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崔姓商人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幫他遷墳,又怕出事。
而且有陳華興這層關系在裡面,他也自知隱瞞不住,這才跟自己和陳陽交實底。
聽完這番話,陳陽頓時就怒了:“崔叔,我看你是我爸朋友的份上才叫你一聲崔叔,假貨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竟然害他。”
說完他扭頭對賈明達用商量的語氣道:“假貨,這錢咱不賺了,要是缺錢的話,我去賣血也給你湊齊。”
賈明達微微一笑,算是給一臉窘迫的崔叔給解了圍:“胖子,你別急別燥。我還沒說這件事我不能解決,你這麽一說,反倒顯得我沒本事一樣的。
這樣吧,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崔叔最好還是帶我去那個地方看看。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給咱們驅邪堂打打名聲也好。”
陳陽站起來拉住賈明達道:“你是不是失心瘋了,錢沒了可以賺,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賈明達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別生氣成不,你這死胖子擔心個錘子,老子會做沒把握的事?
大不了我答應你,去那邊看過之後,如果我沒把握把那邪祟解決掉,我立刻就回來,絕對不留戀。”
崔叔訕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呢!孩子,你還年輕,沒必要以身犯險。是我考慮不周,對不住,對不住。”
賈明達道:“崔叔不要擔心,我連鬼王都對付過,這點邪祟就是再厲害,我也有保命的手段。如果沒有別的事,咱們可以出發了。”
陳陽知道他這人就是牛脾氣,一旦決定了,九頭牛都拉不回,最後只能悻悻作罷。
反正也勸說不了,還不如乾脆讓賈明達走一趟,至少也比窩在這鬼地方強。
他是這麽想的,賈明達可不是這麽想的。
這個時候賈明達的心裡正在琢磨,這邪祟到底是什麽強大的物種,竟然能夠影響一個人三年,而且還讓這個人感覺不到有除了頭暈之外的任何異常。
他從身上摘下一個護身符,交給崔叔後道:“這個護身符是當年我師父在一個破廟裡面搶的,你戴在身上,就算是洗澡都不要摘下來。”
之所以給這個護身符,是怕這幾天裡面崔叔被那邪祟給害死。
總不能他好心好意幫忙救人,然後雇主直接嗝屁了。這樣一來,就算到時候他成功把邪祟給拿下了,這錢也沒處要去。
收拾了一下行囊,當天傍晚,一行人就邁上了行程。
賈明達的決定,自然是讓崔叔千恩萬謝,同時,陳華興在他們臨走之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說如果不能解決,就盡快回來。
開著賈明達那輛破車上路,花了四個半小時時間才到達崔叔的老家。
這是hn省十分偏遠的西部地區的一個小村寨,山路崎嶇,一行人下車之後又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山路,這才到達目的地。
山村十分閉塞,一個存在約莫有三十來戶人家,一路行進,除了看到燈火,沒看到什麽人。
進了村又走了兩百米左右,崔叔停在一棟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土磚房前:“這就是我家的老宅,我祖母的墳塋在這老宅後面不遠處。今天晚上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們去新房那邊休息。”
新房三層四進,算是比較大的房子了。在這破落的小山村,基本上沒有比這房子更好的。
屋裡有人,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五歲上下的姑娘,姑娘看上去不是很漂亮,但很樸實。
“這是我的侄女,沒出五服的。”崔叔簡單介紹了一句。
那姑娘很熱情的把他們迎了進去,然後從另外一張桌上把飯菜端了過來:“叔,飯菜都有些涼了,要不我再拿去熱熱?”
崔叔笑道:“妮子,別忙活了,你也累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陽不解的問了一句:“崔叔,怎麽不讓人家姑娘坐下來一起吃?”
丁媛媛毫不猶豫的伸手擰住了陳陽腰間的軟肉,當著自己的面敢這樣,這就是找虐。
痛楚傳來,陳陽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訕笑一聲,沒有再刨根究底。
崔叔笑道:“妮子算起來應該是我叔爺爺的曾孫女,我們這村一般吃飯的時間都比較早,現在都快九點了,她早就吃過了。我家鄉這個模樣,我也不想看到,之前談過兩個施工隊伍,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那些施工隊不知道哪裡聽來了謠言,做了一段時間就走了。
都說要想富先修路,這路不修起來,我們這村子裡的人,永遠都別想富裕。
我還聽說那些施工隊是因為死了人才不肯繼續修下去的,所以這次,還得麻煩賈先生幫忙看看。”
賈明達已經吃上了,這一路上他沒吃什麽東西,現在看到這些家常小菜,胃口大開,哪裡還有時間挺崔叔絮叨。
陳陽見狀,也抓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菜不多,也就五道菜,一道小炒牛肉,用的都是村子裡殺的耕牛, 味道很好。一道炒空心菜,火候正好,十分爽口。
一道是壇子裡面的豆角,這種豆角選擇的都是最新鮮最嫩的豆角,經過好幾道工序炮製之後才出來的。豆角帶著一點點酸味,混合著肉的鮮味,美不勝收。
一行人吃完飯之後,崔叔指著桌上那盆土雞道:“在外面吃的東西多了,打什麽牌子的都有。這土雞可都是自家喂養的,味道很鮮美。跟這菜一比,外面那些所謂的土雞,根本就稱不上號。”
賈明達一邊用牙簽剔牙一邊道:“崔叔,味道不錯。時間不早了,我也不閑扯,明天一早還得去看看令祖母的墳塋,麻煩崔叔安排一下住宿。”
崔叔一愣,也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間,馬上就開始給他們安排住宿。
一夜過去,晨光微曦的時候,賈明達如靈敏的猴子一樣跳下床榻,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悄悄的溜出了房間。
陳陽和丁媛媛兩人純粹是累贅,如果他們跟著自己反而放不開手腳。所以,他選擇一個人獨自去找墳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