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根據隨機諾言書預示的凌亂字跡,陸小偉得到了兩個對自己極為有利的消息,若是把握得當的話,別說是賺回十萬個生命點,就算是更多的生命點也有可能。
第一個消息就是,在半個月內,南雲省的霍莊、百葉村、金玲渡等二十七個村鎮將會發生泥石流,若是在泥石流爆發之前不及時撤離的話,必會造成極大的傷亡。
第二個消息就是,環城特鋼的股價將會暴漲,原因則是因為環城特鋼發現了一座新礦。
至於其它的北極會發生地震、北極熊遷移之類亂七八糟的消息,對陸小偉而言就沒什麽太大的用處了。
這次的運氣還算不錯,隨機預言書居然預言到了兩條對陸小偉有著大用的消息,只是能不能把握好還需要靠陸小偉自己。
如果把握不當的話,不但得不到多少好處,還會白白地浪費一本隨機諾言書,可是如果能夠把握好的話,幾本、幾十本、乃至更多的隨機諾言書就賺回來了。
考慮片刻,陸小偉臉上劃過一抹笑容,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應應的手機,隨後又聯系了刑三陽、趙慈蘭等人。
半天后,趙慈蘭帶著大批小偉慈善的職員,冒著大雨來到了金玲渡鎮的鎮政府,鎮裡的二把手劉龍輝接待了趙慈蘭一行人:“沒想到趙總居然大駕光臨我們金玲渡鎮,真是讓我們金玲渡蓬蓽生輝。”
趙慈蘭一行人的突然造訪,顯然讓劉龍輝頗為詫異,連忙帶著幾個鎮裡的工作人員出來迎接,帶著趙慈蘭等人走進了鎮裡的會議室。
“劉先生,我們今天之所以來金玲渡鎮,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劉先生,並且希望劉先生能夠配合我們接下來的工作。”趙慈蘭沒有廢話,剛剛在會議室坐好,就直接開口道。
劉龍輝也沒有想到趙慈蘭這麽開門見山,愣了一下道:“趙總是我們南雲省的慈善支柱,名滿整個南雲省,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想要我配合。”
“是這樣的,劉先生,一年前有一位地理方面的專家,走遍了我們南雲省的大部分山巒,想要了解我們南雲省的地脈情況。在勘探地脈的同時,這位專家也勘測了南雲省很多地方的地質條件,記錄了一些有可能發生泥石流災害的村鎮。”趙慈蘭凝聲道:“根據這位地理專家的推測,只要一些地方的降雨超過一定限度,便有很大的可能發生泥石流,而自立春以來,我們南雲省就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縣裡、市裡和省裡的天氣預報都報道過了,這場暴雨至少還要持續半個月左右。”
說到這裡,趙慈蘭頓了一下,看著有些不以為然的劉龍輝繼續道:“按照那位地理專家的推測和勘察,若是這場暴雨再持續半個月的話,我們金玲渡鎮旁邊的金龍山有九成以上的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泥石流,所以我們希望劉先生能夠讓鎮裡配合我們,撤離鎮子裡的過萬鎮民,免得他們遭受泥石流的襲擊。”
劉龍輝等人看著一臉擔憂的趙慈蘭,一個個面面相覷,有種懵逼的感覺,看了看窗外鬱鬱蔥蔥的金龍山,怎麽也不認為這座巍峨青翠的金龍山會發生泥石流。
“趙總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雖然數十年前金龍山水土流失嚴重,可是這幾年我們已經開始注意保護金龍山的水土了,在上面栽種了那麽多的樹木和植被,縣裡的地質專家都說了,金龍山以後不可能再發生泥石流了。”
“估計是那位地理專家推測錯誤了吧,我們金玲渡鎮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說撤就撤離呢,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個所謂地理專家的推測就做出貿然撤離鎮民的舉動,你們知道這會讓我們金玲渡鎮損失多少錢嗎?”
“昨天我還在金龍山冒雨狩獵,金龍山哪有一點兒要發生泥石流的跡象,趙總還是不要聽那個地理專家危言聳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
一些鎮裡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嚷嚷起來,沒有一個願意撤離金玲渡鎮的鎮民。
趙慈蘭眉頭緊皺,朝劉龍輝看了過去:“劉先生,你是金玲渡鎮的二把手,這件事情有多嚴重,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不知道劉先生是什麽想法?”
“這……”看著一臉凝重的趙慈蘭,劉龍輝雖然很想直接拒絕趙慈蘭的提議,但是想到趙慈蘭背後的小偉慈善,還有小偉慈善在南雲省驚人的關系和名望,劉龍輝也是頗為忌憚的。
不過撤離鎮民的舉動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他直接下台,並且金龍山看起來鬱鬱蔥蔥,哪有一點兒要發生泥石流的跡象,對於趙慈蘭的話劉龍輝並不怎麽相信。
所以考慮片刻,劉龍輝有些躊躇地道:“趙總,我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還請你給我們一些時間商量一下, 等有了結果我再通知你們。”
劉龍輝打的注意就是拖,一直拖到暴雨結束,也就是半個月過去,到時候金龍山屁事沒有,趙慈蘭一行人只能悻悻然離開,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收獲小偉慈善和趙慈蘭一個人情呢。
以趙慈蘭對人情世故的了解,又怎麽看不出來劉龍輝是在敷衍她,眉頭一皺誠懇地道:“劉先生,現在金玲渡鎮附近暴雨如注,金龍山時時刻刻都在遭受著暴雨的洗禮,泥石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還請劉先生能夠早做決定,免得真的出了什麽問題,那就後悔莫及了。”
“嗯嗯,我知道了,趙總放心吧,待會兒我就召集鎮裡所有的幹部來開會,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給趙總一個交代。”劉龍輝笑容滿面地點頭,仍舊在推脫。
趙慈蘭秀眉一顰:“劉先生,若是金龍山真的發生泥石流的話,只怕後果不是金玲渡鎮任何一個人能夠承擔的。”
趙慈蘭這句話中,隱隱然有威脅的意味,話語一落,趙慈蘭就覺得說的有些過了,果然,劉龍輝的臉色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