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動了真火,這假道士明明沒有任何道行,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騙子,竟然還這麽有底氣。
無知者無畏也就算了,他要是害了別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保安,保安,你幹什麽吃的,還不把這瘋子給我轟走。要是施法失敗,你們上頭怪罪下來,可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大師哪裡敢對賈明達這種壯小夥子動手,很乾脆的對一旁的胖保安吆五喝六。
胖保安雙手一攤:“大師,他既然已經過來了,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我覺得這小夥子說得好像有些道理,你們就掰扯掰扯吧!”
賈明達朝保安投過一個善意的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過來,對這所謂的大師,他卻是沒了什麽好臉色:“敢問你既然自稱大師,師承何門何派,師從何人?我也算是道門的一份子,對道門的那些宿老還算認識一些,說不定我認識你師父呢!”
大師開口閉口就是訓斥:“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你最好馬上給我滾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種外強中乾的威脅話語,賈明達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隻手抓住假道士的道袍,順手一拉,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獰聲道:“你倒是說說,你師從何人呐!”
“哎呦,哎呦,你...你...你輕點!”大師痛得大叫。
賈明達順手就把他的桃木劍給搶了過來,拿到手上才發現,這桃木劍的分量似乎有些不對,他二話沒說直接就把桃木劍給折了,一看木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桃木。
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賈明達用力一捏,只聽哢擦一聲脆響,隨即大師口中便發出野獸一般的哀嚎。
痛楚已經過去的小管理見自己完全壓不住場面,偷偷摸摸站起來就朝醫院裡面走去。
既然自己解決不了,那就只有找領導了。
賈明達理都不理這大師,順勢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道:“什麽都不懂就給老子滾開。”
說完,他對那個保安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幫我去找蠟燭過來,記住,蠟燭要白色的。還有,我要一個瓷盆,哪怕是裡麵包著鐵,外面是瓷的也行。”
這大晚上的,要找到合適的東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對法器也沒有那麽高的要求了。
保安站在原地沒動:“小兄弟,我就是一個看戲的,這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兒找你要的東西去。”
雖然說他對大師沒有什麽好感,可他對賈明達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出現,可能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在自己的崗位上做事。
所以,他不是很願意幫賈明達很早東西,即便賈明達說的比珍珠還要真三分。
“大哥,你就幫個忙,放心,有我在,你的職位沒有人能頂替。”賈明達好言相勸道。
給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承諾,至少得讓這保安幫自己把東西找過來。
現在法事進行到一半,如果貿然撤掉法事,可能那些陰魂會找麻煩。
但是如果繼續用這些所謂的法器把法事做完,可能等他們進醫院的時候,醫院裡面已經多了一群被鬼上身的妖魔鬼怪了。
有了這個保證,保安這才快速的朝保安亭那邊跑去。
賈明達說的東西他都有,蠟燭是為了防止停電特地備的,燒火的盆子則是他自己趁著學校的領導沒有注意,用土燒製的。
這胖保安自己就是農村出身,根本不會去買那些費錢的電器,也不會買燒火盆回來。
很快,東西就被他拿來了。
而這個時候,
那個小管理也帶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禿頂中年人過來了。中年人臉色很不好看,差不多是跟保安同一時間到達法壇所在的位置,他一看到手裡拿著東西的保安,立馬劈頭蓋臉的罵道:“老金,你這保安怎麽當的,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明天收拾東西滾蛋。”
老金鬧了個面紅耳赤,也沒敢反駁。
賈明達沒好氣的吼道:“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那禿頂中年人怒道:“別動!”
賈明達一肚子火,沒想到遇到這樣一個二百五,乾脆抓起桌上的祭品往地上一扔,然後一腳將法壇踹翻:“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未落,陰風陣陣卷起,地上的紙錢隨風飄揚,然後就見那禿頂中年人渾身一抖,喉嚨裡發出難聽的嗬嗬聲。
老金嚇了一跳,把東西放下,轉身就要跑。
可是沒跑出幾步,他的手臂就被賈明達給拉住了:“你跑什麽,不過是一個出車禍的枉死鬼而已,身上沒有太濃鬱的鬼氣,沒事。”
老金嘴巴打顫:“這...這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小管理也嚇壞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邪門的事。
雖然醫院裡面值班的醫生經常會有人說晚上看到哪裡哪裡有什麽東西在響動,哪裡哪裡有什麽影子在飄動。
可小管理在醫院也工作了好幾年了,這些東西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跟今天一樣,主任醫師變成這樣子,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賈明達沒什麽好臉色,指著禿頂中年人對小管理道:“現在相信了?”
小管理忙不迭點頭:“信了,信了。”
賈明達這才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往禿頂中年人的腦袋上一貼,一道光影立馬從禿頂中年人身體裡冒出來,在不遠處對賈明達怒目而視。
禿頂中年人一臉茫然:“怎麽了?”
他剛剛隻感覺突然身體一涼,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感覺額頭有些發熱,也沒有別的太特殊的地方。
但是老金和小管理的面部表情,卻告訴他剛才有大事發生。
賈明達沒理會禿頂中年人,對著空氣道:“你也別這麽看著我,今天是你的還魂日,你該回家看看親人才對。這醫院終究不是你的家,你徘徊在這裡也沒什麽用處。”
那枉死鬼攝於他身上的氣勢,不敢上來,隻敢遠遠地對他怒目而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