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陽聞著客廳的味道,目光有些狐疑,這裡面太強烈的荷爾蒙味道,讓他覺得有些尷尬。宋子明一副乖寶寶模樣,主動問道:“賈大哥最近都在忙什麽呢?看你的樣子,好像挺憔悴的。”
賈明達擺了擺手:“沒忙什麽,就是出去了一趟。你們這次來是不是為了讓我出手?如果是的話,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如果讓我滿意,我可以出手救人,不過,我不敢保證,能夠讓你絕對活下來。”
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唯一的依仗,便是陰符經裡面的內容。
如果在施法之前誇下海口,到時候沒有把宋子明和他哥哥都救下來,宋天陽必定會找他的麻煩。
到時候別說錢拿不到手,恐怕他自己也會麻煩不斷。
宋天陽十分敏銳:“只要你開口,我有什麽你拿什麽!”
一個富翁,最重要的是人脈關系,錢只是起輔助作用而已。宋天陽浸淫商道這麽多年,有自己的人脈關系,要東山再起並不麻煩。
賈明達也不好開價太高,思忖片刻之後定出一個自己認為合適的價格:“兩個億!我幫你救人得冒著生命危險,所以我要的這個價格可能會很高,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宋天陽沒有猶豫,一口答應:“這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能夠出手,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試一試。”
宋子明發揮了自己坑爹的本事:“要不賈大哥你再要高一點,也好多幾成把握。”
賈明達瞥了他一眼:“就算你把所有的家產都給我,我的把握也只有五成。我只要我該要的,多的我不會要。”
師父雖然給了他一個半年十個億的任務,眼前的宋天陽也是一個冤大頭,可如果都找一個人要,師父絕對不會滿意。
至於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賈明達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總覺得,這同樣是師父執行那個他不知道的計劃的一環。
兩個億的錢財在開始救人之前就已經進了賈明達的帳戶,按照師父的吩咐,賈明達留下了四百萬,其他的全部以師父的名義捐了出去。
只不過他的捐款是委托捐款,能夠確保這些錢能夠用到實處,而不是被某些機構的某些人給貪汙掉。
雙方約定好三天之後開始正式治療,賈明達趁著這三天時間,找了一些別人根本找不到的材料,比如說紅龍。
紅龍這東西是很髒的,一個女人月事的時候流出來的汙水,是最能夠壓製鬼魅的,盡管宋子明身上的並不是鬼魅,但是借壽這種術法是邪術,紅龍有一定的壓製作用。
賈明達也不是無的放矢,都是按照陰符經上面的要求找的材料。
三天之後,宋天陽帶著兩個兒子如約出現在賈明達家裡,同時帶來了賈明達要他準備的材料。
他手裡拿著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裡裝著宋子明的眉心血,這一袋子不少,摻和了一些其他東西在其中。而另一個袋子卻不大,裡面是黑色的血塊,是宋子清的指尖血。
其實最好的血液是心頭血,只不過一旦從兩個人身上取了心頭血,只怕不需要他開始施法,兩個人都活不下去了。
宋子清一看到賈明達就十分親熱的走過來,有些靦腆的站在他身邊,想要接近卻不敢接近。
這是一種本能反應,邪術是用在他身上,他對賈明達這種身上散發出浩然正氣的人,自然會感到十分親近。
哪怕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常年受文化熏陶,也會讓宋子清感到十分親近。
賈明達準備了兩張行軍床,
床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先讓宋子明躺上去,然後在宋子明的眉心、胸口、四肢分別點上了艾香。這艾香是取自十年以上的野生艾葉,一般來說,艾葉並不是長青的,基本上到季節就會凋謝,但是有一些艾葉有特殊性,能夠保持一直是青翠的模樣。
一百萬株艾葉裡面,只怕也難以找到一株這樣的艾葉。
賈明達這點存貨,還是師父賈北蟄偶爾一次機會在一處寒潭的邊上找到的,總共也就三株,磨成粉弄掉雜質之後,也只夠兩兄弟用兩次的量。
在艾葉的熏陶下,宋子明很快陷入了熟睡之中。
宋子清同樣十分聽話的躺下,只不過他的身材實在太過高大,身體一躺下去,那行軍床發出嘎吱聲,差點沒垮掉。
他躺在行軍床上一動不敢動, 任由賈明達在他的眉心、胸口、四肢點上艾香。
確定兩個人都陷入了熟睡之後,賈明達從放在桌上的布包裡面拿出兩根手指長的銀針,銀針顫顫巍巍,細如毫毛。
他走到兩兄弟中間,看準機會,兩隻手突然用力,那顫顫巍巍的銀針竟然一下變得筆挺,兩根針成功透過兩兄弟的山根進入了體內,根都沒了。
宋天陽站在一邊十分緊張的看著賈明達的動作,當看到兩根銀針進入兒子身體的時候,他沒來由身體一抖,一臉緊張。
兒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看著兒子受苦,他也受不了。
很快,兩個人都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而且呼吸聲都在一個頻率上,好像是一個人在呼吸一樣。
賈明達長舒了一口氣,用衣袖隨便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然後打開兩個袋子。
拿起大的袋子聞了聞,他點了點頭:“恩,不錯,這裡面的狗血很純正,的確是黑狗血。”
宋天陽強笑了一下,沒說話。
接著,他又打開了小一點的袋子,這裡面的血液雖然少,也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可是眼色卻比大袋子裡的血顏色要深很多。
他用手指撚起一點點,碾碎最後在燈光下看了看,然後微微點頭,嘴巴一撇:“宋先生,如果你在兩個月之後來找我,可能我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了。還好是在現在找我,兩個月之後,你兒子必死無疑,而且是兩個。”
宋天陽不解的問:“什麽情況?”
賈明達把小袋子往他面前一遞:“你自己看,這血都濃成這樣了,證明借壽的次數太多,已經到了極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