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哥無奈了,既然第五軍如此霸道,連師傅孔天都跑路了,那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繞道吧。
“咯拉”、“咯拉”……,熊貓車隊慢慢悠悠地跟著人流,沿著城牆往西門走去。
太陽越升越高,擁擠的人潮、嘈雜的聲音,把周圍變得都燥熱了起來。
哈哥趴在熊貓車上,吐著狗舌頭,看著車外人頭攢動的場面,不僅有些唏噓,當官的動動嘴,老百姓跑斷腿,看來在哪一個世界都差不多啊。
高科走在哈哥的熊貓車旁邊,不時地把靠近哈哥熊貓車的路人給擋了出去,忠心耿耿,盡心盡責,已經能達到狗族的道德水準了。
“咕嘰”,哈哥喝了一口張盼盼遞過來的果汁,舒服地眯著眼睛,享受著在這繁忙行程中難得的愜意。
無數路人用無比羨慕地眼光看著哈哥,甚至有幾個女孩子想要湊過來摸摸哈哥,不過,壞人高科扼殺了她們的幻想,所謂人不如狗,不外如是也。
其實,哈哥倒不是想拒絕這些可愛的、香香的女孩子,可是,周圍的大媽阿婆也很多呀,萬一自己不幸中招,恐怕要難過好久了。
……
太陽已經升到天中央了,中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有些酷熱難耐。
很多人熱得受不了了,不停地擦汗喝水,還有些不拘小節的大老爺們,脫了上衣搭在肩上,就晃著膀子往前走了。
眼看就要來到京都西門了,哈哥無比想趕緊入住自己的專家樓,然後給狗狗們好好地分配小房間。
正當哈哥美滋滋地籌劃著,突然,前方的人流停頓了下來,薩基姆熊貓車隊也走不動路了。
“怎麽了?”哈哥有些錯愕,看著高科,不解地問道。
“好像是前方發生了騷亂”高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隱約聽見前方的爭吵聲,然後推測道。
“嗯”哈哥也聽到了一些爭吵聲,不過爭吵的一方好像在哀求,然後哈哥也分不清是爭吵還是爭辯了。
“嘭”,突然,京都西門方向響起一聲重重地拳擊聲,然後前方無數的百姓被氣浪掀翻在地。
熊貓車隊離得稍遠,但就算這樣,哈哥也被一陣氣浪吹亂了狗毛。
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衣當中蒙面人緩緩地飛起,背靠京都西門的城牆,冷冷地龐大的人潮。
“嘩啦”,一張巨大的禁製符在蒙面黑衣人手中展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個大字“禁”。
黑衣蒙面人高舉著禁製符,環視著城牆下的無數老百姓,陰森森地威脅道:“京都西門暫時交通管制,擅闖者死。”
黑衣蒙面人的聲音不大,可陰森森的語氣卻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水之國第一軍”,哈哥大驚失色,他不會認錯的,因為他和第一軍打過交道,更何況一軍軍長的欠條還在自己的手中。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第一軍竟然動用禁製符強行封堵了京都西門,暫時不讓任何人通過,這太奇怪了。
第五軍是這樣,第一軍也是這樣,他們為什麽要突然封鎖城門呢?
哈哥搞不懂,城牆下東倒西歪的百姓們更是搞不懂,不過,他們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只要敢硬闖京都西門,迎接自己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嘶”高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第五軍和第一軍相繼封鎖城門,時間還不一樣,他們在搞什麽?演習嗎?
“哎呀”張盼盼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後她指著前面的方向,
詫異地說道:“好像有人受傷了。” “嗅嗅”,哈哥的鼻子也聞到了血腥味。
“第一軍動手趕人了”高科眉頭緊鎖,眼珠子不停地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前方的悲呼聲、哀嚎聲、叫罵聲不住地響起,老百姓們不斷地往後逃去,又不知道會擠倒、踩傷多少人。
“唉”老柴犬歎了一口氣,面露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在人族社會,它身為一條狗,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不敢做。
只是,它看著那些被驅趕著到處亂跑、哀嚎不已的人,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和其他狗狗們,原來,在人族社會,人過得也不比狗好啊。
……
持續不斷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京都西門前很快就被清理出了一大片染血的空地。
數十個蒙面黑衣人手持著滴血的鐵棍,默然地站在京都西門前,冷冷地看著不住往後退的老百姓,形成了一種莫大的威懾。
“咕嘟”,哈哥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畏懼地往張盼盼懷裡縮了縮。對,哈哥已經忘了自己是築基期的事實,然後習慣性地往張盼盼懷裡尋求保護。
高科往前站了站,剛好替哈哥擋住了蒙面黑衣人的威壓。
“呼呼呼”,哈哥和張盼盼都發自心底地松了一口氣,雖然蒙面黑衣人的威懾並沒有針對性,但對於哈哥和張盼盼這種菜鳥來說,還是很不適應。
……
哈哥已經準備再一次繞道而行了,想來絕大部分老百姓縱然無奈,也應該是這樣想的。畢竟既然硬闖不過去,那也就只能妥協了。
突然,一個穿著粗布青衣的少女站了出來,一步一步地京都西門的方向。
“擅闖者死”站在最前面的蒙面黑衣人冷冷地提醒道。
青衣少女頓了一下腳步,想了又想,又一次倔強地往前走了過去。
同一時間,已經有蒙面黑衣人緩緩舉起了鐵棒,顯然是想給這個青衣少女一個狠狠的教訓。
所有人都為這個青衣少女捏了一把冷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下丫頭,以為第一軍會因為你年齡小而手下留情嗎?不可能的。
“擅闖者死”站在最前面的蒙面黑衣人最後一遍提醒,他眼中的目光越發冰冷,手上的靈氣也開始慢慢凝聚。
看來只要青衣少女敢再靠近一步,就要橫死當場了。
“好吧”,青衣少女終於停下了腳步,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無色透明的蝴蝶玉簪,然後恭敬地說道:“大人,我也不是想通過京都西門,但您能幫我把這個玉簪還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