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抬起頭望向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臉上露出一個十分猖狂的笑容,今夜,注定成為轉折性的一夜……
逃避的人,永遠只有被命運玩弄的份!
只有勇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才能迎來未來的光輝!
‘啪!’公寓大門迅速打開,幾個渾身是血的人類快速衝進公寓大門……
曹胖子放下全是鮮血的短刀,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嗎的,破喪屍!”
陳琳依舊臉色蒼白,她抬起腳,輕輕地揉了揉自己依舊淤腫的腳踝,望向大門,“也不知道方莫現在怎麽樣了。”
瑞琪兒拍了拍陳琳的肩膀,“琳,我們快做飯吧。一會方莫他們回來,就可以吃了。”
曹胖子疑惑地瞪了一眼瑞琪兒,“他們去幹什麽了?”曹胖子在公寓裡瞄來瞄去,發現黑人科比和喬爾這一黑一白也消失了!
“這他嗎什麽鬼?”
……
走廊。
方莫快速將尼泊爾軍刀,從一隻喪屍的頭上拔了出來,回頭望向黑人科比,“你還好吧?”
黑人科比氣喘籲籲地點點頭,“繼續!”
方莫臉上微微一笑,他知道黑人科比剛剛失去最好的朋友,心裡一定很壓抑,才會叫黑人科比和他一起出來乾這件事。
偌大的公寓樓區,一棟公寓樓是一個口字,三棟公寓樓形成一個品字形……公寓樓和公寓樓之間,是連通的,這就造成了喪屍會流通的現象。
必須要將這些流通口堵住,才能獲得暫時的安全!
這是方莫一直要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
方莫無法預計其他樓層的喪屍數額,他只能想辦法讓自己的公寓先安全,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白人喬爾穿著黑色襯衣,手裡推著一個白色的大書桌,氣喘籲籲地看著方莫,“莫,我把桌子推來了,這個要放在哪?”他很害怕……所以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握著桌子的手也很沒有力氣……剛才從天台一路下來,他遇到了很多隻喪屍……還好他跑得很快,沒有被喪屍咬中。
這真是一場噩夢……
方莫穿著帶血的棕色皮革,抬手指向抱著席夢思的黑人科比,聲音低沉,“喬爾,你們倆想辦法,把那條路堵死。”
喬爾穿著黑色襯衣,驚訝地瞪大了眼,那是一條寬廣的走廊,走廊上已經堆滿很多桌椅,床墊,木板,鐵櫃。
“我的上帝……”喬爾知道方莫叫大家這樣做,是為了封死喪屍的來路。他很害怕會在那條走廊上遇到喪屍……由不得多想,他趕緊把那沉重得要命的課桌,往前推。
“嗬嗬……”一隻喪屍步伐緩慢地從被桌子、櫃子擋住的走廊的縫隙裡擠出來,它身上的白色運動服已經被血染成了褐色,耳朵被咬斷,一部分已經與臉頰分離,卻像是釣魚竿似的一抖一抖地垂落在臉龐。它張開雙臂,步履緩慢地朝喬爾走去。
喬爾嚇得兩手一抖,手裡的桌子砰地一撞地,一聲激烈的‘滋!’響起,這聲音使得斷耳喪屍突然把頭往上一抬,‘嗬嗬’的嘶吼聲,更勝了。
“嘿,夥計,幫我解決這隻喪屍……”喬爾害怕極了,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他手裡沒有趁手的武器,只有一把從公寓裡拿出來的水果刀。這把刀和方莫那把尼泊爾軍刀根本就沒法比……
科比見喬爾陷入了危險,連忙撿起棒球棍朝喬爾走去,卻感覺自己被人攔住了。
方莫。
“勇敢一點,
殺了他。”方莫的聲音很沙啞,很低沉,這種本該給人安全感的聲音,卻莫名地讓喬爾渾身從頭皮麻到了腳掌。 “不不不,我很害怕……”喬爾握著水果刀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他滿頭大汗,黑色襯衣已經全濕了。
“嗬嗬……”那隻斷耳喪屍仍舊在一步一步地朝喬爾走去,它每走一步,臉頰邊上沒有完全斷掉的耳朵,就會一抖一抖,一副隨時要掉下來卻又掉不下來的模樣。它的脖子被咬去很大一截,就像撕開一包薯片包裝袋。發紫的血管上還在流淌著鮮紅的血……
‘嘀嗒’
‘嘀嗒’
血液隨著斷耳喪屍的逼近,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
“方莫……拜托了,我不,我的上帝啊!”喬爾一直被這隻喪屍逼著往後退,直到背部撞到牆壁,無路可退。
方莫穿著棕色皮革,右手提著帶血的尼泊爾軍刀背靠著牆壁,冷酷地望著這位怕得要命的舊友,聲音依舊低沉,“殺了他。”
黑人科比舉起帶血的棒球棍想忘喬爾的方向走, 卻始終被方莫的手攔住,他很不理解方莫為什麽要這樣做,很擔心,“莫,我們不幫他的話,他會死的!”
方莫斜著眼瞄了一眼科比,冷而決絕地道,“只有自己親身經歷危險,才知道這些喪屍到底有多麽地可怕。”
“嗬嗬……”喪屍雙手張開,像是下巴往上抬,張開那鯊魚般的尖牙一瘸一拐地往喬爾走去。
“哦不不不……”喬爾嚇得蹲下身來,雙手抱頭,絕望地渾身發抖,“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喬爾,抬起頭來。”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太害怕了。”喬爾閉著眼,雙手抱頭,害怕地要命!
“睜開眼睛,表現得像個男人一點。”方莫冷而決絕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要知道,在戰場上,害怕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喬爾依舊蹲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頭髮已經被嚇出來的汗全部淋濕了……他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旁站著3個人的腳,還有一把……帶血的尼泊爾軍刀……
“啊!”喬爾一聲慘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頭來,喬爾看見了方莫那張全是血的臉,他竟用左手握住了那隻斷耳喪屍的脖子!“嗬嗬……”喪屍的雙手不斷地方莫的身上拍打,它的嘴巴張得很大,綠色的粘液從它那鯊魚般的尖牙上滑落下來,好可怕。
它就像是一隻發狂的惡犬,卻被方莫的手給禁錮住了。
“快起來。”方莫冷冷地看著自己多年的朋友,“你想死的話,我可以松開手,讓它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