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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火光,彌漫視野的巨量粉塵。
混亂中,槍械噴吐著火舌,在那滴滴答答地叫喊著。
葛青元的先手打擊非常成功,磁性飛盤地雷直接掀翻了排在前面的一輛鐵虎SUV車,等於是直接解除了目標三分之一的武裝力量。
而剩余的護衛小組成員,也因為失去了隊長的指揮而陷入到了短暫的混亂之中,如今之所以還能開槍反擊,還是多虧了平日裡的嚴格訓練。
“太弱了。”
砰~
不遠處的天台上,鬼猴嚼著口香糖,隨手一槍就打爆了一名戰士的腦袋。
他的槍法非常犀利,634米范圍內,就算是一隻正在奔跑的老鼠,他也有絕對的把握一擊必殺。
砰~
不緊不慢地開槍,每一次必定帶走一人的性命,這讓地面上只能挨打無法還手的護衛小組成員,驚怒交加:“有狙擊手!注意隱蔽!”
還剩下的8名士兵,此時依舊在頑強抵抗著,常年的軍事訓練和洗腦教育,讓他們哪怕胸懷恐懼,士氣依舊沒有崩潰。
嘭的一聲脆響,幾個噴著濃煙的手雷被扔了過來,很快視野中就被灰色的霧霾氣體完全遮蔽。
“大家小心!”
副組長李山聲嘶力竭的吼道,親眼看著隊友一個個或死或重傷,近距離的爆炸衝擊波甚至一定程度上損壞了他的耳膜,讓他聽力受損。
但是頑強的意志,讓他依舊不畏生死,像一顆釘子似的釘在這裡,這次任務,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
忽然,黑影如同一陣疾風,在煙霧彌漫的戰場中快速穿梭。
隨即是拳肉碰撞的悶響,還有戰友們痛苦的慘叫聲。
李山立即明白:“是敵人的突擊手!”
突擊手,原指從隱蔽工事射擊的人,現在人們常常把經過特殊訓練,掌握精確射擊、偽裝和偵察技能的射手稱為突擊手。
在日漸和平的世界大局之下,頻繁的小范圍武裝衝突讓突擊手成為特種作戰行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突擊手常常是特種戰鬥行動決定性的關鍵因素,甚至,一名出色突擊手的行動本身,就可能是一次特種作戰的全部。
而敵人的突擊手非常強悍,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角色,而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甚至常年參與實戰的老兵才能有的素質!
“地下傭兵!”
李山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們這次遇到的敵人,很可能是有著“死亡信使”之稱的地下傭兵。
這些為了錢什麽都肯乾,也什麽都敢乾的狂人,原本脫胎於各國的退役老兵。
有點底線的任職於正規的安保公司,那一份還算不錯的薪水,執行的任務也大多是保鏢和護送。
但有光的地方,總會有暗的存在,並非每一名老兵在退役之後,都能守住自己的底線。
“你是誰!?”
葛青元躲在防彈車門後面,怒吼著問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記猛踹。
車門被巨大的力量踹得一震,動能在傳遞的過程中,讓本就受了暗傷的李山,直接堅持不住,向後倒下。
這一腳踢得十分用力,還用上了暗勁的技巧,李山頓時覺得胸口氣悶,幾次想要掙扎著起來反擊,最後卻仍是眼前一黑,昏闕過去。
見敵人喪失了戰鬥力,葛青元也懶得滅口,拉開車門,拔出手槍對準了裡面的人。
外圍的護衛小組,已經被全部清場了,葛青元正準備開槍射死眼前這個穿著生命魔方公司製服的男性職員時,對方驚恐地求饒道:“別殺我,
我有一個很值錢的消息可以給你!”不能確認對方有沒有說謊,但是戰術護目鏡中,掃描之後葛青元可以確認對方沒有武器。
所以他改變主意了:“下車,跟著我,稍有異動,我會直接開槍。”
“別……別殺我,我跟你走!”
小職員畏畏縮縮的模樣,顯然非常害怕,在死亡面前,他選擇了屈服。
“東西呢?”
葛青元的槍口,一直對著小職員,而且人也不靠近,相距2米左右,在這個距離下,哪怕是武道宗師,也休想快過他的子彈。
“在……都在這裡。”
小職員是唯一顫顫巍巍地從車裡拿出了兩個手提箱。
葛青元鄒著眉頭:“只有這麽點?”
小職員聽了整個人都是哭笑不得:“這是高濃度的原液,而且真品就是這兩箱,其他那些用手推車裝著的,是拿來騙人的障眼法。”
“你最好別騙我。”
看了看時間,事情鬧那麽大,葛青元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直接搶過其中一個手提箱:“拿著東西跟緊我,你最好不要掉隊。”
至於掉隊了會怎麽樣,葛青元不說,身為人質也該有所覺悟。
兩人狂奔50米左右,來到一個被打開的下水道井蓋面前,小職員先下去,隨即葛青元才跟上,順帶著把井蓋蓋上,還用快乾凝膠直接給封死了。
“走!”
被人用槍指著,就算很不喜歡下水道的酸臭味,小職員也只能硬著頭皮在橫流的地下汙水河中玩命奔走。
……
而在地面上,趕來的警察已經成功封鎖了現場,到處是紅黑相間的封條,臉比製服還黑的局長大人張仁義,此時正站在大批聞訊而來的記者面前義正言辭的說著廢話。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可以輕易下結論……”
“案情正在調查中,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會提前通知大家……”
“好了,提問就先到這裡,我必須下去安排調查工作。”
張仁義基本上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倒是玩的一手好太極,但是可以跟無官無職的記者打哈哈,卻不能用這種態度來面對上級領導的盤問。
他需要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
“這到底是特麽誰乾的!”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局長大人,這次是直接爆粗口了。
華夏可是一個禁槍的國度,凡是動了槍,就絕對是轟動全社會的大案!
好吧,實際上街頭小混混們偶爾也會掏出槍來“胡鬧”一下子,那沒什麽,只要不死人,後台有夠硬,還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可這次沒辦法糊弄啊!
張仁義幾乎是用看待殺父仇人的目光,看著圍著自己站成了一圈的下屬:“誰特麽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激烈的槍戰,2噸重的車子都炸上了天,死了8名現役士兵,其余也是受傷不輕,還有據生命魔方公司的人說,還涉及到了某些機密物資的失竊。
至於丟了什麽東西,軍方直接說了一句“無可奉告”!
真特麽好一個“無可奉告”!
張仁義現在心裡還在一個勁兒的罵娘,這次失竊鬧得那麽大,又是槍戰又是死人的,還有爆炸物,他的履歷上估計得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可惜這一筆,是特麽用黑墨水寫下的“汙點”!
以後還怎麽升官發財啦?還怎麽公款吃喝啦?這小日子還能不能好好過下去了!
張仁義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在一個勁兒的疼,他已經想到了這次估計得找市裡的一把手,向軍區施壓,起碼他得知道丟的東西是什麽吧?
連丟了什麽他都不知道,這案子還怎麽查?
但是很快,他就收到了周書記的電話、
電話裡,周書記的語氣顯得陰冷,很顯然在事情發生之後,他就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仁義啊,這案子你不用管了,軍區會派人接手的。”
“書記你聽我說……”
張仁義和周書記不是一個派系的, 但平日裡也不曾交惡過,所以他還是想要爭取一下:“這案子發生在我的轄區,而且又是這種大案要案,就這麽交給軍方處理不太好吧?”
案子已經發生了,情況很糟糕,可一旦張仁義不能破案,那才是更糟糕的事情。
而軍方插手的調查,通常都有保密條例,就算破了案,也是秘密處理,低調處理。
瑪德到時候在全世界眼裡,自己不就成了那個要背鍋的倒霉蛋了嗎!
不行,這絕對不行!
張仁義無論如何也不能拿自己的政治生涯開玩笑,真要這樣,這個鍋他就背定了。
……
沿著昏暗陰濕,風味獨特的下水道不知走了多久,逃命的兩人終於走到了“出口”。
排水口正對著大海,豎起的鐵柵欄早就生鏽斷裂。
“名字。”
葛青元忽然開口問道。
小職員愣了一下,恍惚間沒回過神來,直到哢嚓的子彈上膛聲,提醒了他現在的處境,知道了自己必須“知無不言”的立場。
“李……李建標。”
李建標神色慌亂,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敢與葛青元對視。
“是時候證明你的價值了。”
黑黝黝的槍口,仿佛一條隨時能夠奪命的毒蛇,而葛青元的話語聲,就是那低沉的嘶鳴,還有吐出的腥紅蛇信。
李建標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就用沒有拎箱的那隻手,握緊了左邊的口袋。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又怎麽能夠騙過葛青元武者的目光,銳利的視線頓時鎖定著李建標整個人:“交出來吧,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