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功不好繼續下去,便問:“那道長,我們現在該怎麽救他?”
趙無得指著賈明達道:“這小子身上的氣運很強,對你兒子有很大的好處。不過要借他的三魂進你兒子的體內,然後找回你兒子的三魂,你就要做好思想準備。因為你兒子一會對他的親近程度,絕對會高於對他父母的親近程度。
而現在這個小子只差一步就被人煉製成為行屍了,如果晚十天半個月,只怕老夫出手也未必能夠救他。
現在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煉血脫胎。
這些名詞你也聽不懂,也沒必要聽懂,有一件東西我要借用,而且用了之後就會廢掉,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
朱友功面帶狐疑之色:“不知道道長要什麽?”
趙無得淡淡道:“你的傳家之寶,老朱家的氣運印章。那玩意當年我在朱老身上看到過,這些年過去,我也不知道那上面的符籙有沒有破損。”
印章的確是傳家之寶,他們這一支是明朝某位皇親貴胄的後代,而那個東西,則是傳承了了幾百年的東西。
一想到要拿傳家寶出來,朱友功猶豫了。
這玩意傳承了幾百年,沒理由到自己手上就廢掉,如果那樣的話,他還真沒臉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可一想到這玩意救了人之後能夠救兒子,他搖了搖後槽牙決定:“好,我給你。”
趙無得臉色稍微有些好轉:“準備黑狗血,糯米,桃木。黑狗血必須要土狗的血,不能是那種寵物狗的血,糯米必須要七月正中的收割的糯米,成色要好。桃木最好是雷擊木,如果找不到雷擊木,用普通桃木也行,斷枝之後立刻用雄雞血浸泡。”
三樣東西聽上去十分普通,但除了第一樣之外,其他兩樣其實都不好找。
黑狗血不好找歸不好找,可好歹是有的。軍中軍犬就有黑色的,不過朱友功不會選擇軍中軍犬下手,畢竟這些軍犬都是花費了巨額財帛飼養訓練,而且跟當兵的感情很深。
朱友功自己就是一個當兵的出身,所以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可以去周圍的村寨買黑狗來殺。
糯米好找,可要七月中旬的糯米,那就不好找了。
現在城裡的人甚至很大一部分農村的人都是買米,鬼知道這米是不是七月中旬的米。
因為七月半是鬼節,而七月中旬白天的米是陽氣最足的糯米,對付行屍很有效果。所以趙無得需要這樣的糯米來壓製賈明達體內的屍氣。
桃木山上就有,雷擊木卻少見。
因為桃木一般都是比較低矮的,雷電根本就打不到,偶爾有雷擊桃木,也被那些倒是奉若至寶,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人去砍。
一大批人出去尋找趙無得吩咐的三樣東西,趙無得也沒想著他們短時間內能夠把東西找齊,用自己買來的黃紙開始畫符。
他好像不知道疲憊一般,不停畫符不停畫符,每一張符紙都有不同之處,有時候是一筆,有時候是完全不同。
辛苦一整個下午之後,賈明達從頭到腳都貼滿了符籙。
趙無得松了口氣,把賈明達的手機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五個是寇明正打的,一個是劉天武打的,其他所有的電話都是備注為媳婦的打過來的。
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回撥建,沒多會,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喂,你是這小子的媳婦吧!我是...”
不等他自我介紹,那頭曾遙已經直接飆:“你是誰,你怎麽拿著我男人的手機,你要幹什麽!”
趙無得等她劈裡啪啦問了一大通之後才慢悠悠道:“我叫趙無得,姑娘,通知這小子的師門來Jx軍分區家屬大樓,否則我不保證他能活著回去。”
他有些道行,自然看得出賈明達是有道術在身上的。
曾遙徹底亂了分寸,帶著哭腔哀求:“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趙無得本來有些生氣,一聽這話心就軟了下來,哭笑不得道:“我說小姑娘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老道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也不至於對道門自己人動手。這小子身上被人動了手腳,差點變成行事。我不知道他修習的是什麽道術,所以不敢貿然動手幫忙。得要他師門的人過來幫助,才有機會讓他轉危為安。”
曾遙聽完忙不迭應和:“好好好,我馬上就通知,前輩您可千萬別傷害他。”
趙無得搖頭晃腦的看著躺在硬板床上的賈明達,喃喃道:“好小子, 純陽之體就這麽糟蹋了,可真夠可惜的。”
兩天時間過去,Jx軍分區迎來了幾波不之客。好在有趙無得這個釘子在,軍分區的人並沒有為難來的人。
最先趕到的是劉天武夫婦,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個身份證,然後成功跟小君閃婚了。
見了小君的家長,人家爹媽都是苦哈哈的鄉下人,自然對這個年輕多金又對自家女兒好的人十分喜歡。
然後倆人順理成章結婚,不過小君不想大辦,劉天武也只是從賈明達給他的三百萬裡面拿了兩百萬給人家爹媽。
第二個趕到的是特意請了半個月假的寇明正和正在熱烈追求他的周楚惠。
周楚惠好像變得臉皮特別厚,已經完全放下了自己********千金的身份,調到市局當了一個普通刑警,目的就是每天能夠看到寇明正。
曾遙帶著兩個人第三批趕到,但是第三批人,卻讓老道趙無得大感意外。
一群人坐在房間裡,朱友功自然是坐在位,不過氣氛不是很好,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在他眼裡,這群過來的人,都有些不太正常,除了一個周楚惠和一個寇明正之外。
“一個還魂的鬼,一個陰間鬼將,一個道士。呵呵呵,這小子看來來頭不小,這次我救了了不起的人呐!”趙無得眯著眼睛盯著劉天武。
這些人裡面,最讓他忌憚的就是劉天武,最讓他感到膽寒的也是劉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