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淡淡,透過雕花的窗戶,輕輕地灑落。
張盼盼躺在床上,光潔的臉頰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好似做了什麽美夢一般。
哈哥從張盼盼懷裡爬出來,想了又想,叼起紙筆,邁著小短腿走向師傅孔天的房間。
哈哥猜測師傅孔天應該沒睡,因為像他這樣奮發圖強的絕世強者,睡覺應該是一件很浪費生命的事情。
果不其然,孔天沒有睡,他盤膝而坐,渾身散發出有薄霧般的光輝。
哈哥趴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孔天修煉,百無聊賴之下,在紙上胡亂畫著著什麽。
“呼”,良久以後,孔天終於從修煉狀態下醒了過來,臉色並不好看。
哈哥激靈了一下,趕緊翻過白紙的另一面,迅速寫道:“師傅,你的傷勢怎麽樣?”
孔天搖搖頭,低聲咒罵道:“該死的第五軍,故意在外面設埋伏,我一時不察,導致經脈受創。”
“那怎麽辦?”哈哥有些緊張,趕緊寫道:“有沒有什麽丹藥,或者什麽方法能恢復過來?”
“當然有”孔天很肯定:“據我所知,有一種草藥就是專治經脈的傷勢。”
“哦,那就好”哈哥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很是開心地寫道:“那咱們明天去野地裡看看,說不定能挖出什麽療傷的草藥出來呢?”
“嗯~”孔天用很奇怪地眼神看著哈哥,這小家夥就算是靈智再高,生活閱歷達不到也不行啊。
哈哥被孔天看得發毛,有些遲疑地寫道:“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嗎?”
“對,說錯了”孔天笑了笑:“野地裡找適合的草藥,跟大海撈針差不多,我從來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樣啊”哈哥恍然大悟,瞬間想到:“那我們就去買草藥,有錢能使鬼推磨,草藥什麽的也一定不再話下。”
“可是,我並沒有錢啊”孔天一攤手,很光棍地說:“而且我需要的草藥很特殊,不是一般渠道和價格能夠買到的。”
“呃”哈哥蛋疼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師傅您老人家還想不想好了?
“不過,有人有辦法”孔天撓撓頭,有些頭疼地說道:“但是,我不想求他,他太煩了。”
“啊咧”哈哥瞪大了狗眼,師傅你傻吧,恢復傷勢和面子比起來,孰輕孰重,您心裡面沒個譜嗎?
“算了,不想了”孔天不以為意,瞥了一眼哈哥,好奇地問道:“你剛才畫的是什麽?讓我看看。”
“不要”哈哥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而且就算不晚估計也沒用。
“這是什麽玩意啊?”孔天的嘴角抽了抽,疑惑地看著哈哥。
哈哥從孔天手上叼下白紙,然後很是認真地標示出來三個字:“自行車。”
“自行車?”孔天低下頭,看了又看,好像是有點機械產品的樣子,但這玩意能運轉嗎?
哈哥點了點頭,繼續在白紙上標注:這是車架、這是輪子、這是腳踏、這是刹車、這是鏈條、這是車把……
“咦,有點意思”孔天的興致被提了起來,仔細捉弄了一下,這玩意好像還真能用。
“不錯,不錯,這玩意,哦,不,自行車是腳踏前行的吧?”孔天嘗試地問了一句。
“汪”哈哥應了一聲,繼續在白紙上寫道:“人踩腳踏,力量通過鏈輪、鏈條傳遞到後輪,從而使自行車不斷地前進。”
“嘿”孔天樂了,摸著哈哥的狗頭,很是滿意地說道:“沒看出來,
你還有研發機械產品的天賦啊。” 哈哥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倒是沒有什麽研發的天賦,可是依葫蘆畫瓢還是毫無壓力的。
“徒弟,這張紙我要了”孔天霸氣地說道,他拿自己徒弟的東西,不需要跟徒弟商議。
哈哥也不介意,就是白紙上面那些狗爬一樣的字跡,讓哈哥覺得沒什麽收藏價值。
孔天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小心地疊好自行車圖紙,滿意地收入懷中。
哈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孔天師傅看著也不像是熱愛研發事業的人啊,要這破圖紙有什麽用呢?
好像感受到了哈哥的疑惑,孔天得意地說道:“你師傅我不喜歡求別人,但如果是等價交換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呵呵,是嗎?”哈哥咧了咧嘴,有些不相信,就您那暴脾氣,能讓您等價交換的人估計沒幾個吧。
孔天好像想到了什麽東西, 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滿意。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運氣就是好,例如我孔天,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得到恰到好處的幫助。
“徒弟”孔天樂開了懷,很是豪爽地問道:“你想要什麽東西,哦,算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
哈哥比孔天還尷尬,您果然是第一次當師傅,說話做事一點沒給人靠譜的感覺。
“吭吭”孔天乾咳了兩聲,繼續問道:“你有什麽想學的功法?盡管說,你師傅我讀遍水之國的功法典籍,雖然記不太全,但大致都略懂一二。”
“呼”哈哥終於松了一口氣,他大半夜來找孔天,確實是有事相求,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來來來,寫出你想要的東西”孔天隨手召出一張白紙,遞到哈哥跟前。
哈哥知道孔天的性子,也不再客氣,很是鄭重地、一筆一劃地在白紙寫道:“師傅,您能不能指點一下張盼盼,她對我可好了。”
“哦,這個要求”孔天有些錯愕,他還以為哈哥想要什麽功法呢?他都做好了傳授SSS級終極禁術的準備,結果哈哥提出了這個要求。
“不行嗎?”哈哥有些忐忑,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要求,這師傅不會那麽難以溝通吧?
“當然不是”孔天依舊很霸氣地說道:“一頭牲口是溜,兩頭牲口也是溜,我連你們兩個一起指導,不費什麽功夫。”
“我靠”哈哥內心的陰影面積迅速擴展開來,他覺得自己師傅這種口無遮攔的性子,一定在水之國得罪權貴無數,能夠活到現在純屬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