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低估了乾屍鬼王的耐心,人家根本就沒有動怒,反而饒有興趣的說道:“小夥子勇氣可嘉、本事不俗,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夠教導出來的。【無彈窗小說網】可偏偏老夫沒有聽說過賈北蟄的名字,這倒是奇哉怪哉!”
賈明達道:“天下這麽大,前輩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單單這一點。”
乾屍點點頭道:“那倒也是,我知道的一切都是書上看來的,有些人不知道也難免。我師父當年說的東西也不多,這些年湧出了不少高人,說不定你師父就是其中一個。不過你這古怪的血Y,倒是讓老夫有了興趣。小子,要不,就留下來陪老夫如何?我三千禁臠,任你褻玩,只需要你每天給我一斤血就夠了。”
賈明達臉色發白,心說你這王八蛋倒是想得美,一天一斤血,老子就是吃血補血,也來不及恢復。
不過面上,他依然保持鎮定,嘴角甚至掛著微笑:“本來老前輩這麽說我應該答應才是,可師門有命在身,我不敢有絲毫逗留。既然現在你我僵持不下,不如前輩跟晚輩說說您的故事如何?
前輩雖然有禁臠三千,能夠談心的人,恐怕一個都沒有。”
只是隨口一說,沒想著乾屍會答應這種要求。
不料乾屍聽了之後似乎大為意動,竟然直接盤腿往地上一座,便開始娓娓道來:“你想聽故事,我就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我呢,叫做曾繼堯,有個兒子叫曾譜,不出我所料,應該是我兒子叫給你過來找他老婆魂魄的。
說起來,也是一段孽緣。
當年他出征在外,剛娶了媳婦才沒幾天,他把老婆往邊上一拋就走了,留下他老婆孤苦無依。
我有四個孩子,三子一女,其他幾個都過得不錯,只是可憐了我的小兒媳。”
賈明達C嘴道:“於是你就挺身而出,為你小兒子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以至於給他留了一個弟弟,去讓他認為這個弟弟是他的兒子。”
這句話,賈明達一點都沒有掩飾其中的諷刺。
曾譜也夠倒霉的,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爹給睡了,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弟弟。這種綠帽子往頭上一戴,偏偏他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的兒子。
為了一個出軌的女人,這些年在寶島不娶妻生子,一心想著回來把奮鬥了一輩子得到的東西給自己的親人。
賈明達諷刺乾屍曾繼堯,未嘗就沒有為曾譜出氣的意思在其中。
曾繼堯並沒有生氣,正色道:“小哥要聽故事,就安安心心聽我講一講我的故事,不要C嘴。你並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又有什麽資格來評說?
老頭子說完之後,你再評論不遲。
我那兒媳婦長得也著實水靈,但老頭子還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人倫之道,老頭子還是知曉的。
天算不如人算,老頭子就算有非分之想也可以長埋心中,可有人卻不這樣。
村中無賴曾滿德,覬覦兒媳日久,趁我那小兒子出征,既然幾次三番調戲。
小老兒看不過,出言訓斥了幾句,那曾滿德竟然四處散播謠言,說老頭與兒媳有染。老夫不忿,一怒之下讓兒子揍了曾滿德,而後他竟然下藥,讓小老兒跟兒媳有了夫妻之實。
唉...都是冤孽啊!”
說到這裡,乾屍停住話頭,顯然是希望賈明達發表一番意見。
賈明達並沒有相信他的話語,十分不屑的道:“你這種人在我們南方被稱之為扒灰佬,真是喪心病狂,連兒媳婦都不放過。”
乾屍站起來,對賈明達怒目而視,兩隻鬼爪子在空中幻化出無數虛影:“小子,別以為老頭子願意跟你說說心裡話你就當老頭子不敢動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便是如此。你一個毛頭小子,我又不怕你背後的人找麻煩,跟你說說心裡話,你還不信。”
乾屍雙目中散發出的殺氣讓賈明達打了個寒顫,這家夥估摸著是屍山血海裡趟過的,這身上的殺氣一點都不比鬼將周裂天弱。
賈明達雖然有些畏懼,但還談不上怕,梗著脖子道:“既然當初是被人設計陷害,為什麽她死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
乾屍瞪大雙目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你知道我這一身本事是如何來的麽?”
賈明達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我這一身本事是師父傳的,而我的師父,是看在我死後葬在絕陽之地,才願意收我為徒的。為了鍛煉我,看我是不是傳承合歡宗的料,師父第一件事就是要我對幾個兒媳婦下手。哼,我當時要不是沒有辦法,根本不會選擇小兒媳,沒辦法,誰讓她已經死了呢!”
賈明達心裡暗暗怎舌,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門派,竟然要弟子對自己最親的人下手。
***在神州這個國度來說,是十分可恥的。
關外韃子一場小叔佔嫂、兄奪弟妻的戲碼上演了百年,即便那些編輯洗白,也沒能讓不少本身對這些事厭惡的人徹底改觀。
“這麽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既然這樣,你有沒有膽量去見見你的親生兒子。”賈明達挑釁道。
都說爸媽疼滿崽, 爺爺乃乃愛長孫。
如果曾繼堯真的是有苦衷,面對曾譜的時候應該能夠做到坦然。
同時,賈明達心裡也對合歡宗的一些東西感到十分好奇。
合歡宗的功法,竟然能夠讓一個死了不過七八十年的鬼,變成一個鬼王,這合歡宗術法的獨到之處,怕是其他門派無法比擬的。
據賈明達的了解,神州還有一些合歡宗的門人,不過這些門人似乎並不是很厲害。
真要計較起來,蘇七七所在的媚宗,就是數百年前脫胎於合歡宗的存在。
莫不是合歡宗的術法隻適合鬼魂來煉?
無數疑問盤桓在他心中,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險地。
曾繼堯冷冷道:“有何不敢,你今日帶我去見,我倒是要看那逆子能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