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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直面難以抵抗的暴力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膽氣和毅力,很顯然,只是一巴掌,寧逸就讓王哲露出了草包的本色。
身嬌肉貴的王哲,這時候才有些後悔起來。
他後悔的不是得罪了寧逸,而是特麽的今天出門人帶得少了,聽二叔說有門路招幾個在非洲戰場上退下來的華裔傭兵,之前他還不怎麽放在心上,今天被寧逸這樣打臉,才覺得這種事情很有必要。
所以寧逸前腳剛走,他後腳跟著就打通了他二叔的電話:“二叔,上次你說請幾個退休兵王當保鏢的事……”
電話裡頭,王哲的二叔王先華納悶不已:“你不是嫌貴給推了嗎?”
他的二叔王先華,走的是商業路線,名下擁有數十家酒店、高爾夫球場、體育館、電影院以及高檔私人會所,是名副其實的地產大亨。
因為業務領域的需要,所以對安保領域的從業者比較熟悉,接觸到的有很多的都是安保領域裡的“高檔人才”。
上過戰場,殺過人,就是所謂的高檔人才,如果良心泯滅,口風夠緊,那更是受到黑心資本家們追捧的頂級人才。
當然,任何東西,只要打上“頂級”這樣的字眼,那價格肯定是不親民的。
嫌貴你倒是別來這裡買啊!
之前的王哲,就嫌太貴,婉拒了招攬幾個上過戰場的所謂兵王的建議。
但是現在他需要了,所以連口風都變了,王哲兜裡還有不少閑錢,因此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放心吧二叔,錢不是問題,但人必須是頂尖的!”
“放心吧,人我親自試過,絕對是這個!”
王先華在通訊視頻中,對著王哲豎起了大拇指。
“好,找個時間,讓他們過來吧,錢我先給你打過去。”
請了幾個高手,王哲這才稍稍安心,然後他這才記起來,老蔣似乎還躺著呢。
不過對咱們的哲大少來說,一條狗而已,不用太上心,反正人還沒死不是麽?
……
離開會所,寧逸坐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跑車,來接他的是冷隨雲。
幾天不見,這貨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連幾百萬的豪車說買就買了。
“怎麽,談的不順利?”
冷隨雲握著方向盤,雖然有自動駕駛功能,但是他還是喜歡親自掌控方向,駕馭速度的感覺。
“來之前就預料到了,正式宣戰而已。”
寧逸的態度,倒是冷靜,仿佛談崩了事情對他也絲毫無損似的。
“噢,我開始想替你的對手默哀了。”
冷隨雲隨口開著玩笑,不過他確實也是這樣想的,對方也許擁有強大的社會資源和人脈關系,掌握著名為“正義”或者“法律”的話語權。
但對方很顯然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世上的大道理,歸根究底,還是要用拳頭來講的。
沒有軍隊、警察等暴力機關,司法部門的判決書,無非是一張廢紙而已。
王哲之前虐過的人,之所以每次都是他贏,無非是他的“拳頭”比對方硬而已。
而拳頭可以是資本,可以是輿論,也可以是權力,但歸根結底,拳頭的本質還是赤果果的暴力。
因此對於這場爭鬥的勝負,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在冷隨雲看來,寧逸就是那個擁有鈦合金拳頭的男人,而他的對手,無非是收買了裁判的作弊者而已。
現在寧逸之所以還沒有立即動手,顧慮的並非是勝負,而是有沒有必要連裁判和觀眾也一起揍了。
“你打算怎麽做?”
冷隨雲揚了揚眉毛,
很是期待著寧逸的答案:“對方可是一個出身豪門,擁有頂級社會資源和人脈圈子的衙內,他真要出了什麽事,恐怕會鬧得滿城風雨的。”寧逸閉著眼睛,將後腦杓枕在椅背上:“無所謂,借刀殺人就可以了。”
眼睛雖然閉著,而且語氣也十分平靜,但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森然殺機,依舊讓人膽寒不已。
說到底,修士在世俗政權眼中,都是絕對的無法無天之輩。
因為偉力歸於自身,因為強橫,所以修士往往無所顧忌,不敬畏任何權威和組織,行事乖張,做事沒有底線。
但站在寧逸立場上看來,他又憑什麽要去遵守別人的規矩和底線呢?
像是王哲這樣的人存在,本身就是文明體系下的毒瘤,寧逸才不會在意切除這塊毒瘤的同時,會造成多少流血犧牲,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他的責任。
總不能因為別人的大局和大義,他自己就束手束腳,慷慨就義吧?
修士之中,從來沒有這麽高尚的人存在,因為這種蠢貨,早就死在求道的的路上了。
而寧逸只是心中一盤算,腦海中就開始計劃起他的借刀殺人打機。
權勢與術法的對碰,此時才正要開始,兩個文明體系下,不同的力量交匯碰撞,又將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冷隨雲在期待,而寧逸也在等待。
同樣在等待的人,還有此時正蹲在拘留所裡,等待法院判決的華哥。
華哥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嗯這是廢話,是個人都有頭有臉,沒臉的那叫人嗎?
不過和別人不一樣,華哥的臉比較大,是真的比較大,方臉大腮幫的,一看就給人一種他很有力量,十分威猛的感覺。
全身上下,華哥唯一不夠威猛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他叫王華華,剛出來在道上混的時候,許多人還輕蔑地叫他二華。
當然,自從他砍了自己的大哥,自己當上大哥之後,再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叫他二華了。
不認識他的人,恭恭敬敬叫他華總,而知道他厲害的人,基本上都是戰戰兢兢地喊他華哥。
可惜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盛,華哥現在過得很不好。
任誰被關在鐵窗裡,他都不會過得舒坦的,而華哥更慘,因為他知道,現在是有人要弄他,而且是要弄死他。
“特麽的到底是誰!”
華哥現在真的很想哭,最近幾年他已經修身養性了好麽?
欺辱良家的事情,都特麽從以前每周一次變成每月兩次了好麽,打人也很少親自動手了啊。
老子這麽和善的一個人,到底惹了誰?誰要弄死我?
華哥想不通,他甚至都沒聽到任何風聲,不然不至於如此毫無準備,如此狼狽不堪:“瑪德,那些錢都是喂了狗了,真出了事,都特麽靠不住!”
一想到平日裡請吃請喝,送錢送禮時那些和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鐵哥們”,現在全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準備落井下石的醜惡嘴臉,華哥心中就滿是憤憤不平。
“趨利避害,人之本性,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忽如其來的接腔,讓年輕時第一次砍死人都沒驚慌失措過的華哥,整個人都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個女人,雖然看不見臉,但身形體態上卻可以看得出對方的性別,還有那勾死人的甜膩嗓音。
“你……你是人是鬼!”
華哥很緊張,不怪他這樣想,實在是對方出現的方式,太過奇幻,竟然不聲不響地就出現在了他的監押室裡。
黑色的膠質緊身衣,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衣服的表面有著許多細小的鱗片狀結構,很顯然這套衣服不是什麽普通的紡織品。
完全包裹著臉部的面罩,連眼睛都不曾露出,旋渦狀的紋路圖案,更是給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
“我是人,是來救你出去的人。”
“你可以稱呼我為第五使徒, 魅藍。”
妖媚的聲音,如同暖風撫弄耳廓,讓人不禁有著沁人心脾的美妙體會,但華哥很快清醒過來,因為眼前的事情太過詭異,太過不可思議人,讓他禁不住提心吊膽。
“我……我很好,我哪裡都不會去!”
比起坐牢這種可以預知的事情,跟著一個神秘詭異的女人走,天知道自己會經歷什麽。
“噢,你還不知道嗎?”
魅藍坐在簡易的鐵架床上,渾圓的大腿,在緊身衣的包裹下,露出讓人心猿意馬的完美曲線。
只可惜,華哥沒有心情欣賞這般唯美的畫面,因為魅藍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你的好兄弟,好下屬,好跟班何永彪,已經轉為警方線人,準備對你進行起底,這樣你還以為你會沒事嗎?”
“他怎麽敢!”
聽聞這個消息,華哥徹底坐不住了。
他當然坐不住,因為何永彪跟了他這麽多年,他乾的那些爛事何永彪全都知道!
關鍵是有些證據,還是他讓何永彪去處理手尾的,當年倚為心腹的忠心小弟,結果到頭來,才發現對方是自己的挖墳人。
魅藍可不會體諒華哥此時的震驚、憤怒和憋屈,她繼續嬌笑道:“他為什麽不敢呢?你死了,你的家業就全是他的了,再說了,當年你不也是這樣對付自己的大哥的麽?”
“哼,就算我死了,東西也落不到他手裡!”
生死存亡之際,草莽中打拚出一條血路的華哥,總算是找回了自己年輕時敢打敢拚的膽氣。
“是啊,但若是官面上有人支持他呢?”
魅藍的這句話,給了華哥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