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小子應破軍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對,自從他進入練氣大賽考點後,就感到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像喝醉了一樣。
今天進行練氣大賽第三階段的練氣對決,雨之國、武之國、幻之國的師生們無論有沒有入選練氣對決,大都會來觀戰、加油、助威。
此次的練氣對決總共六個選手,三場比賽,所以選了一個室內道術場,進行最終的優勝者比拚。
室內道術場是一個高聳的白色穹頂式建築,裡面有一個相對寬闊的橢圓形演練區,演練區的四周被圍欄阻隔,僅留下前後兩個入場的門,前門留給選手,後門就給考官們。
挨著圍欄的,從內到外,是錯落有致,逐漸升高的觀戰台階,可以容納各國的觀戰師生。
練氣大賽考點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早已劃分了各個國家的觀戰區,省得互相混雜在一起發生口角或騷亂。
此次雨之國逆天的有四名考生進入了第三階段,要知道,總共才有六名比賽選手,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雨之國內部必有一戰,而且已經鎖定了一個優勝者。
而百花中學更是誇張,一個中學竟然有三個入選的考生,張盼盼、曹尼瑪、邱依依,直接佔了練氣對決的一半,這種情況讓百花中學,特別是邱霜老師激動不已。
今天,百花中學全體師生基本上都來室內道術場來觀戰,來欣賞自己學校建校以來難得的輝煌場景。
張盼盼、曹尼瑪、邱依依也受到了熊貓般,哦,不,哈哥般的待遇,各種飲料、各種點心、各種毛巾、各種手帕、各種捏肩捶腿,貴族老爺般的享受。
邱霜老師現在已經心滿意足了,今年這樣的形式,能把三個考生送進練氣對決,她已經超額完成了百花校長賦予的任務了。
只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練氣分組名單還沒有定,萬一出現了最差的情況,曹尼瑪VS祈一鳴,張盼盼、邱依依分別對決剩下兩名選手,那可就糟了。
百花中學已經走到這一步,如果還沒有出現一個優勝者,她實在有些無法接受,想來百花中學的全體師生也會感到很失望的。
邱霜老師在祈禱,她祈禱幻之國的殷果和武之國的應破軍能分到一組,這樣的話,雨之國一定能出現兩名優勝者,而百花中學至少能鎖定一個優勝名額。
邱霜老師的祈禱是沒有用的,因為練氣對決的分組已經確定了,而且還有兩個考送禮生也提前知道了,這就是現實,殘酷而無可改變的現實。
……
當然,面對現實,不知情的人很容易把它歸結於宿命或者運氣不好,而應破軍就是其中一個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的。
應破軍很迷茫,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間就像喝了酒一樣,頭腦不清,整個身體也不聽使喚了,可是,他昨天明明沒有喝酒啊?
“邦邦”,應破軍用拳頭狠狠地捶了捶光頭腦袋,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應破軍,你怎麽回事?”武之國的帶隊老師是個彪形大漢,他的眉頭皺起來也給人一種很凶惡的感覺。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應破軍繼續地用手捶著光頭腦袋。他心裡有些惶恐,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以現在的狀態去參加練氣對決,除了那個弱雞曹尼瑪,面對其他人都很危險。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應破軍實在是無法理解,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麽一進入練氣大賽考點自己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應破軍拚命地用拳頭錘著腦袋,可是整個身體卻越發的困重,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嗯?”武之國的帶隊老師很奇怪,以前應破軍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面對練氣對決壓力太大嗎?
想到這裡,武之國帶隊老師用他凶惡的臉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破軍,不用太緊張,連築基期都打不過你,更何況旁邊那群弱雞呢。”
“呵呵”應破軍勉強地苦笑了一下,他現在感覺很不好,好暈,好像睡覺,誰給我一張床?
武之國帶隊老師繼續鼓勵道:“沒問題的,盡管把心放到肚子裡面,你無論對手是誰,都是必過的!”
“嗯”應破軍沉沉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勉強看了一眼雨之國觀戰區的宋曉琪,不禁有些疑惑了:“怎麽又兩個宋曉琪,不對,是三個?”
“糟了”應破軍內心裡殘留的意識告訴他,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連那個最弱的雨之國曹尼瑪都打不過了。
……
雨之國觀戰區方向,胖文官祈文偉的目光一直在偷偷地瞄著武之國的光頭小子應破軍,不過,沒有人察覺,或者說沒有人關注而已。
祈文偉看著搖搖晃晃、不停錘頭的應破軍,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完美的成功了。
自己昨夜以蒙面人的身份,高價收買了武之國所住客棧的店小二,用一顆讓人號稱“但願長醉不複醒”的醉人果給應破軍做了一碗湯。
很顯然,應破軍不僅喝下了醉人果湯,而且很可能全部喝完了,所以才會發作的如此之快。
醉人果是水之國權貴們釀好酒的材料,祈文偉也是貪杯之人,所以隨身都攜帶著幾顆醉人果,以備隨時給自己解饞一下。
昨天,祈文偉把目光盯上應破軍的時候,他思前想後,最終選擇了用醉人果坑應破軍一把。
因為,醉人果除了讓人產生一段時間的醉酒症狀外,並沒有其他副作用。畢竟,祈文偉只是想讓自己兒子成為優勝者,並不是真的想害應破軍。
還有,醉人果的效用有限,也就是說,過了今天,誰也不知道應破軍服用過醉人果,這樣就能做到天衣無縫了。
“對不起,對不起,等我兒子成為優勝者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祈文偉看著已經快睜不開眼睛的應破軍,眼中的愧疚一閃而過。
機會只有一次,而我也只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