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到下午,哈哥不知道自己救了多少靈獸,只知道靈獸從海岸線上一片又一片的消失,可是,被俘的靈獸好像無窮無盡一樣。
剛把海岸線上的靈獸們送到了對岸,機警的吉娃娃又發現森林裡藏著更多的靈獸,不知道有多少,但粗略看看,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狗狗們都快累得虛脫了,但是,第三軍的人族將士們還是恪守著鄭馨遠的命令,絕不踏上妖族的領土一步,只是在大船上、人族海岸邊對靈獸們進行救治。
“呼呼呼”,哈哥重重地喘著粗氣,就連他都累得浸濕了狗毛,更何況狀態才剛好轉的狗狗們呢。
老柴犬不得不命令狗狗們輪番休息,分次上場。
而在人族海岸上的靈獸們想要幫忙,可是被餓了很長時間的它們早已連站起來都困難,又能提供什麽幫助呢。
張盼盼不顧張爸的阻止,乘坐大船渡過人妖海峽,突然跳到了妖族海岸上。
第三軍的將士們一再警告,張盼盼只要還在妖族領土上,就不受他們的保護,可是,張盼盼還是堅持留在妖族海岸,幫助哈哥一起搬運靈獸們。
張爸在人族海岸上急得團團轉,萬不得已之下,跑回去叫了一堆交好的民兵,然後一起衝到妖族海岸幫助自家閨女運送靈獸們。
有了民兵們的幫助,靈獸們的救援速度在不斷地加快,可是無窮無盡的森林裡不知道還藏著多少妖獸,不止讓人,而且讓狗都很絕望。
……
夕陽西斜,遠處的天空中開始泛起金黃,雲朵或紅、或黃、或橙、或白,不一而足,就像給天邊披上了一層彩色的霞衣一般。
夕陽的余暉照耀了下來,整個人妖海峽藍色的海面上,也被染上了一層璀璨的金色,隨著白色的浪花而歡快地跳躍著、起伏著。
無數人、狗還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在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救援中,所有救援者的身上都染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嘎~”,花白的海鷗大將拖著長長的尾音,從西面飛掠而來,盤旋在孔天的身邊。
“咦?”孔天的眉頭微皺,驚疑地問道:“海鷗大將,你怎麽回事?去給妖族通風報信,為什麽要花費那麽長的時間呢?”
“唉”海鷗大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剛開始我說明了情況,妖族大軍不願意出動,然後它們自己核實了情況,可還是不願意出動。”
“什麽?!”孔天眼睛發直,有些無法理解地說道:“不可能啊,在我的記憶中,妖族的品性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咕嘰”,海鷗大將艱難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點頭道:“沒錯,妖族才不會那麽輕易把就揭過這一茬呢。”
“那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妖族這大半天就什麽都沒做嗎?”孔天更加疑惑了。
“不是”海鷗大將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遠處的森林方向,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道:“妖族在往森林裡送靈獸,好像把它們關押的靈獸都送了過去。”
“我去,妖族傻掉了吧”孔天指著海岸線忙碌的哈哥,有些嘲諷地說道:“它們往森林裡送多少靈獸,這狗族就能跑進去救多少……”
“呃~”,孔天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海鷗大將,有些詫異地問道:“妖族在拖時間,它們在用誘敵深入?!”
“沒錯”,海鷗大將的表情很是凝重:“您是一位化神強者,人族水之國的第三軍也在人妖海峽看著,妖族大軍沒有全面壓製局勢的能力,所以它們要維持事態,直到援兵到來。”
“嘶”,孔天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誰啊?下了那麽大的血本,就為了把陷靈島和人族第三軍一網打盡嗎?
海鷗大將好像理解了孔天的疑惑,然後有些遺憾地說道:“林天大人,我沒有見到妖族營寨的主將,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是妖狐一族的狐媚娘吧。”
“該死”,孔天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有些煩躁地說道:“這個陰險娘們,她區區一個金丹期,也敢挑動如此大的戰事嗎?”
“這個……”海鷗大將猶豫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太確定地推測道:“妖狐族和妖獅族的關系最為親密,據小道消息說,狐媚娘好像和風獅皇有一腿。”
“哦”,孔天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思索著說道:“你的意思是,風獅皇會派出妖獅軍團來支援狐媚娘?”
“可能不止如此”海鷗大將想了一下,語氣十分慎重地說道:“恐怕風獅皇也會親自過來!”
“這樣子啊”孔天沉吟了一句,然後目光就深沉了起來。
對於風獅皇,孔天可謂是知之甚深,因為風獅皇是一個高調的化神強者。
一般來說,化神強者都會修身養性,感悟規則,以期有朝一日能夠突破半神,甚或真神,但是,這個風獅皇是一個異類。
風獅皇自認為它沒有能力突破半神,更不要提真神了,所以就積極地介入世俗事務,並且極盡享樂之能事, 以此為榮,以此為樂,毫不知恥。
甚至有傳聞,風獅皇現存的子嗣估計都成千上萬了,不僅有本族的,還有異族的,其風流能力足以和龍神相媲美。
不過,風獅皇畢竟是風獅皇,它的力量縱然遠不及龍神,但也畢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化神強者,實力強勁,不容小覷。
……
“林天先生,風獅皇可能會來,咱們要不要避一避風頭啊?”海鷗大將有些擔憂地問道,畢竟風獅皇介入的世俗事務比較多,所以凶名反而比一些低調的化神強者還要盛上三分。
“不避了”孔天看著遠處的森林,冷冷地說了一句。
“可是”海鷗大將皺了一下眉頭,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阻道:“林天先生,您才突破到化神期不久,很可能不是風獅皇的對手,而且風獅皇必然會帶著妖獅軍團一起出動的呀。”
“嗯”孔天微微頷首,然後冷笑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