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一把抓住賈明達的手臂:“小賈同學,你可得救救小輝啊!”
賈明達好不容易才讓何群安靜下來,然後皺著眉頭問:“何叔叔,你家何輝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問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何群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想想也對,最近這何輝似乎除了得罪自己之外,沒聽說得罪過什麽人。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指著何輝的肚子道:“從何輝身上的症狀看,可能是中了蠱蟲。蠱蟲是需要引子的,肯定要有人接觸才能下蠱。我的確跟何輝有些過節,但我從小學的道術裡面,並沒有蠱術。
這樣的術法,我省西部那邊倒是有不少人,而且,蠱術男人是不能學的,只有女人能學。
何叔叔最好還是仔細調查一下,最近何輝有沒有接觸什麽奇怪的人。或許這樣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我也好對症下藥。
不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蠱,一旦用錯了方法,可能會適得其反。”
何群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賈明達認真道:“你可以去問問,我現在哪裡都不去,就在你家待著。如果你不希望我救何輝的話,也可以把我送到警察局去。”
何群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出房間去打電話了。
等何群走後,賈明達用手指撐起何輝的眼皮,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瞼,又給他把脈。
一通忙活之後,他的眉頭反倒越皺越緊了。
何輝身體內似乎不止一種力量在作祟,除了蠱術之外,似乎還有詛咒的力量在其中。
這讓他愈發不明白,這何輝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為什麽除了蠱術之外,還有詛咒的力量?
說到詛咒,這玩意並不是外國的舶來品,而是神州很早之前就存在的東西。
只不過每一個朝代,對這些巫術之類的東西都是禁止的,所以傳下來,還懂得這些術法的人,少之又少。
賈明達跟師父遊歷名山大川的時候,在昆侖山那邊,就遇到過一個懂得將黑巫術運用到生活中的老道。
記得當時,師父看到那人都得叫一聲前輩。
正思考之際,何群走了進來:“我挨個打了電話,問清楚了情況。那天你們在飯點鬧了不愉快之後,警察很快就把人給放了。不過在回家的路上,小輝開車在半路上把朋友趕走,之後去了什麽地方,沒人知道。”
賈明達語氣低沉:“何叔叔,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現在何輝體內不僅有蠱蟲,而且還有傀儡術。”
“什麽是傀儡術?”何群問道。
賈明達解釋道:“傀儡術顧名思義,就是詛咒術。不過這種術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必須要有何輝身上的貼身物品,才能夠施展。我暫時也沒有頭緒,不敢貿然動手。”
何群真的急了,他也是將近三十歲才得到這麽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爬到區長的位置,無非就是為了讓兒子將來生活變得容易一些。
現在好不容易兒子長大成人了,如果再出點什麽意外,他可真就連死的心都有了。
苦苦的哀求著賈明達救兒子一條命,並表示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就差沒在賈明達面前下跪了。
這個做父親的,為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可以說做到了極致。
可惜,何輝看不到這一幕,不然他一定會後悔以往的所作所為。
賈明達最後十分無奈的點頭答應:“好吧!我可以試試,
但是我真的沒法保證能真的讓他好起來。” 何群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好好好,謝謝謝謝,只要您能救我兒子,將來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賈明達道:“何叔叔,你準備一點黃紙,公雞血、黑狗血、再準備一根十米長的紅繩,記住,這紅繩不用太粗,有針粗細就可以了。另外準備三牲祭壇,我嘗試著先祛除他身上的詛咒。”
之所以選擇祛除詛咒,是因為賈明達看出何輝身上的詛咒術並不是太強烈。
至於蠱術,他還真的沒辦法解決。
對症下藥對症下藥,他現在連何輝身上的到底是什麽蠱都不知道,自然無法對症下藥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何群有些為難的道:“小賈同學,你看是不是換個地方,我畢竟有公職在身,那個...”
賈明達想了一下道:“沒事,在房間裡,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
聽到這話,何群才算放心下來。
他是國家公仆,如果讓上頭的人知道他做這種事,就是明知他沒有貪汙,以後他想往上爬,也不太可能了。
“把西邊的窗戶打開。”賈明達將所有東西擺放整齊,又用公雞血將一捆紅繩染得血紅,之後將紅繩纏繞在何輝身上。
何群立刻就把西邊的窗戶給打開了。
空氣流通進來之後,賈明達的呼吸順暢了許多,連帶著床上躺著的何輝呼吸也變得平緩了。
抓住有黑狗血的碗,他還特地聞了聞,確定這是黑狗血之後,才放心的把黑狗血淋在三牲上面。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賈明達說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
他用道法的時候,不是特別信任的人,他是不喜歡在身邊的。
畢竟用道法的時候,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時候,只要有人加害,隨時都能要他的命。
之前幾次當面用道法,是因為他對那些人信任,而且有還手之力,一點都不害怕這些。
可是這次要對付的是傀儡詛咒術,盡管在何輝身上這種氣息並不是十分濃鬱,但他依然不得不小心一些。
等何群出去之後,賈明達直接將裝黑狗血的碗扣在何輝臉上,那碗不大不小,正好將何輝的臉徹底蓋住。
一股綠色的氣體十分明顯的從碗底部往外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外面的風給吹散了。
緊接著,賈明達腳踏七星魁罡步,手指不停的變化形狀,口中念念有詞,圍著何輝的床轉動起來。
綠色氣體越來越多的聚集在何輝體表,賈明達的神情也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