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算這裡喪屍不夠多,我們也不能馬虎啊。”趙曉周輕吸一口氣,一肺部難聞的屍臭、腐臭味,這種感覺真是比死還痛苦,“現在可是世界末日,每個人都知道,那些喪屍都把我們人類當成了食物,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
曹胖子挑了挑濃眉,砸吧砸吧嘴,厚實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肥肚子上,低聲道了句,“你說的對,食物!”
趙曉周挑了挑眉,輕呼一口氣,繼續之前沒有說完的話,“我們必須要——”
話又沒有說完,
曹胖子又搶話道,“媽的,胖爺真的聞到了肉味,好像還是牛排的香味!”
斑馬條紋西服的趙曉周,“……”
跟在曹胖子身後的小男子漢劉銳,“……”
其他幸存者同樣,“……”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身高180,體重180的熊胖子太不正經了,整個希爾頓酒店的幸存者,都在方莫的指示之下,分隊形進行酒店清除,又怎麽可能會有人,在酒店煎牛排呢!
太不現實了!
然而,“滋滋滋”,對講機調頻的聲音響起。
曹胖子穿著黑色夾克,厚實的左手舉起專屬他的末世對講機,五大三粗地衝對講機那頭道,“方莫……陳琳……黑娘們,你們誰在?”
“滋滋滋~”
無人應答。
曹胖子挑了挑眉,搖了搖腦袋,雖然表情極為嚴肅,他的態度也很認真,但也許是這熊胖子天生長得比較樂觀,所以這副神態,被趙曉周、劉銳、和其他幸存者看在眼裡,極為不正經。
此時此刻,希爾頓酒店2樓自助餐廳。
“滋滋滋~”一陣對講機的調頻聲音傳來,伴隨著曹一凡那攪屎棍的破口大罵,“我擦,你們哥幾個,該不會是遇到喪屍包圍了吧?要不要胖爺去救你們?”
“哐~”一張實木桌子砰然倒地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陣‘嗬嗬’鄉間野狗的嘶吼聲——
方莫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高大魁梧的身軀,從一張白色餐桌底下站起身來,但是此刻的他,卻和之前那個長相普通、臉上乾淨的神秘男人不同。
因為他剛才殺喪屍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一盆餿掉的番茄醬,所以此刻的方莫,模樣比滿臉都是屍血還要可怕。
那張本該冷峻的臉龐,此刻的模樣,竟然比被喪屍啃乾淨臉上的皮膚,更加可怕!
方莫左手將臉上的番茄醬一抹,立刻露出一雙冷峻狠厲的眼眸,下一秒——
“嗬嗬~”一連好幾隻喪屍,像是發了瘋的狗,被人從狗籠裡釋放出來,瘋狂地朝方莫撲了上來。
“滋滋滋~”
曹胖子那五大三粗,甚至毫無危機感的聲音,再度從對講機中傳來,然而此刻,卻不再充滿了不正經的玩味意味,相反,那是一種極其憤怒的怒吼——
“他娘的,那家夥竟然沒死?快追!”
“砰~”
一把尼泊爾軍刀,從天而下,如同雷電暴雨天,閃電從天而降將一顆大樹劈成了兩截。
“它沒死?”
方莫穿著黑色風衣,坐在白色餐桌之下,左腳快速將之前砍死的喪屍踹開,左手拿出放在風衣口袋裡的黑色對講機,準備和曹胖子對話。
這個從未來5年重生回來的男人,並不知道對講機那頭,曹胖子和趙曉周他們遇到了太子的人。
他還以為,曹胖子剛才的那一聲怒吼‘他’是指的喪屍的‘它’。
為了小心起見。
方莫左手握著對講機,開啟全頻道模式,雖然臉上還有許多番茄醬,但他卻出乎意料地嚴肅,聲音極其低沉地道,
“所有人一定要高度注意,殺喪屍的時候,一定要一擊斃命——在與喪屍戰鬥的戰場上,一個疏忽,隨時都會死!”“滋滋滋~”
一分鍾之前,M區希爾頓酒店,6樓水療館。
黑人科比穿著一身黑色襯衣,185的雄偉身形,猶如一座偉岸的山,他雙手握著一隻白色棒球棍,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般,凶猛地朝一隻喪屍的腦袋砸了過去。
雖然不久前,這個巴西產的黑人,在跟著方莫在唐人街取軍火的時候,曾經被太子*黨的子彈射中右邊肩膀。
但是,方莫叫科比一連吃下好幾顆,能夠強化細胞的晶核,因此科比在揮動棒球棍殺喪屍的時候,哪怕肩膀真的會隱隱作痛,但是,凡是被棒球棍擊中的喪屍腦袋,都會立刻像是西瓜砸碎在地上那般——
腦漿迸裂!
“我真是不敢相信。 ”黑人科比收回手裡帶血的棒球棍,一雙濃眉之下流淌出一絲神秘的情緒,這既是對方莫的感激,又是對‘晶核’強大力量的敬仰。
“滋滋滋~”對講機調頻的聲音響起,黑人科比低頭望了一眼,掛在他胸前的紅色對講機,趕緊拿起手裡的對講機,按下收聽按鈕。
方莫的聲音傳來,“所有人一定要高度注意,殺喪屍的時候,一定要一擊斃命——在與喪屍戰鬥的戰場上,一個疏忽,隨時都會死!”
黑人科比皺了皺眉,眉目間流淌出一種獨有的嚴肅,“科比收到!”
方莫那低沉而穩重的聲音,持續地響起,“這偌大的國際型酒店,一定還有許多幸存者,科比,你帶領的幸存者比較多,提醒他們多留意一下,還有不有其他的活人。”
“是。”黑人科比說完,余光中已經出現了一隻渾身是血的喪屍,一雙濃眉之下深邃的雙眼,瞬間從對方莫的‘敬仰’上,變成了一抹狠厲,“殺!”
“嗬嗬~”這是一隻男喪屍,它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運動T恤,然而,這件運動T恤,卻像用剪刀剪碎一張紙那般,被喪屍咬成了一件像是漁網般的‘爛衣服’。
在那些破洞之下,本該是如同豆腐般的白色皮膚,在喪屍病毒的腐蝕之下,儼然變成了中國特有的熏臘肉,而且還是那種熏過頭的黑臘肉。
但是,在這‘黑臘肉’上,卻又掛著一些比膿鼻涕水,還要惡心的黃色膿液。一條一條白色蛆蟲,像是火車在過山洞,在這黃色膿液之下緩慢地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