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吹來陣陣的冷風,對,俗話說下雪不冷化凍冷,現在在陽光的照射下,化凍的曲湖反而更冷了。
張盼盼拿過一個毛毯,搭在自己身上,隻給哈哥露出了一個狗頭。
哈哥很想趴在窗口,然後對著雙龍無極被暴揍的場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不過,張盼盼怕哈哥被凍感冒了,差點想把它裹成一個粽子。
最終,哈哥妥協了,他老老實實地窩在張盼盼的懷裡,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安安靜靜地看比賽。
可令哈哥失望的是,無論是雙龍無極,還是鬱青松都保持著不動的姿勢,互相注視著對方,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怎麽回事?”哈哥疑惑了,難道他們兩個已經練成了用眼神殺敵的本領,不是有那麽誇張吧?
“嘶,這怎麽還不動手呢?”大藏獒打了個哆嗦,然後羨慕地看了哈哥一眼,不解的問道。
果然,有疑問的不只有一個,好像就連堤岸上的人族軍卒也有些慌亂了。
哈哥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身居高層的江家安,畢竟自己師公可是個大人物,總得有點內部消息吧。
“呃~”江家安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地說道:“鬱青松不應該上場的。”
“啊?”所有狗狗們都瞪大了狗眼,這是什麽個情況?鬱青松不應該上場的話,他幹嘛跑上去?就算是已經跑上去了,那也可以再走下來嗎?
“我去”鄺野局長有些蛋疼地說道:“軍長大人,不會是高層們還在討論著嗎?”
“哎”江家安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這種情況必須要討論,因為鬱青松撐不過幾年了,要是讓他現在上場,能不能活著下場都是一個問題。”
“嘶”鄺野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更加不解地問道:“那鬱會長為啥還站在哪裡?他不怕死嗎?”
“嗯~”江家安頓了一下,然後有些怎舌道:“恐怕他就是想死在場上吧。”
“啊!”眾狗狗們大吃一驚,還有人明知道要死,還堅持要上場的呢?
張盼盼看著場上那瘦削的身影,有些同情地說道:“那位大人看起來那麽瘦,那麽可憐,怎麽能讓他上場呢?”
“唉”江家安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不發一言了。
整個屋內都安靜了下來,而曲湖堤岸上的聲音也更加清晰了。
無數人族軍卒高呼呐喊,甚至有人都帶著哭腔,求著鬱青松下場。
“鬱大人,不用您上場的,底下還有其他元嬰強者呢”
“會長,我是小李,你見過我的,你下來啊,我有話跟您說”
“不要啊,鬱青松,你還有一個女兒,她還沒有成年呢,她還沒有嫁人呢,你別送死啊”
……
整個曲湖的觀戰區一片混亂,鬱青松能不能打贏不關鍵,問題是他無論是打贏還是打輸,都很可能下不了場呀。
高層們的決議遲遲下不來,他們更希望鬱青松能夠就坡下驢,主動脫離戰鬥,因為只要條件足夠,鬱青松還是能繼續活幾年的。
雙龍無極看著鬱青松,嘴角微微勾起,可是身子卻一直保持著戰鬥的態勢,因為鬱青松的氣息一直在鎖定著它。
“放棄吧,你應該清楚,就算你把壽命耗盡,也不一定能打贏我的”雙龍無極冷冷地說出了一個事實。
“我知道,但我應該還是比較有把握贏你的”鬱青松的目光有著回憶,語氣也有些輕緩地說道:“畢竟咱們之間的戰鬥,
我一直都是贏多輸少的。” “那是以前”雙龍無極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這幾年你停滯不前,而我可是一直在突飛猛進呢。”
“是嗎?那就再試試看”鬱青松淡淡地一笑,臉色更加蒼白了。
雙龍無極還是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著水之國高層說話一般。畢竟對戰場上,生死有命,怨不得人,可要是私鬥下死了人,那可就說不清了。
“不用等了”鬱青松好像知道雙龍無極的顧慮,但還是輕聲道:“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可以做主,不用任何人……”
“爹”,一聲悲呼從曲湖堤岸上傳來,然後,一個素白衣裙的少女不顧阻攔,直接衝上了曲湖的對戰區。
鬱青松的表情有些錯愕,好像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
“嗚嗚嗚”,素白衣裙少女一頭栽進了鬱青松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很是悲戚。
“妞妞,你怎麽來了?”鬱青松輕撫著少女的秀發,有些詫異地說道:“我不是讓你……”
“您讓我去城外,是為了支開我吧”素白衣裙少女抬起頭,一臉埋怨地看著鬱青松。
鬱青松的喉嚨滾動了幾下,最終還是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麽趕回來的,但既然已經趕回來了,那就難辦了……
“爹,咱們回去吧,白段爺爺又送過來幾副好藥,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素白衣裙少女的眼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好像她就是如此希望和認為的一樣。
鬱青松不敢於自己女兒對視,只能把目光移向一遍,然後語氣含糊地說道:“妞妞,那些藥你先去熬好,我回去就喝。”
“不”素白衣裙少女搖搖頭:“您騙我,我都聽鄭成秀說了,你要是打完這場對戰,身體會急劇惡化的。”
“唉,又是這個臭小子”鬱青松有些恨恨地歎了一口氣,這個鄭成秀,仗著是國家首席的親侄子,一直在打我女兒的注意,著實可恨。
如果說鄭成秀好好學習,好好修煉,那也就罷了,可是他整天鼓弄些歪門邪道,只顧著討女孩子歡心,這讓自己這個當爹的怎麽能放心呢?
現在好了,這家夥竟然還故意叫回自己女兒,搗亂自己比賽,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
“哎呀,妞妞,你別聽鄭成秀胡扯”鬱青松不得不安慰道:“他就是因為沒能加入精英會,所以才故意汙蔑我的。”
“嗯”素白衣裙少女點頭表示認同,可還是十分堅持地說道:“那,爹您給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