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命放下手裡的東西:“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賈明達連忙陪笑臉:“師伯我錯了,我錯了,您當我什麽都沒說。”
一切準備就緒,就直接拿審案的桌子當一個簡易祭壇,桌上一字排開各種法器,兩邊各點一根蠟燭。
中間的香爐中點著三根小拇指大小的香,而兩邊在蠟燭旁邊,各有一個小香爐,這裡面一邊是三長兩短的普通線香,另外一邊則是三短兩長的線香。
劉知命掐住三清指,用食指沾了一點尋蹤泥在鋪好的黃紙上畫了一個圈,口中念念有詞:“靈域有極,八方有道,千山有水,千江有月,萬裡無雲,許汝探尋。”
“起!”
黃紙人立而起,劉知命從三長兩短那邊的香爐裡面把最短的香拿出來,對著黃紙一陣戳,很快,黃之上就出現了一個人頭。
然後,他又從另外一邊三短兩長的線香中選了一根最長的,畫好了四肢。
一個小小的人就出現在黃紙上,他拿起桌上的烈酒,喝了一口,對準蠟燭吐出酒水,高度酒遇到火之後直接燃燒,很快就把那個紙人燃燒得一乾二淨。
這術法跟上次賈明達用血為引做的尋路小紙人差不多,不過這個要高級很多。
以賈明達的道行,做的東西只能夠找人,還得是自己的親近之人,但劉知命卻能找鬼,甚至能夠找到道術高手。
一個羅盤從他的道袍裡面掉出來,指針指著北方。
他俯身撿起羅盤,對賈明達道:“來,跟上。”
就這樣,他們跟著羅盤指向,一直用雙腿在走。
陳陽小聲問賈明達:“假貨,這害你的人要是在千裡之外,難道我們還能走著去啊!”
賈明達使了個眼色,小聲回答:“應該離我們的距離不遠,不然師伯也不會走路。”
劉知命耳朵動了動,突然回頭:“早點提醒我嘛,這要找,鬼知道找到猴年馬月去。小胖子,趕緊把你那車開過來。”
弄半天,原來劉知命也不知道那害人的人到底在什麽地方,只不過是有些盲目的用羅盤尋找而已。
說來也奇怪,這羅盤還真是個好東西,只要到了該拐彎的地方,羅盤立刻就會轉動指針。
後面,寇明正開著車在跟著,畢竟賈明達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如果沒有找到幕後真凶,這案子還得他去處理。
沒有賈明達這個犯罪嫌疑人,哪怕是把案子給破了,最後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開了四五個小時,已經到了凌晨一二點了,陳陽一邊打哈欠一邊問:“老頭,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啊?這還不知道要到什麽地方去,都快出了HN省了,你總不能讓我不眠不休吧!”
本來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就有些不爽了,要不是因為賈明達,他早撂挑子不幹了。
後面寇明正和兩名刑警也是怨聲載道,這前面的車不停,他們就是再想休息,也只能跟下去。
劉知命已經才眯了一會,被吵醒之後老大不爽的道:“行,就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又開了十來分鍾,才進入市區,找了個還算上檔次的酒店開好房之後,劉知命突然伸手抓住賈明達的手腕:“你今晚跟我睡。”
賈明達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就冒出來了,陳陽還好死不死的嚷嚷道:“老頭,你還有這種特殊嗜好啊!”
然後,他就感覺腳尖傳來痛感,賈明達的後腳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腳背上。
劉知命淡淡道:“離那妖孽越來越近了,這小子很容易元陽不穩,對方用的是遺精術,只要他一睡覺,對方隨時都可能動手。
人家既然敢在他身上動手腳,那就證明人家有本事知道他的行跡。
我老人家倒是晚上也懶得守著他,要不小胖子你守著?不過明天如果你兄弟變成了一具乾屍,那就別怪老頭子沒有事先提醒了。”
那前台可愛的小姑娘一字不落的將劉知命的話聽了進去,頓時目瞪口呆。
她倒不是覺得這些人神秘,而是覺得這些人是神經病。
寇明正等人也過來了,同樣開放,不過他們開的房間只有一間是在賈明達他們那一層的。
“寇隊,不用這麽跟著吧!你還怕我丟了不成!”賈明達苦笑道。
寇明正同樣苦笑:“你小子別說這種話,我這當老哥的要不是擔心,也不會跟著來。那件事如果不處理好, 你這替罪羊怎麽著都脫不開關系。到時候上面的人需要一個替死鬼,你可就得吃花生米了。”
賈明達縮了縮脖子:“好吧好吧,你寇隊要跟著就跟著吧!不是,我就奇怪了,就算我師伯把人給抓住了,你用什麽理由去起訴人家?”
寇明正淡淡道:“這些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你就趕緊踏踏實實的跟著老前輩一起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抓到了自然是要將他繩之以法的,抓不到的話,只要能夠證明你的清白,我也能放了你。至於到時候怎麽給CS市民一個交代,怎麽給上頭一個交代,那就是我的事了。”
賈明達心中有一絲絲感動,畢竟他跟寇明正之間的關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人家完全沒有這個理由沒有這個義務來幫助他,但是人家就這麽幫了。
他用膝蓋想都知道寇明正央求蔡先勤找來一個高手是多麽費勁,所以他有些哽咽的對寇明正說了一句:“正哥,謝謝。”
寇明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早點休息,老爺們之間別老是謝來謝去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你給我一張懵懂的VIP卡就行。”
賈明達笑道:“那都不是事,小菜一碟。”
一邊說著一邊上樓,陳陽的房間在他對面,口明著的房間在他左邊,只有他和劉知命的房間是標準雙人間。
進了房間,劉知命一把拉著賈明達進浴室,一隻手扣住他的脈搏,鼻子不停在他身上聞著。
賈明達渾身顫抖,菊花一緊:“師伯,你...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