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次飛撲過來。
抬腿一腳將劉知命踹飛出去幾米遠,一巴掌把跳起來的太歲拍在地上,左右開弓,一隻手抓住賈明達一隻手抓住曾遙。
他雙目突出,惡狠狠的道:“兩個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今天雜家就讓你們知道,什麽人是得罪不起的,什麽人是不該得罪的。”
賈明達雙手在空中揮舞,手指在王承恩手臂上不斷抓撓著。
曾遙的動作跟他基本上一致,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賈明達完全無法傷害到王承恩,而曾遙的指甲,卻在王承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抓痕。
終於兩人的力道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被王承恩給活活掐死了。
王承恩突然松開手,蹲下把曾遙從地上抱了起來。
此時曾遙已經暈過去,根本不知道王承恩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算她此刻醒著,只怕也不知道王承恩心裡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只見王承恩輕輕用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然後身體漸漸恢復成那個俊俏年輕人的模樣。
此時的他,目光柔和,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凶戾。
“竟然有一絲冥域的氣息,一個純陽之身,一個冥域氣息。小丫頭,你們背後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夠同時聚集這麽多種特殊體質。雜家倒是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小娃娃,你跟雜家解釋解釋?”王承恩頭也不回,雙手抱著曾遙,好像自言自語的道。
身後傳來劉知命的聲音:“我說了他師父是天師道的傳人,現在的掌門人。前輩,這次我認栽了,請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王承恩將曾遙輕輕放在賈明達的身邊,順手試探了一下賈明達的鼻息,確定他沒事之後,這才轉過頭正臉看著王承恩:“天師道,一個很神秘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這一代的天師道掌門人,到底有多強大。
不瞞你說,以前雜家還是的時候,就聽說過天師道的存在,只不過那時候我還在信王府,聽說當時的聖上想要找天師道的人給他延壽。
不過最後朱由校沒能延壽,反而死了,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天師道還做不到起死回生。”
劉知命眯眼道:“這個世界上所謂的起死回生,不過是一些敗壞道門名聲的人杜撰出來的罷了。人死了,魂魄離體,如果能夠保持三魂七魄不離體,我們還是有些手段能夠保住人性命的。
有道是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地府有一本帳,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逃脫製裁,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入輪回走一遭。
前輩已經過世這麽多年,沒理由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透吧!”
王承恩淡淡道:“天師道的人都是硬脖子,不喜歡低頭,哪怕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低頭。今天你能夠低頭,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但是我要知道,為什麽你們會找到這裡來。而且,我還要知道,你師弟到底要幹什麽?”
劉知命根本沒料到王承恩竟然又提到這個問題了,他思考再三,而王承恩看著他思考,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一般。
終於,劉知命咬著後槽牙,好像做了很大的決定,用力點了點頭。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這兩位晚輩有沒有事?如果前輩一定要知道才肯放過我們,那我可以說。”劉知命斟酌著話語。
畢竟王承恩是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太監,本來太監的心理就是變態的,不管歷史上的王承恩的評論到底是不是正面的,他都不得不小心一些。
就剛剛片刻的接觸,他就覺得王承恩一點都不好打交道。
王承恩點點頭,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準備傾聽劉知命的話語。
劉知命坐下之後,仔細思考了片刻才開口:“我們師兄弟在很多年前關系還算不差,因為一件事,兩人有了矛盾。但是又因為一件事,才讓我們師兄弟真正關系融洽。
第一件事,是因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媚術一門的掌門人,天生不能跟男子親近,可是我們師兄弟同時喜歡上了她。”
說到這,劉知命停頓了一下,畢竟在一個太監面前說什麽喜歡的人,多少有些不合適。
王承恩也感覺到了,笑道:“沒事,繼續說,這種問題,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淨身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了,也是經歷過那段青春年少的時代的。”
劉知命繼續道:“那個女人喜歡的是師弟,礙於門規卻不能跟師弟在一起,最後她含恨而終,師弟再無任何感情可言。
而重新讓我們師兄弟二人有感情聯系,就是你背後的這個孩子。
這孩子天生純陽之體,又是陽年陽月陽日出身的純陽之人,注定活不過十八歲。
可是為了這個孩子,師弟竟然聯系到了幾十年沒有聯系的我。
找到我的時候,師弟第一次露出悲傷的神情,他跪在地上請求我這個當師兄的救救這個孩子。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師弟對除了師父和祖師爺的人下跪,而且跪的人還是我這個他恨之入骨的師兄。
當年那個叫鄭蘭香的女人的死,跟我有一定的關系。
我問他這個孩子到底是哪裡來的,他說是自己在垃圾堆裡撿的。
我當時還說他為什麽變得這麽婦人之仁了,要知道我師弟很少會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這樣。
我師弟說他本來不打算管閑事的,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這個孩子叫了一聲爸爸。
就因為這一聲爸爸,我師弟決定把這個孩子撿回來,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救治。
我翻遍了自己走南闖北收集來的所有典籍,最終在一本陰符經殘本裡面找到一個方法,這個方法保住了他的性命。”
王承恩點點頭:“恩,不用說了,這個方法既然這麽神秘,肯定十分了不得。你之前不肯說,估計也是擔心我知道這個秘密之後,對他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