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周聰就睡過去了。
聲音將周父給驚醒,他看到窗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連忙去拖拽周衝的身體。
下面車裡的賈明達在周衝摔倒的一霎,感覺手心一熱,那張被他緊拽的連心符已經焚燒乾淨。
一個箭步從車上下來,連車都沒鎖,便竄上了樓。
好在周衝家住的不高,在四樓,而他手裡又有周父白天給他的鑰匙。
隻用了五分鍾,賈明達成功進入周衝家,見周父一臉心有余悸的拉著周衝,他長舒了一口氣,摸出一張符紙貼在周衝胸口。
“敕命九天星君準許回魂,欽命大德天師準行人倫,敕命!”
符紙消失不見,周衝悠悠轉醒:“我這是怎麽了”
賈明達道:“你中邪了,如果不是你爸爸,你可能現在已經跳樓,明天新聞上多一條小胖子周衝跳樓的新聞。”
“你是”周衝定睛一看,發現是跟自己沒有太多交集的賈明達,頓時疑惑道:“賈明達,你怎麽到我家來了。”
賈明達笑道:“市局寇局長親自出來請我救人,我要是連這點面子都不給,陳陽那死胖子得活剮了我去。
你是他的第二個兄弟,於情於理,我都要救你,而且這個邪祟很厲害,敢在我面前害人,我不出來管可不行。
現在,把你之前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包括,那天放學之後,中間的一兩個小時你去了什麽地方。”
周衝聞言回憶起來,過了一會,他皺眉道:“那天下課之後,我跟陳陽隨便聊了一些就回家了,他忙著去健身房,我就沒有跟著一起去。
你也知道,我家境跟他家境完全不一樣,我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我爸起早貪黑甚至點頭哈腰賺來的。我自己又是個要面子的人,總是蹭吃蹭喝的不太好意思。
那天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回到家之後,晚上好像聽到一陣很奇怪的鈴聲,這鈴聲很悅耳,我就想找一找這鈴聲到底是怎麽來的。
之後第二天發生了什麽事我一概不知,醒來的時候就在病床上了,我爸還一直在自責,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過從警察口中我倒是知道了一些信息,好像是我要跳樓自殺,最後沒成功。”
賈明達誘導道:“你仔細想想,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你真的沒有去什麽奇怪的地方?”
周衝仔細回憶道:“嗯有一點比較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說!”賈明達立刻道。
這種事,是絕對不能放過半點蛛絲馬跡的。
周衝道:“那天我回來的時候,好像時間過得特別快,明明跟陳陽分手之後,就上了出租車,一眨眼就到了家裡。可是我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到家。”
賈明達立刻拿出手機給寇明正打了個電話:“正哥,馬上查一查,那些死去的學生在死前是不是也打了的。”
寇明正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很配合的按照他說的做了。
一旁周父見賈明達言之鑿鑿,十分擔心的問:“這位同學,我們家小衝不會有事吧!”
賈明達道:“叔叔,周衝的生辰八字你知不知道?”
周父馬上把周衝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聽完賈明達眉頭緊皺,這件事,愈發不簡單了。
周衝的生日正好是陰月陰日,但一般來說,一些邪道要煉製什麽了不得的鬼東西,基本上都會找陰年陰月陰日的處子,根本不會找陰月陰日的男生。
這些人的所有共同點就是胖、性格孤僻、如果不出意料,都是陰月陰日出生。
對方到底要幹什麽,這讓賈明達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邪道殺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言的,有時候只是你的生日不對,人家邪道就能要你的性命。
正在他思索之際,腦袋中靈光一閃,一個可能從腦海中冒出來。
周衝說他聽到了奇怪的鈴聲,這個鈴聲到底是什麽?
“周衝,鈴聲是什麽樣的你還記不記得?”賈明達張口就問。
周父見賈明達神神叨叨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周衝,意思是你這同學靠不靠譜。
畢竟如果不是周衝叫出了賈明達的名字,他還一直以為賈明達是警察,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麽容易把家裡的鑰匙交給對方。
周衝把旋律哼出來,好像是一部很有名的港劇裡的歌曲,唱歌的歌星已經過世,但是歌很好聽。
給周衝留了兩道符,一時間完全沒有思緒的賈明達隻好先告辭離開。
一路上,他都在想,這歌曲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這不是邪道害人, 而是什麽厲鬼索命?
按理來說厲鬼索命也應該是找自己的仇人才對?最近似乎又沒有什麽其他的利器案件,對方到底什麽來頭,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找到正在加班的寇明正,賈明達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寇明正拍著他的肩膀道:“走,天也不早了,咱們去吃個宵夜再說。”
在一個還營業的宵夜攤前,兩人就在髒兮兮的小桌子旁坐下,點了一些燒烤和兩個炒飯,還有四五瓶啤酒,慢慢悠悠的喝起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亦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和恨都還在心裡。”賈明達哼起了周衝迷糊中聽到的那首歌。
寇明正頗為訝異的道:“不錯啊明達,你們九零後也知道這首歌,要知道當年我可是最喜歡哥哥這首歌了。”
賈明達道:“不是我喜歡這首歌,而是周衝出事之前,聽到了這首歌。”
“什麽意思?”寇明正動作一頓,有些沒反應過來。
賈明達道:“也就是說,讓這麽多學生自殺的人,很有可能跟這首歌有關。我也分析不出什麽,所以來找你了。”
寇明正站在一個專業人士的角度分析道:“按照刑偵的正常分析方式,殺人一般有幾種目的,情殺、仇殺、財殺。當然,也不乏一些過激殺人的例子,不過後者一般很快就能鎖定凶手。
像這種形式的案子,基本上脫離不了這三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