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山想了想,沉聲道:“好,我相信你。”
賈明達做了個請的手勢:“說罷!”
王泉山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說故事。
二十年前,在江南,一個很小的漁村裡有一個叫劉江淮的人,這個人是村子裡唯一的大學生,可他畢業之後卻執意要回家鄉報答自己的父老鄉親。
他上大學的所有費用都是村裡人湊的,雖然那個年代,並不需要多少錢來讀大學。
拒絕了教授要求留校的邀請,拒絕了當時興起的公司的招聘,劉江淮回到了家。
在他的努力下,家鄉人的日子好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昔日的戀人突然帶著一個車隊找到了他。
戀人沒有嫁人,要求他跟她一起回去。
一邊是對自己如同親人一樣的鄉親,另外一邊是在大學跟自己如膠似漆的女朋友。劉江淮左右為難,數天都沒有做出決定。
女朋友有些小姐脾氣,忍受不了劉江淮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猶豫這麽久,一怒之下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可是她是一個人離開的,身邊沒有帶人。
這一離開,就出了事。
劉江淮後來的嶽父在商場上的一些競爭對手用了不乾淨的手段,綁架了他女朋友。
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女朋友最後還是沒能回來。
心灰意冷的劉江淮回到山村住了半個月,就不知所蹤,鄉親們也找過他,但是沒有找到他的蹤影。
有人說他心灰意冷之下自殺了,也有人說他是去大都市生活了。
沒有人知道,劉江淮一個人跑到神州最為神秘的神龍山去了。
他去那裡,是要找能夠復活女友的方法。
別看劉江淮是個讀書人,可他對這些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是比較信的,特別是一些真正道門的知識,他很喜歡研究。
在神龍山做了什麽,到底遭遇了什麽,沒有人知道,反正劉江淮再次出現在大眾視線中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人。
他很匆忙的找了個女人結婚,這個女人,就是賈明達的母親。
只可惜,在生下賈明達之後,他母親就因為難產死了,而劉江淮,在把孩子給扔了之後,也自沉江底,死得不能再死。
這段秘辛,王泉山沒有這個本事找到,畢竟劉江淮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跟他這麽大富豪沒有半點關聯。
這些東西,都是賈北蟄二十年間通過各種渠道找到的。而王泉山好奇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麽原因,那個告訴他秘密的人卻諱莫如深的說你知道太多沒有任何好處。
“告訴你這一切的到底是誰?是不是我師父。”賈明達皺起眉頭,不悅道。
他很難理解,為什麽那個告訴王泉山秘密的人可以把秘密告訴王泉山,卻不肯跟自己說。
他能夠確定這個人是自己很親近的人,只是不確定到底是誰。
王泉山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有些天方夜譚,但那個人跟我說的時候是言之鑿鑿的。我答應過他不說他的名字,還請賈先生不要為難我。”
賈明達冷眼相對:“這個故事很好聽,不過我不相信。除非,你把告訴你這個故事的人告訴我,不然我怎麽可能相信你。”
王泉山凝眸問:“賈先生什麽意思?”
賈明達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不會救你女兒。雖然你答應我每年捐獻一個億,可用幾個億或者幾十個億來買我的命,不劃算。我不是商人,卻也知道這一點。”
王泉山道:“是不是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就肯救我女兒?”
賈明達沒點頭也沒搖頭,不置可否:“你先說說看。”
擺明了說出來可能還有一線希望,不說的話什麽希望都沒有,王泉山心中躊躇不安。
說出來?
如果那個人知道自己泄露了他的秘密,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要知道那個人可是說了他能夠解決女兒的問題,之所以不出手是時機未到。
不說?
那個人現在自己又找不到,不說的話,可能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賈明達催促道:“如果王老板還沒有想好,我就先回去了,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到CS找我。當然,到時候救不救人,是不是錯過了時機,我也不知道。”
王泉山恨聲道:“好,我告訴你。這個人叫劉知命,聽說是什麽天師道的人,而且本事不俗,連一號首長都對他禮遇有加。我答應在西部投資三百億,一號首長就把劉知命介紹給我。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劉知命只是留下了你的信息就走了。”
賈明達面色不變:“這麽說,這個故事也是劉知命告訴你的?”
王泉山點點頭:“對,這個故事的確是他告訴我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跟你的關系,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夠救我的女兒。”
這麽說來,王泉山所說的故事還是有很大的可靠性的。
劉知命是自己的師伯,雖然跟賈北蟄之間可能有過不愉快,但知道自己身世那是十分正常的事。
“好,我幫你救人。”思忖片刻,賈明達就選擇了相信。
都這個時候了,如果再不救治,人萬一出事,自己良心也會不安。
對付鬼胎的方式, 賈明達在跟著賈北蟄的時候隻學過一種。這種方式十分霸道,可能會讓鬼胎的母體一輩子都沒法懷上孩子,而且還會讓人的身體陷入虛弱之中,折壽短命。
陰符經中記載的方式有三種,有一種是賈北蟄知道的方式,另外一種跟那種方式一樣霸道。真正中正平和一點的只有一種方式。
而這種方式,卻讓賈明達無所適從。
書中記載:擇童男純陽之身,以陽元刺激母體,陽元中和陰氣殘存,化為血便,排出體外。
童男好找,可是有純陽之身的童男卻難找。
賈明達是純陽之身,可他已經不是童男了,理論上,他是無法救治王若彤的。
王泉山見他答應了又皺著眉頭,遲遲不肯動手,便問:“賈先生,是不是有什麽別的南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