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就是林越之前想要方澤交給陳建的那張。
證明了李子豪的保鏢的母親就是綁架陳芮芮的那個女人。
當然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麽事情,陳建再蠢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認定這一切的背後就是李子豪下的手。
但是這張照片卻打開了陳建的懷疑之心,隨著陳建的深入調查,發現有好多證據顯示最近陳家遇到的小動作都是來自於李子豪。
而陳建的調查同樣也驚動了李子豪這邊。李子豪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按照他的話來說,如果他是陳建,估計都會認為這些事情都是他乾的。
“陳建。”李子豪看著陳建說道,“我們兩個這麽多年,你知道我這人,是從來不會坑朋友的。你別信那些查出來的東西,你捫心自問一下,我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嗎?”
“人心都是不可測的。”陳建看著李子豪說到,“如果是換個事情,換個場合,我是百分之百信任你的,但是現在,說實話我真的不信。”
“你還記不記得。”李子豪對著陳建說道,“我們前年去酥州喝酒和別人打起來那次。”
“我記得。”陳建說道,“當時你替我當擋一啤酒瓶,結果進了醫院。但是就如同我說的那樣,如果換個場合,換個時間,我肯定會相信你的。但是現在你空口無憑,拿不出一個證據出來,就讓我相信你,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這人,怎麽腦回路就這麽奇怪呢!”李子豪看著陳建說道,“我敢說,如果再來一次前年那樣的事情,我還是會替你擋那一啤酒瓶的。別說是啤酒瓶,就算是子彈我都會替你擋。因為你是我兄弟。我為了救你就算是自己的命也舍得,怎麽可能還會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要不要給你講個故事。”陳建看著李子豪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偷看的電影古惑仔嗎?”
“記得。”李子豪回憶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好像才上初中,買的盜版光碟幾個好兄弟一起躲在家裡看的。”
“對。”陳建說道,“那個時候你還老說自己是陳浩南,我是山雞。”
“那個時候很不懂事,其實算起來你更像是陳浩南,我倒像是山雞。”李子豪笑著回道。
陳建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然後說道,“那個時候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區別最大的就是,那個時候我們以為古惑仔是講義氣的故事。”
“難道不是嗎?”李子豪問。
“電影並沒有拍完古惑仔的故事,我給你說一下古惑仔真正的結局。”陳建吐了一口煙霧,像是一團烏雲一樣的飄向了陳建的,但是被閑的無聊的方澤給隨手扇碎了。
“電影裡陳浩南肝膽相照的兄弟山雞,最後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呆灣,坐上了呆灣第一大幫的幫主。而因為呆灣幫派和陳浩南的幫派之間的利益摩.擦,最後他聯合其他人,親手毀掉了陳浩南的人生,殺死了陳浩南的六名生死兄弟。”
“你這麽說是
荒嶺驚魂吧
什麽意思。”李子豪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我這說的意思你還不懂嗎?有些人,在和你同一個戰場的時候,可以為你連命都不要。但是當他的身上肩負著其他人的利益的時候。他有時候或許沒得選擇。”
陳建看著李子豪,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是孤身一人,我敢把我的後背交給你。但是當你背後牽扯著太多人的時候,我就不敢了。”
“要麽拿證據,要麽我們一掰兩段。”陳建一字一句的說到。
這個時候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的劍拔弩張了。
但是方澤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兩人。畢竟他只是個外人,人家就是拿他當個幌子聚在一起談事情。要是他真的膨脹到自以為可以化解兩人的矛盾而隨便插話,那估計就是真的掂不住自己有幾斤幾兩的現實版本了。
就在李子豪正在構思詞語,準備回話的時候,嘩啦一下,日料店的門被拉開了,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
“我是這家店的主廚,聽說有客人說我做的日料不正宗,所以特意過來詢問。”主廚用蹩腳的中文看著四人說道。
“你就是大廚。”琴酒大佬沒有關心被打斷談話的陳建和李子豪難看的表情,而是直接開口對著主廚說到。
“是的。”這個大廚很恭敬的對著琴酒說。
“這個香煎和牛。”琴酒敲著桌子上的和牛肉說到,“這根本不是和牛肉,吃起來味道不對。”
“這個是因為。。。。。。”主廚剛想解釋兩國食材的差別,但是琴酒沒有給主廚機會,繼續指著另一道菜說到,“還有這個,金目鯛刺身。你們的菜單是認真的嗎,以為金吉魚和金目鯛的魚皮都是紅色的,就可以隨便更換了嗎?”
琴酒一道菜一道菜的點評,到最後索性換上了日語,噴的這個大廚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非常抱歉。”大廚知道這是遇到了行內人,直接跪倒在地上道歉。
“滾吧,以後不要再做這麽難吃的飯了。”琴酒揮揮手示意這個主廚離開,然後看著陳建和李子豪說道,“你們繼續吧。”
李子豪和陳建聽了琴酒的話面面相覷。
你這叫他們還怎麽繼續,現在被這麽一通亂攪和,兩人早就已經沒有了談話的欲.望。
“吃飯吧,吃完再說。”陳建憋出了一句話,然後拿著筷子正要吃東西,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幾人還以為是剛才那個主廚又回來了,也沒在意,但是門打開的瞬間,進來的不是主廚,而是一個看起來精瘦的二十多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出現之後,趁著在場幾人發愣的機會,直接將一個背包扔了進來,然後轉身就跑。
方澤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這個背包已經快飛到臉前面來了。
“躲開。”琴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坐在最邊上的琴酒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彈跳起來,然後一腳揣向了這個飛進來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