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穿著棕色皮革,右手握著對講機,左手握著‘護盾’站在‘戰車’中間。
‘戰車’外的喪屍很多很多,出乎意料地多,這些喪屍有一部分的臉上還掛著綠色的氧氣罩,是被人為地從集裝箱裡放出來的。
還有一部分喪屍是從外面世界走進來的,喪屍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很危險——
必須要關掉太子*黨打開的那張電動大門,不能再放喪屍進來了!
當曹胖子的這聲‘我草擬大,爺’從對講機中粗獷地吼出來之後,喬爾、葉誠、刀片三人、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然而方莫卻早已習慣了胖子這副德行,面無表情地握著對講機,低聲道,“胖子,我知道你們那邊喪屍很多,但是你們一定要想法子,把這保險箱的大門關上。”
“不用你這龜孫子提醒胖爺,瑞琪兒和陳琳她們已經想辦法去關門了!”
曹胖子穿著黑色運動鞋的腳,不停地‘噠噠噠’地在銀色鐵質樓梯上跑,不過一會就跑到了這間太子保險庫的二樓,正好二樓的走廊不是水泥的牆壁,而是一層鐵質扶手。
因為角度的問題,他正好可以看見,這兩個籃球場大小的保險庫一樓,擺放著一個一個顏色不同的金屬集裝箱。
這些集裝箱的周圍,他娘的全部都是喪屍,在那片像是大海般的喪屍中,有一個黑色茶杯形的東西,尤為顯眼,方莫和喬爾那白娘們就躲在那黑色茶杯裡面。
然而重點是,因為服用了晶核的緣故,這熊胖子的視力極好,竟能隔得老遠,看見那些徘徊在集裝箱周圍的喪屍臉上,戴著一個綠色的氧氣罩,而它們的脖子上、手臂上竟然還插著塑膠軟管!
“他奶奶的,這些喪屍,呼……呼……”曹胖子‘呼哧呼哧’地喘氣,急得滿頭大汗,濃眉大眼擠成了一個正在揉來揉去的麵團,衝對講機中的方莫道,“他娘的,那些喪屍怎麽回事?”
“太子*黨在拿這些喪屍做實驗。”方莫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就像是喝了一杯白開水那般,平淡的不得了。
然而,站在方莫身邊的葉誠、刀片、喬爾三人,在聽見‘實驗’二字的時候,心頭莫名地多出了一種恐慌,實驗?
拿喪屍做實驗,還是拿活人做實驗?
偌大的保險庫冷得要命,這三人卻渾身發熱出了一身的汗。大家的心頭覺得很驚恐,卻不是因為耳邊傳來的‘嗬嗬~’喪屍嘶吼聲,而是因為——
曹胖子站在這兩個籃球場大小的保險庫二樓,拿著一個對講機,大大的虎眼怒氣衝天地望向一樓,站在黑色茶杯形‘戰車’裡的方莫,“我去你奶奶的熊,這他娘的太子*黨,胖爺總有一天,要拿個火箭把太子*黨的老窩給炸了!”
又回頭瞄了一眼身後的一條鐵質樓梯,五大三粗地道,“哥們,這樓下的喪屍太多了,胖爺我雖然膽兒肥,但是這樓下的喪屍實在太多了,胖爺就先光榮地躲一躲吧,反正你們有‘護盾’,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葉誠和刀片二人一聽這胖子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有些吹胡子瞪眼,什麽叫做‘一時半會還死不了?難道那死胖子不知道‘戰車’周圍全部都是喪屍嗎?
白人喬爾倒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這攪屎棍,為什麽總是在關鍵時刻不正經?”這個來自加利福尼亞的美國白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食指上,曹胖子從女喪屍手上拔下來的2克拉女士鑽戒,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方莫瞄了一眼‘戰車’內的其余三個隊友,左手舉著‘護盾’,
右手握著對講機,抬起頭望向站在二樓鐵扶手旁邊的曹胖子,早已習慣了這胖子的不正經。但現在不是不正經的時候,末世這才爆發幾天,就早已有人拿喪屍做實驗了?
方莫隱隱約約覺得,末世降臨地球,絕對不僅僅是喪屍危機這麽簡單,那個神秘的‘它’,讓自己從末世5年的未來重生回到現在,一定在醞釀著什麽大計劃,然而可怕的是,方莫卻只是這個計劃中十分渺小的一顆棋子。
“胖子。”他回想之前在集裝箱外遇到,那兩個衝自己開槍的金發美國人,眉頭輕輕地皺住,臨危不亂地道,“你們坐直升機從希爾頓酒店過來的時候,在空中遇到了其他的直升機嗎?”
在用烏茲黑直刀乾倒一隻喪屍之後,這向來不正經的熊胖子,左手摸了摸自己吊炸天的火箭天, 粗魯地衝對講機裡的方莫道,“直升機?胖爺如果真的再遇到太子*黨的直升機,早就一槍杆子把它飛機的油箱給崩了!”
“那就是沒遇到。”方莫穿著棕色皮革,站在保險庫的一樓,右手握著對講機,道,“外面全部都是喪屍,他們只能坐太子*黨的直升機離開。”回頭望了一眼戰車裡的葉誠、喬爾、刀片三人,握著對講機繼續道,“這說明那兩個人,也許還在這個保險庫裡。”
葉誠、喬爾、刀片三人齊齊皺眉,眉目間莫名地流淌出一絲怒意,因為那兩個太子的人把集裝箱裡的喪屍放出來,要咬死他們!
曹胖子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什麽意思?”自從末世爆發那一天開始,方莫成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說話永遠隻說一半,做事雷厲風行,而且每一件事都讓曹胖子摸不著頭腦、卻又在這被喪屍包圍的末世,出乎意料地有先知先覺。
他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方莫剛才所說的話,濃眉緊緊地皺了皺,砸吧砸吧嘴,心裡頭突然有一個十分危險的預判,難道說,保險庫一樓那些臉上掛著氧氣罩的喪屍,是從集裝箱裡走出來的?
有人故意放那些喪屍咬方莫他們?
放喪屍出來的那些人,此刻還在這個地方?
“奶奶的!”曹胖子破口大罵,啐了一口,左手從腰間拔出方莫送給他的那把蟒蛇左輪手槍,一個轉身,向來不正經的攪屎棍,突然想起剛才從天台下來的時候,看到了一間大門緊閉著的辦公室,難不成那兩個人就躲在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