿下去怡紅院了!”
“怡紅院?”薑毅的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型,他自然知道怡紅院是什麽地方,在大夏國都,也有怡紅院存在。
“殿下怎麽會去那種地方?”薑毅皺眉問道,但是隨後,他就想到了答案。
事實上,怡紅院一直都是貴族子弟的樂園,泗陽這一去,就說的通了。
薑毅微微搖頭,沒有再說些什麽。
不過,他的這幅神情,落入了福伯的眼裡,福伯頓時心道:“以後還是讓殿下少去那種地方。”
如果是之前的泗陽,福伯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福伯在泗陽的身上看到了登頂大寶的曙光,他對於泗陽還是充滿了期待的,既如此,那就需要嚴格要求。
“踏踏踏!”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薑毅和福伯知道,
泗陽會來了。 泗陽回到質子府之後,快步走向了大堂。
當泗陽來到大堂之後,頓時發現大堂裡已經有兩個人了,一個是他熟悉的福伯,另外一位,赫然是一名身穿儒服的儒雅男子。
這名男子年約四旬,相貌俊朗,雙目有神,端是一名美男子。
不過,這人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美髯,頗像泗陽前世三國演義當中的關公。
“薑大人?”泗陽看見那人,朗聲道。
這時,薑毅也看見了泗陽,不過,他的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的失望,無他,看泗陽的體型,就知道他是那種體虛的人,泗陽的這個形象,與他印象當中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薑毅還是記住了自己的身份,他看見泗陽之後,馬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泗陽的身前,對著泗陽就是盈盈一拜,“臣,典客薑毅,拜見太子殿下!”
泗陽馬上迎了上去,笑著說道:“薑大人,快快免禮!”
“薑大人,父王的身體可好?”泗陽問道。
泗陽作為人子,他第一個問題,必須問安。
同時,泗陽也是動用了自己的天賦之眼,來查看薑毅,看看他對於自己是什麽看法。
隨即,薑毅的頭頂出現了一絲紅白之色。
泗陽知道,這代表的是,薑毅對他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是,還不到甘願為他做事的程度。
也許是注意到了泗陽的目光,薑毅看了一眼泗陽。
泗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對著左右說道:“全都下去吧!”
“是,殿下!”一眾侍者馬上應道。
“林衝,方圓百步之內,不能有人!”泗陽又對著林衝說道。
“是,殿下!”林衝抱拳一禮,然後離去。
而泗陽的這番做法,也是讓一旁的薑毅眼泛精光,很明顯,對於泗陽的這番做法,薑毅很滿意。
這也是泗陽必須做的,畢竟,他父王乃是大夏之主,他的身體狀況乃是國家級的大秘密,怎麽能夠輕易被別人知道?
君不見泗陽前世,美國總統訪問其他國家的時候,連屎尿都得保存好嗎?
這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能夠保護好總統的身體健康情況?
雖然這一世,對國王的保密情況沒有之前那樣好,但是,也不容忽視。
待到左右全都離去之後,薑毅才道:“殿下,大王的身體,不太好!”
“不太好?父王怎麽了?”泗陽馬上問道。
“根據太醫的診斷,大王很難度過明年的春天了!”
泗陽聞言,頓時大驚!
泗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回國!
“怎麽會,父王正在壯年,怎麽可能會不行了?”泗陽失聲道。
要知道,夏王如今才四十五歲,正是黃金年齡,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不行了?
薑毅搖頭歎息,卻是沒有說什麽。
泗陽繼續問道:“薑大人,你這次出使大商,所謂何事?”
薑毅道:“卻是為殿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