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嘭”地一聲關上房門,看向衛棱。
“這倆隻又怎麽了?”前幾次來據說也沒唱歌啊?
衛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啊,據說是心情不好,估計要發泄一下,不過,我沒給點酒,大概吼一兩小時就差不多了。”
唱歌的是黑貓,點歌的是肥倉鼠,也不知道灰球抽了什麽風,點的要麽是聽者流淚的悲情歌,要麽是高昂激情的搖滾。不就是燎了個毛嗎,至於搞得跟失戀一樣嗎?
一兩小時……葉昊腦袋上一排烏鴉飛過。
“你在這兒蹲多久了?”
衛棱掏出手機看了看,“五十多分鍾吧,快一小時了。”
葉昊汗了一下,正準備說換個地方去喝點小酒等著吧,包間的門開了。
門是黑炭開的,音樂也被蘇幕遮關了。他們倆這次鬧得也差不多了,剛才察覺葉昊來了,就關了音樂,喝水的喝水,撒尿的撒尿,然後黑炭去開了門。
黑炭開了門以後就跑到沙發上躺著,這麽吼歌也是耗體力的,都唱累了。
蘇幕遮自己爬到茶幾上,挑了個葡萄抱著啃。
葉昊看了看打開的房門,瞅了衛棱一眼。衛棱撇撇嘴,叼著煙走了進去。
葉昊也跟進去,跟著的豹子和龍奇就有些猶豫了,特別是龍奇,臉色都跟便秘了一個月一樣帶著綠色兒的。
被豹子撞了一下,又摸了摸胸口吊著的辟邪符,龍奇深吸了一口氣,才跟著走進房間。
幾個人圍著茶幾坐下,衛棱和葉昊靠著沙發那邊坐著,豹子和龍奇坐另一頭,要不是覺得不好,他們真想能坐到房間角落去。
葉昊和衛棱聊起來最近的生意,葉昊看中了上次被偷襲時的那塊廢棄的工地,想接手過來,衛棱問他近況如何。
“剛聯系上方三爺,預約了一個時間,到時候談了看。”葉昊有點頭疼,“不知道方三爺怎麽想的,最近韶華集團動靜有點大,你知道方三爺這人的想法一般人可猜不著,怎麽也得去打個招呼。”
說著朝著沙發上葛優癱的黑貓和正找著龍奇戳水果的倉鼠支支下巴,“我是好不容易才約上方三爺一次,還限著時間,這倆隻最近怕是見方三爺不止一次了!”
衛棱笑笑,這不是這倆只和方三爺有“患難與共”的交情麽,旁人還真比不上。
葉昊和衛棱聊的事兒蘇幕遮可不感興趣,他剛把水果叉遞給龍奇,讓他幫著叉水果盤中間的那幾樣水果。盤子太大,他夠不著,總不能爬進水果盤去拿。指使龍奇除了和龍奇打過交道熟悉一點,更多的是喜歡逗逗他的惡趣味。
龍奇依然是一臉的表情,不過對小倉鼠的要求還是照著做了,相比較起來,他還是覺得那隻貓更妖孽一點,更忌諱一點。
反正,貓這種東西,他還是有多遠離多遠,不管是眼前的黑貓還是唐七爺的“爵爺”。
自己伺候小倉鼠,萬一黑貓有要求,就讓豹子去吧!龍奇打定主意。
還好,黑貓一直趴在沙發上沒動彈,沒一會兒衛棱和葉昊聊完了也告辭了,當然黑炭和蘇幕遮也跟著走了。這讓豹子和龍奇都松了一口氣。
葉昊沒有馬上離開包間,而是坐著想了會兒事,突然問:“你們說,我要不要專門給那倆隻開一間房用於發泄?”
龍奇臉上一僵,給這倆貨專門開包間?先不說這事兒在全國有沒有先例,這要是開了包間,那倆貨是不是會經常來?還會帶著一波小夥伴?比如說一堆貓?
葉昊抽著煙,又自言自語說:“方三爺能給這倆隻裝個倉鼠房子貓爬架,那我這兒的包間裝點這東西也不算為過吧。
”說完又不出聲,連著抽了兩根煙,起身離開。
那邊蘇幕遮和黑炭跟著衛棱回家,黑炭還在思索為啥葉昊他們居然沒笑話自己的胡子,說是不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是想笑又憋回去的那種,黑炭覺得自己也能看出來,比如焦威,比如袁之儀。但是葉昊三個明顯是沒什麽反應,連灰球變成卷毛球了也沒在意。
一直到回到家,黑炭才想明白,並不是所有人都關注你的變化的,有些人是看見了但是不在意,有些人根本就是無視,只有真正關注你的人,才會發現你的變化,哪怕是輕微的一點點。
想明白了一些問題,加上心裡的鬱悶經過了發泄,黑炭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至於蘇幕遮,他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的鬱悶更多在於在熟人前沒面子了而已,至於其他人,本來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幕遮的胡子長得比較快,早就長好了,但是那一身的卷毛還是平複不下去,這一點誰也沒辦法,只有等著換毛了。
黑炭的胡子也長得差不多了,加上老在家裡做蒙眼遊戲也很無聊,這一天,他決定出去遛遛。
外面天氣很不錯,蘇幕遮也決定去看看紅軍,有大半個月的樣子沒看見小家夥了,也不知道怎樣了。
跟著黑炭出了樓,下午的空氣暖洋洋的,曬在身上有著陽光的味道,蘇幕遮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他先跟著黑炭在大院裡兜了一圈,跟大胖、阿黃、警長都打過招呼,然後就自個兒跑去大草坪那兒。今天他特意背了有段時間沒用上的小紅袋子,裝了一袋子的花生米準備帶給紅軍那個吃貨。
爬上日常待的大樹,蘇幕遮放下小紅袋子,“吱……”地叫了一聲,就找了個有陽光的樹杈趴著,一邊曬太陽一邊等著紅軍過來。
過了一會兒,聽見背後樹葉嘩啦嘩啦響了幾聲,蘇幕遮也沒動,準備等紅軍過來了以後再起來。
等了一會兒,發現身邊沒“鼠”過來,蘇幕遮疑惑地爬起身,難道是老子燙了個爆炸頭這吃貨認不出了?
拖過小紅袋子,朝四處張望了一下,認不出自己總認得出袋子吧?
嘩啦嘩啦,那邊的樹葉叢一動,鑽出紅軍的小腦袋,然後又露出整個鼠身。蘇幕遮拍拍袋子,又朝紅軍招招手。
紅軍“吱……”地朝蘇幕遮揮揮手,往前走了幾步,又停在那邊。
蘇幕遮疑惑了,真的是因為老子的新造型?沒道理啊,都跟我招手了,這是認出來了啊,那怎還不過來呢?
紅軍又朝前走了幾步,回頭衝著剛才走出來的樹葉叢“吱”了幾聲,樹葉叢裡居然又露出個小紅腦袋。
窩擦!蘇幕遮震驚了!這吃貨居然找了個老婆!
紅軍的老婆把頭伸出來看了看,又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地從樹葉叢裡爬出來,跟在紅軍的身後。
紅軍見自己老婆跟出來了,這才一步竄到蘇幕遮身邊,拿大尾巴在他身上揮了揮,表示親熱。
蘇幕遮拍了拍紅軍,打開小紅口袋,拿出個花生米遞給他,自己也拿了一個。
蘇幕遮正準備開啃,就看見紅軍一個轉身,就把自己手裡的花生米遞給身後跟著的自己老婆,然後又轉回來,盯著蘇幕遮眨著萌萌的小眼珠。
蘇幕遮木木地把爪子裡的花生米遞過去,實際上真想把這顆花生米丟在紅軍頭上。
當著我這隻萬年單身汪秀恩愛,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