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看?”寇明正問道。
賈明達緊抿嘴唇,指著吳志軍的寸照道:“這個人是個禍患,必須要除掉。”
這話讓身後陪他們查人的警察一陣緊張,看兩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也是,就算是江洋大盜,警察總部公認的上世紀九十年代悍匪,也不敢在派出所這種神聖而威嚴的地方大放厥詞,而眼前兩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卻敢。
要不是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說不定這位配槍裡面只有幾發空包彈的警察,得掏出槍來指著兩人的腦袋。
好在兩人也沒在派出所做過多的停留,閑扯了幾句就走了,臨走前賈明達還十分市儈的給警察塞了包很上檔次的黃鶴樓。
“怎麽弄?”寇明正問。
身份的轉變讓他的心性發生了一定變化,但真正從根本上改變他的還是妻女的死亡。
以前的他顧忌自己的身份,總覺得以暴製暴是最不合適的選擇,一切都有律法頂在上頭。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了賈明達那種不按章法出牌的方式,也習慣了用個人暴力去解決一些問題。
“回去跟武哥商量一下吧!殺人終歸是不對的,但那只是束縛我們兩個。”賈明達的意思,是讓劉天武親自出手。
人家是鬼,他們是人。
人受陽間律法束縛,可鬼隻受陰司律法束縛。
至於劉天武將來下了陰司之後是不是會有報應,賈明達現在可懶得管。畢竟劉天武的存在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將來即便不死在地府,也得脫層皮。或許來生投胎轉世,還轉不了人。
在回酒店的路上,劉天武的電話已經過來了:“明達,你們兩個立刻來甜品店,小君不見了。”
“艸!”賈明達怒罵一聲,甩給司機兩百塊錢,讓他馬上開往甜品店。
很快,他們就到了地方,只見劉天武雙目赤紅的站在甜品店外面,而甜品店則是一片狼藉,幾個片警在裡面仔細查看現場。
“怎麽回事?”兩人走過去問。
劉天武指著甜品店道:“今天我們還沒有過來的時候,有一夥人把甜品店給砸了。當時小君就在店裡,她不出來說話還沒事,一出來說話,竟然有人給了她一耳光,最後還把人給帶走了。”
寇明正同樣紅了雙目,劉天武的經歷讓他想起了慘死的妻兒。
“雜碎!武哥,知不知道人去什麽地方了?”寇明正一拳砸在空中。
劉天武搖頭:“不知道,我也是剛到這裡,早知道我就不去買什麽玫瑰花了。”
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靜靜的躺在地上,花瓣上的水珠還沒有乾掉。
賈明達擠進人群,馬上就有一個學生模樣的警察過來攔著:“哎哎哎,你們幹什麽的,沒看見警察辦案呢!”
“我姐姐哪裡去了?”賈明達隨口就問。
那戴著厚厚眼睛的警察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賈明達,遲疑道:“你是這店鋪主人的弟弟?”
賈明達點點頭:“對,我是她弟弟,她現在人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那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住,我們來的時候裡面根本就沒有人。有目擊者說這家店鋪的主人被人抓走了,暫時我們也不知道被抓到什麽地方去了。”
賈明達臉色一垮:“如果給你們時間讓你們幫忙找人,你們大概多久能找到?”
那警察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得看情況。”
賈明達冷哼道:“早知道找警察沒用,你們不知道,我自己找。”
這時正好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警察從裡面走出來,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小夥子怎麽說話呢!你們還想不想找到人了,要想到人就得相信警察。”
賈明達留給那個警察一個背影:“我的姐姐,我自己救。”
說完他快步走到寇明正和劉天武身邊,一言不發的帶著兩人離去。
魔都很大,要想在魔都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對方既然敢擄人,就意味著他們不會那麽容易讓你們找到蛛絲馬跡。
“武哥,我會用道術尋蹤,你到時候可以大開殺戒。”回到酒店,賈明達冷著臉把隨身攜帶的包裹拿出來,將法器一樣一樣擺在床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法壇。
尋蹤符一張,黃紙一疊,香燭一對。
東西都很簡單普通,除了那香燭是特製的之外,其他材料基本上都是外面幾塊錢能夠買到的貨色。
很快,尋蹤符燃燒趕緊,黃紙剪出來的紙人蹦蹦跳跳的開始朝外面走,三人快步跟在後面。
另外一邊,雙手雙腳被捆縛的小君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條,此刻正在距離魔都市中心還有將近百裡的JS省境內。
這是一間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的廠房,地上落滿了灰塵,牆角到處都是蜘蛛網。
這個地方就是距離WX市區都有將近二十公裡路程,一年到頭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前些年這個地方還有一些附近居民,後來因為汙染的緣故,所有人都搬走了。
“嗚嗚嗚”小君不停掙扎著,繩子深深勒進肉中。
“大哥,這小娘皮雖然長得一般, 但是身材真是一流啊!反正老大也沒來,要不咱們兩個先嘗嘗鮮?”一個十分猥瑣的聲音在小君前方不遠處響起。
而他身邊,站著的赫然便是那天被劉天武差點弄死的鸚鵡毛非主流青年。
非主流淡淡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啊,這小娘們現在擺明了是傍了大款,大哥沒來你要是敢動,大哥非把你搧了不可。她以前可是我們要喊嫂子的人,老大都不舍得動,你敢動就是找死。”
身邊的黃毛青年不解的問:“大哥現在都不要了,難道外面還不能玩一玩啊!”
非主流抬手在黃毛腦袋上就是一巴掌:“蠢貨,聽說連老大都沒有吃過的貨色,你敢吃第一次,明天我就可以把你扔黃埔江裡。”
黃毛腦袋一縮,再不敢多說屁話。
自己那位老大的性格十分暴戾,真的讓老大發怒,他可不敢。
出來混得,都是替老大賣命,拿好處的時候老大拿,背黑鍋的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