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預定好的包廂,一頓飯很快吃完,也算是賓主盡歡。
席間賈明達多次想要提及那件事,都被劉知命給瞪了回去。
這種事情,他們私下裡找沒問題,跟一個警察局長說要出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盡管劉知命不是很在乎這些,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製止了賈明達的莽撞行為。
吃完飯,王局長委婉的表示東方酒店的帳記在他身上,這個提議被賈明達婉言拒絕。
找人家幫忙已經是十分麻煩了,他哪裡好意思讓人家再給自己安排食宿。
再三叮囑說幫忙找一找關於黑屍的痕跡,直到王展已經快把脖子都給點斷了,賈明達才心事重重的告辭離開。
王展開著車子正準備回家,電話響了。
“小王,今天跟你說的那幾個人來歷不凡,你一定要幫忙招待好了。他們有什麽事,你要做到言聽計從。只要不是違反亂紀的,你盡管去做。
如果他們有什麽異常,你也不要當回事,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全部爛在肚子裡。
一旦有什麽風聲走漏出去,到最後不僅僅是你,恐怕連我都要倒霉。”電話那頭傳來老領導熟悉的聲音,王展不由打了個寒噤。
這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夠讓一省警察廳長都如此在乎?難不成這兩個人是京城派來的?
想想覺得還是不要等明天了,王展一個電話打給自己的心腹手下,讓他馬上安排人開始尋找賈明達描述的病人。
為此,那位正在溫柔鄉裡享受的心腹,立刻就離開了嬌妻的懷抱,馬不停蹄的將自己的人手全部叫了出來,開始一家一家匯集醫院的信息。
這種東西,最好是去醫院找。
因為聯防的緣故,只要有什麽事,不管是消防還是警察,基本上都會很快知道,所以警局內部有不少醫院的電話。
相較於在警局忙活的一幫勞苦大眾而言,賈明達這個當事人反而跟沒事人一樣坐在豪華的總統套房跟劉知命扯閑篇。
“師伯,你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麽?cs那麽好玩你不去,偏偏跟我師父一樣喜歡往深山野林裡鑽。”
“懶得搭理你。”
“別啊,師伯,我可是你師侄。你說你一把年紀了,跟我在cs那邊好好享清福不行嘛!我師父我是說不動,你多少給我點面子不是。”
“你有個屁的面子。”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蘇七七那麽妖嬈漂亮的女人,怎麽就偏偏看上我了?曾遙這麽好看的姑娘,年紀還比我小,我又不是什麽大帥哥,也沒有什麽王八之氣,她怎麽就願意對我以身相許?
還有秦晴,這姑娘雖然是苗女,跟我也只有一夜情緣,可她去了什麽地方我都不知道。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小屁孩子,知道這麽多幹什麽,反正不會害你。”
“這麽說,你們真的有事瞞著我?”
“你小子到底睡不睡,不睡給老子滾出去練一趟八極崩去。”聊天的最後,是以劉知命大發雷霆而結尾。
不知不覺的,賈明達想著心事,竟然睡著了。
數個小時之後,黑暗中傳來一聲輕歎,劉知命躡手躡腳下床,給賈明達蓋上被子,然後走到窗前,看上窗外零星的燈光,目光深邃。
抽了一根從賈明達上衣口袋裡拿出來的煙,他將煙頭狠狠按在價格不菲的窗簾上,再次躡手躡腳走到創面。
接著昏暗的星光看著賈明達如同孩童一般的睡容,劉知命長長輕歎:“可憐的孩子,命運如此坎坷,還好遇對了人,不然怕是早就死了。
你師父瞞著你的東西,我瞞著你的東西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因為自己今日的懷疑而後悔。”
這些話賈明達自然無法聽到,因為他已經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才六點多,天蒙蒙亮,路上已經有不少上班族驅車出行,兩輛警車風馳電掣在路上行駛。
“吱呀”
一個急刹,車停在東方酒店外面,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年紀稍長的保安過去正要擠出微笑詢問,幾個警察在一個中年人帶領下面無表情下車,一把推開保安,徑直朝大廳內走去。
一邊走,為首警察一邊掏出手機。
樓上,賈明達正睡得迷迷瞪瞪,冷不丁被電話鈴聲給吵醒。
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六點多鍾了,這在他上大學之後,還是頭一次出現。
他馬上接通電話:“喂,王局長,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
王展問道:“賈先生你現在在哪個房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全部給你找出來了,而且,有一個跟你形容的症狀十分相似的病人,現在就在三醫院。”
賈明達大喜:“麻煩在大廳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有求於人,自然得禮下於人。
很快,兩人就碰面了。
王展將手裡的資料遞給賈明達:“這些都是有相同症狀的病人的資料,包括他們的家庭住址、家庭環境,這裡面全部都有資料。”
賈明達拿起來一看,厚厚一疊看上去很多,實際上只有不到十個人的資料。
一個個看下去,除了三個年代比較久遠的,距離現在的時間最近的是半個月前發生,這個病人現在還在三醫院的病床上躺著。
這大西北雖然經濟比不上一線城市,可是這杏林高手卻有不少,但是這個病人,卻讓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
賈明達不耽擱,打電話叫醒還在睡覺的劉知命,等了一陣之後跟他一起坐上警車離開了東方酒店。
三醫院是xn最好的醫院,所以前來就診的人也有不少,但特護病房,除了政府部門的一些預定之外,也就十來個。
那個渾身漆黑的病人,就住在其中一間特護病房內。
“這人什麽來歷,還能住得起特護?”賈明達下意識問道。
王展笑道:“資料裡有,不過我知道的是這個人好像是一個什麽考古學家,也不知道他怎麽弄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