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

　魍魎鬼告訴自己。

　它們看不到它，它看得到它們。

　它們不跟它玩，它跟它們一起玩。

　……

　可是，現在有隻鳥兒看到它了。

　魍魎鬼發現自己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開心。

　它一點都不計較這隻鳥兒之前那麽凶的啄它了。

　再說這隻鳥兒也是為了它好。

　……

　魍魎鬼跟啾啾就這麽相識了。

　啾啾是魍魎鬼給鳥兒取的名字。

　因為鳥兒一直啾啾、啾啾的叫。

　那叫聲給它的印象太深了。

　......

　在之後的相處中，魍魎鬼一再覺得這個名字真是非常適合鳥兒了。

　鳥兒總是衝它啾啾的叫。

　不知道是不是聽多了，慢慢的，它能夠理解鳥兒啾啾叫的意思了。

　鳥兒也總是能明白它要表達的想法。

　它跟鳥兒之間越來越有默契。

　……

　“瓦瓦~瓦瓦……”

　魍魎鬼歪著腦袋看著蕭驍，像是一個炫耀自己寶貝的孩子，臉上滿是開心與得意。

　啾啾是它最好的朋友。

　雖然啾啾有時候會很凶的吼它。

　魍魎鬼最後一句小聲的抱怨讓蕭驍有些忍俊不禁。

　他微微眯起眼睛，“啾啾對你很好呢。”

　聽魍魎鬼的描述，他想，啾啾應該是一隻嘴硬心軟的鳥。

　“瓦瓦~”

　魍魎鬼認真的點頭。

　它也這麽覺得。

　蕭驍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

　“蕭師傅?”

　女生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

　蕭驍抬眼看去，眉眼微彎，“怎麽了?”

　“你剛才……是在跟誰講話嗎?”

　女生打量著蕭驍的周邊。

　她剛才全神貫注在湖對面的小鹿身上。

　直到小鹿離開了好一會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她下意識的回頭找小哥哥跟蕭師傅，然後她似乎聽見了蕭師傅的聲音，定睛看去，發現蕭師傅的神色也有些異常。

　她所說的異常是指蕭師傅明明一個人站在那裡，眼裡卻像是有什麽一樣。

　她脫口問了出來。

　……

　不待蕭師傅回答，王彤的眼睛一亮，“是它嗎?”

　“這就是女生的第六感?”

　蕭驍眉梢微挑。

　“是不是很準?”

　女生笑得有些得意。

　這模樣讓蕭驍不由得瞥了一眼邊上的魍魎鬼。

　這一人一妖莫名的神似讓他有些好笑。

　他頷首應道，“是的。”

　“很準。”

　“真，真的?”

　女生嘴巴微張，一副驚訝的模樣。

　“你剛才不是很自信嗎?”

　蘇珣也有些驚訝女生此時的表現。

　“哎呀，我那是亂蒙的。”

　王彤擺手。

　“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被我蒙對了。”

　“原來女生的第六感是真的?！”

　女生不可思議的口吻讓蕭驍跟蘇珣都有些無語。

　“你呀。”

　蘇珣失笑搖頭。

　“嘿嘿。”

　王彤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即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蕭驍，“蕭師傅，它就在這裡?”

　說著視線已經四下掃了起來。

　“你又看不見。”

　蘇珣見女生找的認真，不由得出口說道。

　“小哥哥。”

　王彤哀嚎，“你為什麽要提醒我這個悲慘的事實?”

　“難道你已經忘記這個悲慘的事實了?”

　蕭驍好奇反問。

　王彤:……

　“蕭師傅，我發現你的嘴很毒啊。”

　“還有小哥哥也是。”

　都是一臉純良的說著切中人家痛處的話。

　“是是，我不好。”

　蘇珣笑著搖頭認錯，“你繼續。”

　“我不說了。”

　“還繼續什麽啊?”

　王彤撇嘴，“你們都這麽說了。”

　“反正我是看不到。”

　雖然嘴裡這麽嘟噥著，女生還是忍不住看向蕭驍，“蕭師傅，它是什麽啊?”

　“我知道是妖怪。”

　見蕭驍要張口，女生急忙出聲補充了一句，“我想知道它具體是什麽?”

　“這個可以告訴我的吧?”

　都告訴她妖怪了，再多告訴她一些應該也沒什麽吧?

　女生滿眼的期待。

　“它是魍魎鬼。”

　“魍-魎-鬼……”

　王彤喃喃。

　好一會兒，她又看向蕭驍，“蕭師傅，魍魎鬼長什麽樣啊?”

　蕭驍看了看邊上的魍魎鬼。

　“大概……跟西方奇幻中的侏儒或者地精差不多的長相。”

　“啊(瓦)?”

　女生幾乎跟魍魎鬼幾乎同時出聲。

　蕭驍垂眼擋住了其中的笑意。

　這一人一妖真的很有默契。

　……

　“侏儒?地精?”

　王彤皺眉回想自己曾在或者影視作品中看到的兩者形象。

　魍魎鬼一臉的疑惑。

　侏儒?地精?

　那是什麽?

　跟它長得很像嗎?

　……

　“就是那種個子矮矮的、長著尖尖耳朵的，還長著不太-”

　“咳~”

　蕭驍輕輕咳嗽了一聲。

　王彤把後面“好看的”三個字咽了回去。

　面上的神色有些訕訕。

　魍魎鬼就在邊上呢。

　她怎麽就這麽直接的要說人家長得不好看?

　不過，“魍魎鬼聽得懂我們的話嗎?”

　女生好奇。

　“嗯。”

　蕭驍點頭，“妖怪很聰明的。”

　“哦~”

　女生的眼睛熠熠生輝，“那蕭師傅，有九尾狐嗎?”

　“啊?”

　女生跳躍的話題讓蕭驍一愣。

　“既然世上真的有妖怪，那狐妖也該有的吧?”

　“有狐妖的話，那九尾狐有嗎?”

　女生的眼睛越來越亮。

　映的整張臉都亮了。

　“彤彤，你很喜歡九尾狐?”

　蘇珣有些意外。

　“誰不喜歡九尾狐?”

　王彤理所當然的反問，“那麽漂亮！”

　……

　蕭驍懷裡的小白狐下巴微抬，臉上露出了帶著幾分驕矜的滿意神色。

　蕭驍低頭，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小白狐的腦袋。

　“嘶嘶~”

　白蛇吐了吐蛇信子。

　沒眼光的人類。

　九尾狐有什麽漂亮的?

　不就是一隻臭烘烘的狐狸?

　白蛇覺得自己的心情頓時不太明媚了。

　……

　蘇珣:……

　他把那句“你又沒有看到過九尾狐、怎麽知道它很漂亮”給咽了回去， 轉而笑道，“說的也是。”

　“小哥哥，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女生微微眯起眼睛，很是敏銳的懷疑，“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又看不到?”

　“沒有。”

　蘇珣搖頭，神色無辜。

　他剛才真沒想到這句。

　不過，“既然知道，你還問什麽?”

　蘇珣長眉微揚，“等知道了九尾狐真的存在，你又看不到，豈不是遺憾得很?”

　王彤一愣。

　雖然理是這麽個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