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哥背著一葫蘆練氣丹,坐著高科派人準備的馬車離開衍生城。
在這裡不得不重點吐槽一下高科,這個王八蛋為了省錢,竟然用一個有漏洞的葫蘆來盛練氣丹,為此,一路上,哈哥不得不用小爪子堵住葫蘆,省得練氣丹掉下來。
至於高科派送的馬車,哈哥已經無力吐槽了,這混蛋到哪裡找出來的破馬,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還時不時停下來吃個草。
更難以忍受的是這個馬車夫,絮絮叨叨的說了半路子,才發現哈哥是條狗,沒法回答他,然後車夫就自得其樂地唱起了山歌。
當然,哈哥也是一個音樂發燒友,可問題是這個車夫唱得實在是太難聽了,音調裡面加了無數破門的吱呀聲。
“我操”哈哥心中憤怒地咆哮,衍生城的人都那麽自我感覺良好嗎?我都無法想象,馬夫您老人家怎麽有勇氣把這破嗓子唱出來的呢?
不管哈哥聽與不聽,歌聲就在那裡,不高不低;不管哈哥惱與不惱,車夫就在那裡,不生不滅,誰也擋不住我熱愛音樂的心情,哦耶!
“嘎嘣”、“嘎嘣”,哈哥咬著一顆練氣丹,躺在馬車上,一臉生不如死。
哈哥從來沒有如此怨恨自己如此靈敏的聽力,是的,哈哥想要用棉花塞住耳朵,哦,不,棉花應該不怎麽管用,用橡皮泥應該效果更高。
“磨剪子嘞,戧菜刀~~~”車夫又拉了個長腔。
哈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大爺啊,我服您了,這都深更半夜了,外面是荒山野嶺,您能不能稍微低調點,別招來什麽飛禽猛獸,拿著咱們兩個去當夜宵啊!
車夫聽不懂哈哥的狗話,自然也對汪汪叫的狗聲置之不理,只顧得慢悠悠地趕路,順便在野森林裡一展歌喉。
“沙沙沙…”,突然,哈哥隱約聽到無數腳踩在落葉上的聲音,瞬間豎起了耳朵。
“有人”哈哥仔細聽了聽,腳步聲由遠至近高速移動,向著馬車方向狂奔而來。
“唳~”、“嗷~”、“吼~”……森林中,無數飛禽猛獸悲慟嚎叫,狼奔豕突,好似後面跟著什麽恐怖的魔神一般。
“啊啊啊”,馬車夫看著山呼海嘯一般的猛獸群,瞬間尖叫出聲,一頭栽地,昏了過去。
破馬嚇得瑟瑟發抖,直接跪在地上,哀鳴不已。
可是,猛獸群雖然瘋狂奔跑,卻不自主地避開了哈哥的馬車。
良久,猛獸群早已跑過了馬車,哈哥緊緊地抱著破葫蘆,想要尋求一點安慰。
“應該沒事了吧”哈哥抱著破葫蘆,偷偷摸摸地跳下了馬車。
“這是哪兒?”哈哥環顧四周,根本摸不清東西南北。
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樹,無數藤蔓順著樹乾盤旋而上,沒有任何光亮,深邃地好像地獄一般。
“咳咳”,突然,不遠處響起虛弱的咳嗽聲,隨後又有一陣嘔吐出現。
哈哥趴在草叢裡,眯著小眼睛看向發聲的地方,隻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其他看不太清。
“嗖”、“嗖”、“嗖”……,十個胸口佩戴水紋標志的黑衣人出現,在高大身影的四周包圍起來。
“來的真快啊”高大的身影微微抬頭,看著四周沿著特定規律站立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精瘦的黑衣人低頭道:“都是孔天教官教的好,我們才能如此熟練地使用追蹤之術。”
“什麽?孔天!”哈哥瞬間瞪大了狗眼,他可是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啊。
“叮”、“叮”、“叮”,三五個火把在黑衣人手中升起,照耀出孔天桀驁不馴的側臉。
涼颼颼的山間夜風吹過,好似把周圍的一切都凍結了一般,隻有搖曳的火把在證明,這不是一個靜止的畫面。
“教官”精瘦黑衣人沉聲道:“投降吧,您用活人研究禁術的事情還有待查明……”
“不用查明了”孔天冷笑不已:“我確實研究了禁術,隻是還沒用到活人罷了。”
“呼”精瘦黑衣人輕呼了一口濁氣,有些放松道:“那就更好了,隻要您投降,頂多也就是做幾年牢而已……”
“放屁”孔天一把扯過破破爛爛的外套,光著上身怒喝道:“讓我坐牢,你做夢吧!”
場面又恢復了死寂,那些如同怪物一樣的古樹藤蔓靜靜地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吞噬著什麽人的血液。
精瘦黑衣人的喘息聲越來越清晰:“教官,您逃不掉的。”
“呵呵,是嗎?”孔天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嘲諷地說道:“那好,我就來親自檢驗一下你們這些年到底長進了多少?”
“結陣”精瘦黑衣人迅速吐出兩個字,十個黑衣人之間迅速用靈氣連接,形成了一個十人大陣。
“切,十全大陣”孔天的眉頭微皺,這個大陣是他親手布置的,用於第二軍追逃重犯所用,沒想到今天用到了自己身上。
就因為是十全大陣的發明者,孔天比誰都清楚十全大陣的真正威力,十人一體,除非能夠強過十人的總和,否則根本無法從內部逃出去。
“教官,放棄吧”精瘦黑衣人面無表情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我們已經發出信號,援軍天明就到,所以,我們現在隻要能困住您就行了。”
孔天看著嚴密的十人陣型,知道追逃小隊的決心已定,都怪自己當年對他們要求得太嚴格、訓練得太刻苦,以至於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漏洞可以突破。
“哼哼,還算有點長進”孔天硬著頭皮表揚了一句,然後憑空抽出一杆長槍,冷冷地說道:“小心點,你們可別死在我手裡了。”
黑衣人並不搭話,面對孔天這種等級的重犯,任何走神都會成為他突破的機會。
“喝”孔天槍出如龍,直接點在精瘦黑衣人的面前。
精瘦黑衣人瞬間氣息暴漲,雙掌前推,明黃色的靈氣瞬間凝結。
孔天長槍一抖,槍尖直接偏向一側,飛刺另一個黑衣人。
“嘭”,巨大的靈氣震蕩,孔天的長槍被反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