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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漢做軍閥》一十一.誅除叛逆,上表問詢
華佗實在不敢相信,年歲尚幼的唐城竟有如此心智,見他話畢,遂沉吟道:“若大人有此雄心,某自當相助。”  唐城聞言大喜,扶著華佗重新坐下,親自為他添酒,舉杯道:“有先生一句話,唐城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將此事做成!”

  兩人推杯換盞,言談甚歡。

  待宴席結束後,唐城吩咐左右,將華佗送回濟南郡,先行安置妥當,再徐圖後事。

  與典韋一同進了大帳,見霸嵐已經服下藥湯,精神較之先前已經好了許多,只是身體仍是虛弱,不由輕聲笑道:“此次算你命大,你就在此安心養傷,等傷勢好轉之後,我還要用你。”

  霸嵐神情萎靡,勉強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沉默片刻,嘶聲問道:“不知馬天厚、陳龍那兩個反骨之人抓住了沒有?”

  典韋此時上前走了兩步,獰笑兩聲,對霸嵐道:“那兩人已經被我親手活捉,此次我與大人前來,正是問你要不要親手解決他們?”

  唐城眉頭一皺,對典韋道:“你這家夥在自己人面前,能不能盡量避免笑的這麽瘮人?要不然以後還怎麽討婆娘?”笑罵幾句,又看向霸嵐,冷聲道:“這兩人差點害的你身死,定不能饒。”

  霸嵐聽後,對唐城的感激更甚,不知是出於傷勢的原因,還是想到了痛處,臉上掛了一層寒霜,悶哼一聲,恨道:“若不是他們兩人吃裡扒外,我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多謝大人將他留給我,待我能下地之後,定要將他們手刃!”

  典韋見霸嵐只顧感激唐城,卻忘了自己這茬,忙腆著肚子不滿的嚷嚷道:“那兩賊可是我抓來的,怎麽不見你這廝感謝我?枉我如此擔心你。”

  唐城兩人見典韋滿臉幽怨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一時間氣氛也不再沉悶,只見霸嵐咳嗽兩聲,撇嘴笑道:“自然要感謝你,待我將傷勢將養好之後,定然擺宴表明謝意,到時我們不醉不歸。”

  典韋聽後,哈哈大笑,大言不慚道:“恐你飲不過我。”

  又與霸嵐言說幾句,唐城與典韋這才離開,去了大寨臨時設置的囚牢,還未走近,就聽到裡面哭天喊地的聲音,言語咒罵唐城不休。

  唐城在門外佇立良久,冷笑數聲,走了進去。

  卻說馬天厚正罵唐城罵的起勁,突然見唐城趕至,猶如被卡住喉嚨的小雞崽兒一樣,‘咯咯’幾聲,反應過來之後,大怒就要上前,卻被身上繚繞的鎖鏈所阻,不由大聲罵道:“唐城小兒,你來做甚!”

  唐城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馬天厚悶聲一聲,出口的髒話也不由憋了回去,蜷縮在地上,呻吟起來。拎著他的頭髮,唐城半拖半拉的讓他站起身子,湊近了說道:“做叛徒的滋味很好受麽?我自認待爾等不薄,你卻是為何還要反叛?”

  馬天厚努力支撐著身子,冷笑道:“你可還記得王敏?王大人與我有恩,你卻因些許小事,就將他斬殺,某豈能不恨你入骨?”

  唐城聽後沉默略許,複又笑道:“些許小事?你當真認為是些許小事?哈哈,既然你腦子依然看不清形勢,那死了也不可惜!”說罷一把將他推倒在地,重重的跺了上去,厲聲道:“就因為爾等突然反叛,差點致霸嵐於死地,爾等不過螻蟻,豈能比得上我愛將的一根汗毛?”說著對馬天厚接連施展拳腳,直將他打的不成人形,氣若遊絲,這才作罷。發泄過後,又將視線轉到不遠處被鎖住的陳龍身上。

  陳龍見唐城表情陰厲,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深怕唐城再將他暴打一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努力向唐城爬去,哭喊道:“大人!大人救命!大人饒命啊!末將知錯了,求大人原諒,求……唔……”還未講完,只見唐城快走兩步,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輕笑道:“我平生最痛恨吃裡扒外的人,就因為你們兩人的胡作非為,讓我足足損失了數萬兵馬,若不殺你們,如何對含冤死去的將士們交代?”  陳龍被唐城踹翻,在地上滾了幾滾,不顧身上劇痛,又爬起來涕淚橫流,哭喊道:“大人若是殺我,我無話可說,只求大人能將我全家老小放過,莫要與他們為難啊,大人!”

  唐城轉身正欲離開,聞言不由一頓,過了良久才道:“你們的家人,我自然會讓他們與你們團聚的,要不然,黃泉路上,你們豈不是感覺孤單?”說罷,離去了此處。隻留下滿臉驚愕的陳龍,跌坐在地上,嘶聲淒厲長吼:“唐城!我與你不共戴天啊!”

  回到大帳,唐城沉吟略許,執筆寫道:“義父大人在上,今朝廷出兵征討,與孩兒大戰於東阿,袁紹已然敗逃,本應彈冠相慶,卻感覺此事太過蹊蹺,特寫信一封問詢,朝廷到底有無征討?若無征討之意,此事定為朝廷之人所私下謀劃,還請義父為孩兒做主,尋出主事之人,治他之罪。特此,拜上。”

  將書信寫罷,喚來侍衛,說道:“此事太過重大,必星夜趕赴洛陽,將此信親自交給張常侍,等他回復之後,火速趕回報之於我。”

  侍衛聽令,恭敬接過書信,藏於胸口內襯之中,回道:“大人放心,末將立刻出發。”說完,轉身出了大帳,騎馬一路而去。

  卻說兩日過後,張讓得到書信,拆開觀看,看罷,眉頭深皺,拍桌大怒道:“豈有此理!是誰膽敢越過朝廷,私自出兵!”發泄過後,忙召集其他幾位常侍,匯聚府中,將此信傳遞觀望,張讓巡視四周,陰森道:“此事定然是軍中有人想要拔除我等羽翼,不可不防。”

  蹇碩待將書信看完,沉吟道:“前些日子陛下欲立皇子協為太子,某為他獻策,言何進乃最大阻礙,必先除掉他,陛下遂喚何進入宮,欲將他捉拿,卻被何進假意稱病,並未前去,而逃得此劫。此事必然是他有所察覺,對我們先行下手了。”

  張讓聞之大驚,遂又心生不滿,問道:“你既然出了這等主意,為何不先行與我等相商?好想個萬全之策,即便出事,也好有個照應。如今卻是好,打草驚蛇不說,還讓對方心中有了提防,莫不成將我們當做了外人?”

  蹇碩當初為靈帝獻策,的確是存了越過張讓等人的意思,不想讓功勞都安在張讓的頭上,這才獨自上諫,沒成想卻是為此壞了大事,心中自然後悔不跌,只不過也是不敢承認張讓的責問,忙苦聲解釋道:“某當初只是靈機一動,才向陛下獻策,並沒有其他心思,張大人明察啊。”

  張讓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追究此事,只是說道:“如此,那便罷了,奉勸你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給收起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將你摒棄在外了,隻此一次,下回可莫要再犯了。”

  蹇碩自然連連點頭,諾諾稱是,絲毫不敢反駁。

  見將蹇碩捋的服帖了,張讓這才滿意的點頭,對眾人道:“如今已經發生了此事,諸位可還有什麽建議呐?”

  趙忠一雙三角眼裡透著狠辣的光芒,轉動著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細聲道:“應當將何進敲打一番。不如等袁紹回了洛陽,咱們就上奏陛下,以私自出兵之罪名,將他抓起來處置,看何進有何話說。”

  張讓沉吟道:“只是想要處置袁紹,恐怕有些困難,他家祖上四世三公,底蘊非同小可,也不是這麽容易得罪的。”

  趙忠聞言頗為讚同,說道:“如今只能讓陛下明日上朝,將咱們的人脈都聯絡好了,重重的參何進一本,告他一個圖謀犯上的罪名!”

  幾人商議之後,乘上馬車,徑自入了宮中,面見靈帝。

  第二日,靈帝拖著病體上了朝, 滿朝文武公卿得知靈帝上朝,驚異之余,不由生起一股希望,還道靈帝已經摒棄先前之糜爛作風,重拾朝政,自然是喜不自禁。但不過多久,就見上奏者有一多半皆是參奏何進私自出兵之事,乞求嚴懲何進。這才明白過來,此事定然是張讓等人商議好的。

  卻見何進遭受群臣圍攻,只是冷笑,不屑道:“爾等莫要妄言,某今日身體頗為不適,一直在床榻之上將養,何曾有過出兵之事?”言語間根本不承認此事。

  十常侍聞言大怒,只見趙忠出列指責道:“你這人臉皮好是厚實,怎的,做過的事竟是不承認?”

  何進虎目一瞪,踏前兩步,對趙忠步步緊逼,大笑問道:“若是做過,自會承認,奈何此事本就是爾等無中生有,某當然不會受這冤枉。”

  被何進瞪視著,又見他步步緊逼,趙忠身形瘦弱,不由有些犯怵,向後疾退幾步,厲喝道:“你想做什麽?大殿之上豈容你撒潑!”

  何進冷笑數聲,遂不再向前,兩方爭論不休,互相指責攻殲,你一言我一語,直把金鑾大殿當做了菜市場一般喧鬧。

  靈帝見狀,不由出聲大喝,卻仍舊壓製不住兩方的聲音,見勸說無果,大怒起身,正要命殿前武士將他們盡數拿下,卻突然覺得兩股熱流從鼻中滑落而出,探手抹了一下,定睛一望,卻是鮮血無疑。抬頭回身正要召喚禦醫,卻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不待反應過來,就此跌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殿中群臣正吵得熱火朝天,見靈帝昏倒,也不由傻了眼,一時間殿中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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