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達問道:“是什麽人?”
劉天武拉了賈明達一把,示意他先把陳陽安撫好再說。
“胖子,有些事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這件事我遲早會告訴你。媛媛已經這個樣子了,怎麽取舍,你自己看著辦。在你們兩個的感情中間,我們任何人都只是外人,怎麽對她,是你的事。”雖然心裡很好奇,賈明達還是蹲下細聲安撫陳陽。
陳陽哪裡還聽得進賈明達的話,整個人跟抽了魂一樣呆滯。
看到兄弟這樣,賈明達有些無奈,有些痛心。
也許有一天他能夠理解陳陽為什麽會這樣,但是現在他無法理解。
他不會明白跟劉天武和陳陽一樣,付出了所有一切真心的人在得知愛人背叛自己之後到底是什麽心情。
什麽是愛情?
愛情就是我們可能會分手,但是依然忍不住在醉酒之後打電話情愫愛意。
什麽是家庭?
家,就是有個人點著燈在等你。
神州都市裡有無數癡男怨女,有些人年過三十都不結婚,不是他們找不到人結婚,而是不願意將就的過一生。
現在已經不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過一輩子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對方的不負責。
陳陽在遇到丁媛媛並愛上她之前以為自己得承襲父輩的悲劇,在遇到她之後他願意全身心付出到沒有自我。
可是網上有句話說得好,得不到的在放縱,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這句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合適的,愛情之中一個人付出一切,另外一個相對付出得較少,最後受傷的絕對是付出多的那個。
劉天武遇到小君之後完全失去了分寸,寇明正就勸過,只不過劉天武生前是個固執的人,死了是個固執的鬼,寇明正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勸說了一陣,陳陽依然要死不活的,賈明達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打耳光。
等陳陽吃痛抬頭看著他之後,他才指著陳陽的鼻子怒道:“胖子,我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進去半句,該說的我還是要說。
當初你說你要追求丁媛媛,我支持,因為你是我兄弟。
之後生的事情暫且不提,至少你們兩個的日子過得是快活的。你現在這個樣子,目的到底是什麽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們之間的關系。”
陳陽好像被賈明達一個巴掌給打醒了一樣,緊緊摟著丁媛媛的嬌軀:“我不在乎。”
聽到這話,賈明達就像得到了一個答案,瞬間松了一口氣。
丁媛媛很可憐,在那樣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決定想必她也是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的。換成其他人,或許會比她做得更過分也說不定。
賈明達不怪她,他怕的是陳陽怪她。
現在陳陽說了這話,他也就放心了。
劉天武在寇明正床頭,小君在他大腿上坐著,寇明正正跟他有說有笑。
見賈明達進來,寇明正擠出一個笑臉:“睡了一覺之後感覺渾身舒坦,明達,這次多虧了你,不然哥哥怕是已經掛了。”
賈明達坐下後道:“正哥你可千萬別這麽說,繼續說下去我就得驕傲了。”
“我老師怎麽樣了?”因為聽見他們在外面議論丁媛媛,所以他沒問丁媛媛如何。
賈明達道:“蔡局暫時沒事,不過身上有傷,得修養一段時間才送他回去。你放心,兄弟我辦事,不會讓你失望的。”
聊完了閑話,賈明達將問題回到了正題:“武哥,你之前搜魂到底搜到了什麽東西,怎麽感覺你在藏著掖著?”
劉天武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只是我沒想到,張仁龍背後竟然站著這樣一位高手。不過那位相夫教子這麽多年,估計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賈明達不解其意:“什麽情況?”
劉天武故作神秘:“這個人你們一定猜不到是誰。”
賈明達沒好氣道:“武哥,我要是能夠猜到,就不會讓你用搜魂這樣的手段了。”
劉天武淡淡道:“都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能讓他成功的女人,這話是一點都沒說錯。張仁龍背後那位高手,就是他的老婆,也就是張廷坤的母親。只是我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媚術一族的傳人,而且道行還不低。換句話說吧!如果她是天師道傳人或者茅山傳人,我立刻就得跑路。”
賈明達一下就抓住了要點:“這麽說她不是正宗道術傳人,你還可以跟她周旋一番?”
劉天武道:“不是周旋一番,而是她沒法奈何我。只不過你們就危險了,因為你們都是普通人,她的媚術是有效果的。”
說到媚術,賈明達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他之間的關系十分複雜,她是他的而第一個女人,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兩個人卻注定無法攜手白老。
她一出手就是送幾千萬的東西給他,連眼皮子都不眨,甚至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讓身邊的人來幫助,最後那個人還死了。
她就是蘇七七,對賈明達來說如同迷一樣的女子。
劉天武低著頭,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也許他是在擔心身邊的人的暗衛,也許他還有其他擔心的事情。
反正他心裡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賈明達是沒法知道的。
“這樣,先把所有需要保護的人送到我師伯那裡去,那女人就是再厲害,也不敢在我師伯面前撒野的。”寇明正想出了一個禍害劉知命的主意。
如果可以,他當然更願意把自己要保護的人送到賈北蟄身邊,可是自從將他趕到科大讀書之後,賈北蟄就跟人間蒸了一樣,賈明達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蹤跡。
要不是偶爾會有從不同地方寄回來的信,賈明達甚至以為自己師父已經死了。
說做就做,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劉知命,那頭聽說是要自己保護一堆人,立刻拒絕道:“明達,我也不小了,就饒了師伯這把老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