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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烈血》第176章 溪口鎮
第一百七十六章溪口鎮

 昆侖關

 午後,日軍援軍趕到,匯合公絡兩邊和九塘方向的日軍部隊千余人,向昆侖關進行大規模猛玫。

 日軍在空中優勢的掩護下,與榮一師第三團二營主力短兵相接。

 二營與師部一度聯系中斷,惡戰持續了4個多小時,傷亡慘重,主陣地上的一連戰士傷亡殆盡,只剩下唯一可以戰鬥的連長吳炎智。

 昊炎智滿身是血,懷抱機槍,東西掃射,憑險困守,獨自若撐在主陣地上。

 他的槍口下巳撂倒了幾十名日本土兵。

 昊連長的頑強和英勇,激怒了日軍步兵二十一聯隊第二中隊中隊長。

 他氣得哇哇宣叫,揮動戰刀命令:

 “所有山炮、速射炮、迫擊炮集中到這裡來,對準昆侖關上那個家夥,一定要轟死他,轟死他”

 一時間,炮聲隆隆,火光片片,昆侖關上再次枚炮彈洗滌一道,在密集的炮火中,一連長昊炎智壯烈犧牲。

 昆侖關再次落入日軍手中。

 鄭洞國臉上的興奮消失了,他摘下頭上的鋼盔,一把摔在地上,咬著牙罵了一句:

 “他麽的”

 新二十二師方面,一整天都遭到日軍炮火的扼製。

 邱清泉有些納悶,問廖耀湘。

 “日軍到底有多少炮?怎麽不住氣地打?“

 廖耀湘冷靜的回答到:

 “上午10 時,據六十四團團長報告,敵炮十余門由五塘向東開動。”

 “真他媽的是怪事兒,又來十余門。”

 日軍的炮火讓邱清泉直摸脖子。

 張子文的人不少都是死在炮火下,當初可是答應給他的部隊充足的炮火支援的。

 現在日軍炮火又增加了,還是在六十四團附近。

 中午,邱清泉又接到六十五團團長報告,新字、龍原方面該團第一營與敵增援部隊發生戰鬥,敵攻勢猛烈。

 11時10 分,邱清泉再次接到六十六團團長報告,六塘、七塘間敵大隊有向東移動的模樣。

 張子文頭又痛了,上次放日軍進昆侖關能行。

 這次再放就是明目張膽的找死了。

 好在彭壁生帶了兩個營去堵七塘,自己只要面對龜縮在六塘的鬼子。

 邱清泉可不認為,直接大罵:

 “狗日的,又衝老子來啦,老子是老虎不是豆腐。”

 罵聲剛落,軍指揮部電令到了。

 該師以一團配屬無線電二台備用堅固佔領鹿嗚山、高嶺山阻敵北進:

 師主力星夜取快捷方式經太平村至淥聯村附近地區集結,對八塘、九塘一線杳戒待命.

 而支援部隊是三水部隊,三水部隊的第一線佔領了從昆侖關東北2 公裡的圓形高地和公路,向西南方延伸到公路以西2 公裡的地方。

 兵力部署為:

 公路以東有步兵三個中隊和一個小隊,四個機槍小隊及大火炮、速射炮、迫擊炮各一個小隊,公路以西有步兵三個半中隊,兩平機槍小隊、一個野炮中隊及速射炮、迫擊炮各一小隊:九塘一線有五個步兵中隊、兩個機槍小隊和一個工兵小隊:八塘有一個步兵中隊和一個工兵分隊。

 接到情報的杜律明心中獨顯四字,局勢嚴峻。

 杜聿明而對死戰不過的昆侖關守敵,既感到心急,又感到棘手。

 在第五軍的周圍,南寧方而的日軍增援部隊已逐漸圍攏過來了。

 為山九仞,功虧一蕢。

 他思索著,不停地在指揮都來回度步,最後他決定將戰場面臨的緊急情況,報告給在遷江的行營主任白崇棺,請求將姚純的三十六軍預備隊立即調往前線增援。

 白崇禧接到杜聿明的求救電後,也不敢作主,不敢有片刻遲疑。

 第五軍的處境他很清楚,他立即電告蔣介石。電文全篇如下:沿途不得停留限三小時到。

 重慶,委員長轉,總長何:授密。

 我軍圍攻昆侖關、九塘,已予故以重大打擊。

 現據俘虜供稱:昆侖關之敵死傷十分之六,聯隊長、隊副均受傷,中隊長大半傷亡,聯隊部、旅團部均已撤退。

 邕城殘余士兵稱:自兩年半來,未經若此攻擊強且雄之敵,其苦持惶恐可知。

 唯我軍九二師傷亡過重,九四師戰鬥力薄弱,而敵近複增加台灣兵團一聯隊,向大麥嶺方面猛攻,昨一一八師已枝攻破,七塘村潰似覺困難耳。

 茲為貫徹殲滅該敵計,擬訂兩法:

 (一)誘故至山地複雜地區,將其逐次消滅。

 (二)迂回敵後,襲擊南寧。如能以六六軍迂凶高嶧隘,出香爐嶺,同時以第一一縱隊反攻高峰隘,乘虛襲擊南寧,繼以機械化部隊,或可克複邕城。

 倘成困難,亦可向東襲擊四五塘方面之敵,使其腹背受故。但無論采用何法,均須情調一軍為預備隊,挖宜於賓陽附近,以資策應.現三十六軍在行動中,如何進止使用,敬乞均裁示。

 職白崇禧。

 白崇禧簡單扼要地說完桂南前線的局勢,急待蔣介石回電。

 同時他又憂心忡忡,不知怎麽回事,每次發報,他都感到蔣介石在懷疑他的真誠.他老是感到蔣介石在遙遠的重慶山林中正用冷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此刻,蔣介石確實在山林之中。

 蔣介石站在重慶南峰的茂密的黃山樹林之中,身著藍大褂,臉上掛著一顆清淚,神態有些消沈.他的身邊是雙肩不斷顫抖痛哭不已的蔣經國。

 轉介石拘出一方雪白的手帕,軾了拭眼角,然後問:“經國,不要難受了,你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溪口鎮遭日本飛機轟炸單單隻炸死你母親一個人?

 你說呀,豐鎬房有什麽損失沒有?”

 蔣經國沒有立即問答父親的問話,他想起母親毛福梅不幸的一生和慘死,更加兀自傷心不已,淚如泉湧。

 蔣經國這時才擦了一把臉上的汨,憤憤地說:

 “對決不能放過他們, 母親的仇一定要報”

 蔣介石低頭撫摸跪倒在地的蔣經國。

 “告訴我,你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日本飛機的炸彈,沒有炸到豐鎬房,只是當時母親正患病,行走不便,轟炸時,她躲進一條小巷內,但旁邊的房子被炸塌,母親就按壓在瓦下……”

 蔣經國不禁又泣噓起來,不住地撩著眼淚。

 蔣介石再不近人情也被自己兒子感染的留下眼淚。

 一國總統尚且如此,更何況中華四萬萬同胞的遭遇。

 在倭寇侵略之時,沒有國哪來的家啊。

 “給桂林行營去電,立刻調兵支援第五軍,把昆侖關留給第五軍。”

 管多了事的蔣委員長沒再多管,把具體事由交給了白崇禧做主的桂林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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