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很危險,那簡直是死亡的地獄!
“方莫叫我們清理地面,刷地面。”美國女孩心頭有些慌張,外面的喪屍數不勝數,食物永遠都不夠,方莫還交代了大家很多事要去完成。
這是一個偌大的團隊,每個人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都很重要!
“大家快點,運屍體,刷地板,動作要快!”
現在不是和被人閑扯淡的時候,趕緊提醒大家夥,“方莫說過,喪屍的屍體在溫暖的空氣中腐化之後,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氣體,會影響空氣質量,產生末世疾病。”
一眾人紛紛點頭,邁開步伐,走回自己的崗位。
美國銀行家湯姆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方莫是誰?”他剛準備繼續發問,就看見之前那個特別崇拜自己的美國女孩,大步朝牆角的塑料盆奔了過去,蹲下身來,‘嘩啦啦’地搓洗抹布,認認真真地擦地板。
“方莫……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國男人。”另一個圍繞在銀行家身旁的黑人,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一定要今早將這些喪屍的屍體搬出去,刻不容緩,“該死的,該死的,我竟然為了一個落魄的銀行家,差一點就忽視了方莫交代的任務。”
美國銀行家湯姆森又挑了挑眉,心頭莫名地有種怒火,這群無知的窮鬼,竟然敢忽視他?
還說他是一個落魄的銀行家?
太可惡了!
“你們有誰能告訴我一下,方莫到底是誰嗎?”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聲音低沉地對那些各自散開的幸存者道,腹誹道,“該死的!大家竟然為了一個普通的中國男人,忽視我?”
“叮咚~”希爾頓酒店10樓西餐廳部,電梯門突然‘轟轟轟’地打開。
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刹那,空氣中突然漂浮著一種濃濃的臭水味——
方莫穿著一身帶血的藍色T恤,滿臉是黑泥的臉,像是打開一本書,書本上的文字露入眼前。
美國銀行家湯姆森回頭望了一眼,心頭一陣嫌惡,這中國男人也真是太髒太惡心了吧?
然而,那些各自散落在角落,搬運屍體、擦洗地板的幸存者,卻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因為,那不僅僅是方莫啊!
重點是,方莫此刻,正扛著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中國人,外面那麽冷,這件風衣肯定是方莫脫給他的。
可怕的是——那個中國人的右腿膝蓋上有傷,黃色膿水,上面有兩個筷子那麽粗的‘洞’。
方莫竟然扛了一個被喪屍咬中的幸存者回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陳琳,熱粥!”方莫魁梧的身影,扛著之前在下水管道,遇到的中國幸存者‘羅布’,大步朝西餐廳門口的走去。
“來了,來了!”
下一秒,陳琳穿著玫瑰色毛呢大衣的纖瘦身影,大步從西餐廳大門跑了出來,她的雙手端著一隻白碗,裡面盛著放了晶核的清粥。
方莫扛著昏迷不醒的中國幸存者,像是把枕頭平攤在床上,將羅布的身體,放在還有屍血的地面上。
然後,再從陳琳的手中,接過那碗放了晶核的清粥。
“天哪……”曹胖子五大三粗地朝方莫走來,右手不耐煩地摸了摸自己不再拽的火箭頭,破口大罵,“該死的,這家夥怎麽被喪屍咬了?”
陳琳也是有些心慌,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方莫竟會扛回來一個,被喪屍咬中的幸存者,心頭有些著急,說話有些顫音,“喝粥真的可以治愈這傷口?”
曹胖子彎腰,厚實的熊爪,摸了摸那幸存者的額頭,心頭一慌,“操,都燒成火鍋了,這麽嚴重?”
希爾頓酒店10樓,
正在搬運屍體、刷洗地面的幸存者們,一聽見‘傷口……’‘發燒……’‘被喪屍咬中……’全都心頭一慌。
但是轉念一想,方莫既然有能力帶著大家,殺掉整棟希爾頓酒店的喪屍,那麽他肯定也不會害怕一個‘還沒有變成喪屍的’的幸存者。
於是大家紛紛忍著心頭的恐慌,各自認真、努力地搬運喪屍屍體,清洗被屍血染紅的地面。
然而,美國銀行家湯姆森,在聽見方莫他們的對話之後,突然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狗。他覺得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渾身從頭皮麻到了腳掌,這個中國男人真的是瘋了嗎?
那個中國男人,竟然把被喪屍咬中的幸存者帶回來了?
這太危險了,太冒險了!
凡是被喪屍咬中的人,都會變成喪屍,這都是末世中的常識,常識!
方莫穿著藍色T恤,半蹲在地上, 雙手捧著放著清粥的白碗,低聲道,“胖子,你扶著他。”
曹胖子趕緊蹲在地上,將昏迷不醒的幸存者扶起來,將這個右腿膝蓋上傷口化膿的幸存者,靠在自己熊一般的身軀上,“方莫,這傷口……什麽時候被咬的?”
方莫沒有說話,一雙濃眉之下深邃如海的雙眼,像是浩渺宇宙的繁星點點,清澈卻又深邃。
陳琳站在方莫身旁,突然擔心一碗粥的晶核稀釋效果不夠,準備往西餐廳廚房跑去,卻突然聽見一聲極其狂妄的破口大罵——
“你瘋了嗎?”美國銀行家湯姆森大步衝向方莫,右手從腰間拔出一隻匕首,在方莫的面前晃來晃去,“你竟然帶了一隻喪屍回來?”
方莫沒有搭理這個從未謀面的美國銀行家,左手端著碗,右手握著杓子,舀起一杓清粥,放在幸存者的嘴巴旁邊。
曹胖子向來不是好惹的人,他斜著眼瞪了一眼美國銀行家,啐了一口,如果不是方莫讓他扶著這高燒不退的幸存者,他早就一拳頭呼了上去。
然而,美國銀行家卻覺得,方莫和曹胖子這末世兩兄弟,性格好,屬於那種特別好欺負的主,心頭的狂妄任意滋長,右手依舊握著匕首,在方莫的面前晃來晃去——
“這個人就要變成喪屍了,還不快殺了他!”
方莫繼續喂粥,沒有搭理。
“怎麽回事?”正在擦洗地板的一個美國女孩,拿著抹布站起身來,大步朝美國銀行家走了上去,心頭有種隱隱的怒火,因為她覺得這個美國銀行家,說話實在太具有攻擊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