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蘇幕遮也努力從側袋裡探出頭,本來在打盹的他被身後濃重的惡意驚醒,給黑炭打了個示警暗號。
黑炭伸出爪子使勁戳了戳方邵康的背,“知道!”方邵康低聲答道。
那兩人越走越近,黑炭一看只有兩人,松了口氣,人多了還真不好搞。
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截鋼管,另一人空手。黑炭衝著爬出側袋蹲在背包折疊處的蘇幕遮指了指,又指了指那個空手的,然後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個拿鋼管的家夥,算是分配了敵手。
“吱……”蘇幕遮輕叫一聲,表示了解。
那兩人湊過來,還沒動作,前面目標的背包裡躥出一道灰影,一道黑影。
灰影躥的比較高,衝著空手的家夥臉上而去,直接在對方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蘇幕遮這次用的武器是背包拉鏈上拆下的一個小拉鏈頭,雖然是塑料的,但是開口那邊使勁劃在對方皮肉上還是造成了一定傷害。
同時在對方鼻梁上蹬了一腳,迅速借力爬上對方頭頂的蘇幕遮,並沒有等對方的手抓上來,抓著對方一縷頭髮就往下跑。
“啊~~~啊!”對方前面門面受襲發出的慘叫還沒收聲,又發出了一聲慘叫,腦袋忍不住往後一仰。
沒等他把腦袋擺回原位,迎面又是一甩棍,方邵康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甩棍來給了他一下,這丫直截了當地仰天倒地暈了過去。
黑炭那邊,同樣是先給了對方臉上一抓,又順勢躲開對方揮過來的鋼管,原地蹦起來朝那家夥下盤來了狠狠兩腳。
自從上次大胖的輝煌戰績以後,黑炭覺得這一手值得好好學習,可以迅速瓦解對方的反抗能力。這不,才兩腳下去,這家夥就丟了棍子倒在地上了。
麻蛋,居然想打劫老子的血汗錢,老子可是敲了一晚上的玻璃瓶子才掙到的!
這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
不解氣,再來幾腳!
方邵康那邊一甩棍解決了那個家夥,又看一眼灰球確保沒事,一轉頭,就看見那隻貓在死命踹人家褲襠。剛想說話,背後又傳來慘叫聲,轉回頭才發現蘇幕遮也學著黑炭的樣子在地上那家夥下盤亂跳,生生把那家夥給疼醒了!
“……”方邵康突然覺得,有些蛋疼……
“走吧,別管他們了,小混混而已。”收起甩棍,方邵康招呼黑炭和蘇幕遮進背包。那家四星級酒店估計也不準帶寵物進去,還是藏著點吧。
開了間標準間,剛放下背包,方邵康的電話響了。他隻好接起手機,眼睜睜地看著一貓一鼠一起進了浴室。
“喲,二哥……我沒睡……剛遇見點事,有人打劫……哎呀我沒下重手,就敲了一棍子而已……嗯……你不知道,那家夥出來的時候可拽了,說什麽貓鼠留下,錢放邊上,人滾吧……你說這是不是欠揍呢!……讓你小舅子來的時候得注意下……嗯啊,治安不行哪!”
蘇幕遮和黑炭泡在各自的澡盆裡,聽外面方邵康滿嘴胡扯。
打完電話,方邵康跑進浴室看了看一貓一鼠,又跑出去撥打酒店的座機:“喂,給我房間送兩條毛巾來……我知道有……不夠用……嗯!”
拿了酒店新送來的毛巾,方邵康往肩上一甩,靠在浴室門口瞅著一貓一鼠笑:“咱明天的車費可省了!”
第二天,方邵康背著大背包離開了酒店。一出酒店,黑炭就跳出背包到地上跟著走動,背包裡太憋屈了。
蘇幕遮也爬出側袋,蹲到方邵康的肩上。他不喜歡待地上,視野太低。 “車來了!”方邵康說著,帶頭向一輛看上去很普通的私家車走去。
抬手跟駕駛座上的人打了個招呼,方邵康拉開後車門,抬腳上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袁大市長,恭喜上任!”
隨後把大背包往座位邊上一放,拍拍剩下的空位,衝著車門外還在觀望的黑炭說:“上來吧!”
黑炭猶豫了一下,跳上車,直接鑽到前面空著的副駕駛位子上。蘇幕遮也哧溜地爬下方邵康的肩膀,順著座位縫隙鑽到前面,爬黑炭背上去了。後座上那個“袁大市長”挺威嚴的,蹲方邵康肩上被盯著不舒服。
“袁大市長”看了看這一貓一鼠,又看了看方邵康,臉皮抽了抽。
黑炭蹲在副駕駛上,開始研究開車的司機,這家夥感覺挺像衛棱的,估計也是個保鏢兼司機。
司機同志察覺邊上的視線,側頭看了看。就看見黑貓炯炯地盯著自己, 不知道在想什麽,背上的小耗子抬起右爪揮了揮,還咧著嘴,好像在笑。
這倆家夥真他瑪邪乎!
司機同志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以至於老板發話開車的時候還慢了那麽幾秒鍾。
車開動起來,黑炭把視線轉到窗外,開始看風景,耳朵卻豎起來聽方邵康和“袁大市長”的對話。蘇幕遮也順著椅背爬上去,蹲在那邊明目張膽地“偷聽”,因為後面兩個人提到了昨天晚上的劫匪。
“那倆家夥還有臉告我?還有,他們明顯串供了麽!我就敲了其中的一個,還隻敲了一棍子!”方邵康劈裡啪啦地說:“早知道就多揍幾下,揍到不會說人話,就安穩了!”
“那你說說那兩人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老鼠抓的貓踹的!關我P事!”
“袁大市長”捏了捏眉心,感覺腦殼疼!
“反正不關我事!”方邵康將剛才袁市長丟給他看的文件甩一邊,“那倆家夥要搶人家貓咪老鼠的口糧錢,人家能不奮起反抗嗎?貓和老鼠個子那麽矮,踹起來只能夠到那裡怎麽辦!要不讓他們去告那隻黑貓和那隻倉鼠防衛過當好了!”
方邵康說了一堆話,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意思:“反正踹蛋蛋的事不是我乾的!”
說完,方邵康踹了副駕駛座一腳,差點把蘇幕遮震下來。意思就是:你們兩個下狠手,鍋要老子背!
蘇幕遮“嗤”了一下,溜下椅背爬回黑炭背上,黑炭也扯了扯耳朵當什麽也沒聽見。反正後面的人能把事情擺平,輪不到他們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