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初為人婦的蘇子言已經半死,而她身邊,則坐著不停用手抓著自己頭髮滿臉懊惱的賈明達。
曾遙端著牛奶麵包把門打開,入眼一幕讓她感到有些自責,不過也僅僅只是有些自責而已,而且她自責的,還不是讓蘇子言成為賈明達女人,而是不該在這個時候讓蘇子言成為賈明達的女人。
拉著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賈明達到客廳,然後把房門關上,坐在床邊跟蘇子言道:“子言,對不起!”
蘇子言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曾遙一直在她耳邊說著,過了十幾分鍾,她眼中才有一絲人類的身材:“為什麽?”
曾遙解釋道:“你喜歡他,他也不是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可言,我這麽做,只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蘇子言動了動,然後秀眉緊蹙:“好痛!”
曾遙摸著她的手臂道:“痛過之後,才知道快樂到底是什麽滋味。我選擇的時機不對,可也是無奈之舉,希望你能理解。”
蘇子言倒是沒有責怪曾遙,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她實在不知道如何自處,故而十分為難。
她可不想跟蘇七七一樣主動離開賈明達的身邊,更不想跟人爭風吃醋。
曾遙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早晚有一天,陪在他身邊的會是你一個人。”
“為什麽這麽說?”蘇子言不解道。
曾遙拍了拍她的臂膀,把床上的杯子拿掉,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床新被子給她蓋上,神秘一笑:“現在說不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然後就出了房間。
客廳內已經恢復正常的賈明達面色鐵青,一看到曾遙就道:“你不覺得這個玩笑有些過火了嗎?我身邊已經有這麽多人了,你還給我招惹一個?現在不是古代了,三妻四妾不流行,我是道門中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國籍。”
曾遙走過去,拉住賈明達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的掙開了,可見這件事上,賈明達是真的動怒了。
她不以為意,再次伸手,如是三次,賈明達總算沒有再次掙脫。
握著賈明達的手,曾遙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子言是個好姑娘,她喜歡你,你也不能否認你對她有感覺。如果就讓子言這麽陪在身邊,難道你不覺得對她是一種殘忍嗎?
她是那種死心眼的姑娘,喜歡一個人,會在很長的時間內都無法忘記這個人,你既然已經走進了她的心,就不能這麽不負責任的離開。
在愛情的世界裡沒有對錯沒有是非,有的,只是看誰的執念最深。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你的情感,難道你這當局者不明白嗎?我只是選擇的時間不是很對而已,但是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琪琪姐姐要離開,有她的苦衷,我這麽做,也有我的苦衷。
你不要問為什麽,你只要問問自己的心,相不相信我會害你就行了。”
賈明達緊繃的神經有所松動,呐呐道:“可是...可是這麽做對子言來說並不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小說裡面都說了,烈日炎炎似火燒,田間禾苗半枯焦。農夫心中如湯煮,王孫公子把扇搖。
古代是這樣想,現在這個社會也是這樣,有些人努力一輩子也比不上有一個有錢的老爹,有些人奮鬥一輩子可能比不上別人的一頓飯。
你只看到我這麽做對子言來說不公平,卻沒有看到你的若即若離對她不公平。”曾遙意味深長的道。
差一點,她就把埋藏在心中的那個秘密說了出來。
好在,最後關頭她忍住了。
這個秘密,暫時不適合讓賈明達知道。
賈明達歎了口氣,並沒有聽出曾遙話裡面的話,因為這件事給他的衝擊有點大,他一時間還沒有消化過來。
幾個小時之後,宋子明兄弟醒來了,翻身爬起來後,身材魁梧的宋子清第一件事就是找屋子裡的人,看到賈明達之後,他翻身起來走到賈明達身邊雙膝跪地,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賈明達愣了,不知道這小子鬧哪樣。
正在他處於混沌狀態的時候,宋子明也醒了,跟哥哥一樣,他起身之後也走到賈明達身邊,雙膝跪地,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 請受徒兒一拜。”
曾遙用胳膊肘捅了捅賈明達肋下,低聲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賈明達苦笑著解釋了幾句,然後站起來一邊一個直接將兩人拉起來:“我雖然救了你們,但是沒有當你們師父的資格。你們的父親很看重你們,如果有這個時間,你們還不如回去先看看你們的父親。”
宋子明腦袋低垂:“師父,如果你不肯收下我們,我們是不會走的。”
宋子清成了弟弟的應聲蟲:“是的師父,如果你不肯收徒,我們是不會走的。”
賈明達氣急敗壞的道:“你們兩個到底要鬧哪樣?我救了你們,你們要恩將仇報不是!”
宋子明道:“師父,您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我們兄弟兩個的思維已經分得很清楚,唯一達成共識的,就是醒來之後一定要拜您為師。
我們不求學什麽道術,不求成為師門的一員,我們只求能夠陪在師父身邊,師父說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師父說攆狗我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會殺雞。”
曾遙笑了,笑靨如花。
她還很少看到賈明達這麽窘迫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她覺得很可愛。
賈明達翻了個白眼,正準備說話,聰明的宋子明直接轉向曾遙:“師娘,師父不肯收我們,請師娘幫忙說幾句好話吧!”
兩個少年可憐巴巴的看著曾遙,讓曾遙動了惻隱之心。
她把嘴湊到賈明達耳邊小聲道:“多兩個根本也不是壞事,你幹嘛要拒絕啊!”
賈明達咬著後槽牙道:“讓師父知道了,非得把我的皮給扒了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