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牙齒扎進賈明達脖子上的血管,鮮血噴射而出,一滴不漏的被少女吞咽下去。
突然,少女漲紅了臉,眼睛往外吐出,雙目變得血紅,四肢青筋同時鼓起,捂著脖子朝跌跌撞撞朝後面退去。
身體已經挨到了牆壁,她不停的用身體撞擊著牆體,由於用力過猛,牆皮都被撞脫了不少。
對這一切,賈明達渾然不知,但是他的傷口,卻沒有跟那些被割破頸部大動脈的傷者一樣往外噴血,而是奇跡般的愈合了。
少女撞了一陣之後,就像棉花一樣癱軟在地。
裡面的動靜無異於一場世界大戰,讓外面的四人膽戰心驚。
金律師心有余悸的問寇隊長:“寇隊長,這...他們在裡面不會有事吧!”
這位從美國耶魯大學畢業的法學博士,向來只相信科學,這次親眼所見的東西,讓他的世界觀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寇隊長遲疑道:“應該...沒事吧!”
唯有後知後覺的陳陽很是胸有成竹的拍胸脯:“沒事,放心吧!假貨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終於裡面再也沒有聲音傳出,時間一點點過去,幾個人商量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打開門一探究竟。
開門之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賈明達,然後是牆角昏迷不醒的少女。
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寇隊長當機立斷讓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他們就到了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醫院。
賈明達和少女所在的病房算是附二醫院最好的病房了,一般人就是有錢都住不到,這還是懂得感恩的顧彪讓自己在武警總院當院長的戰友幫的忙。
兩個人就那麽在床上靜靜的躺著,醫生來看過之後搖了搖頭,掛上血袋之後就走了。
顧彪被拉出去扯了一陣,回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陳陽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問了幾次顧彪不肯說,他抓住顧彪的衣襟焦急吼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啊!”
在幾人的注視下,顧彪艱難開口:“小賈體內獻血都枯竭,整個人身體裡的血液不足兩百毫升,而且輸血似乎沒有作用。
醫生說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出血點,但是輸血之後那些血液又奇跡般的消失了。
那女孩跟他的情況恰恰相反,體內似乎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冒出來。
你們也看到了,沒有任何外傷,她的毛孔裡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滲血。”
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們幾個見過鬼的人沒有多大的吃驚,那算得上整個H省數一數二名醫的主治醫生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幾個人充滿擔憂的同時,附二醫院也迎來了一次成立以來最大的專家會診。
暮色將大地徹底籠罩住,醫院裡的白大褂相繼下班,主治醫生秦元峰一臉疲憊的從會議室中走出來,腳步虛浮。
這麽多專家一起會診、討論,整整三個小時時間,卻一無所獲。
好在賈明達和少女的生命體征並沒有消失,他還算有機會攻克這個難題。
正在思索之際,一個護士腳步匆忙的跑了過來:“秦主任,不好了,101病室的那個女孩子血流了一地,而且血液不凝固。”
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是有人好辦事。
有顧彪的老戰友發話,附二醫院的醫生大夫還算是盡心盡責。賈明達那邊照顧得很好,可少女那邊,除了護士長敢過去,
其他人基本上都不敢接近。 完全就是一個少女被泡在血水中,這樣的場景,別說是護士,便是醫生也不太敢接近。
“帶我過去看看。”秦元峰眉頭緊皺,快步跟著小護士朝101走去。
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場景十分恐怖,少女身上到處都是鮮血,房間裡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紅色。
秦元峰從醫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的事。
本來醫院這種怨氣和戾氣比較重的地方,各種稀奇古怪的事都有,秦元峰也撞過邪,最後什麽事都沒有。
可這次的事實在太過邪門,他真的無法在自己的認知范圍內給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大夫,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顧彪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秦元峰的手問道。
賈明達怎麽說也算是救過他和手下人的性命,他是個重義氣的人,更何況賈明達還是科大的學生,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賈明達出任何意外。
秦元峰一臉凝重,腦袋緩緩搖晃:“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不肯說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科學的角度,完全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還是找個高人來看看。”
他本身是個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可是自己撞過邪,而且眼前的一幕,讓他不得不相信某些傳說中的神秘。
“可我們也不認識高人啊!”顧彪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可他不認識這方面的人。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賈明達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連省裡面的專家都說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秦元峰拿出手機,找出一個備注為厲千秋的手機號碼道:“我認識一個,如果他沒有辦法的話,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了。不過老先生脾氣有些古怪,要價也高,不知道你能不能請動他。”
當初他自己撞邪,每天都會高燒不退,一到醫院插上點滴,燒立馬就退,一把針,人馬上繼續高燒不止。
還是他那個比較迷信的母親跪在那位脾氣古怪的老先生門外求了一個星期,他才恢復正常的。
最後,他付出的代價是二十萬的支票。
所以,他無法確定這個年輕人的關系,是不是能夠請那位老先生出面。
顧彪馬上拿出手機,按下號碼撥打了出去。
“嘟...嘟...”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顧彪忙道:“你好,請問是厲老先生嗎?”
稚嫩聲音嘟囔道:“不是,我是他徒弟,你找我師父什麽事?師父沒空,不是要命的事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