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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神女賦》chapter 四
  之於這個質疑,師父解釋道:“十三啊,為師問你,你們女子思慕個男人,卻被這個男人無情拒絕了,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圖得是什麽?”

  “圖什麽呢?”我想著,突覺不對,急急道:“師父!十三……十三不是女子啦!”

  師父道:“為師知道你不是女子,但你想想,若你真是個女子,遇上這種事,一哭二鬧三上吊,圖什麽呢?”

  我想了想,傻傻道:“師父,若是弟子遇上這種情,斷斷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哎!”師父皺眉,微微搖頭,語帶嘲諷:“十三啊,你這心智,著實令為師堪憂!著實……著實太堪憂啊!”

  我白眼道:“師父,你又來了。”

  師父說,女子這樣做,不過是對男人太癡情了想以死相逼,若他真的去了,以這杜三娘的習性,只怕會死活賴著他不放。

  我傻傻笑著,“師父,賴著不放才好啊,那樣,十三不是師母了啊。”

  師父瞅著我不語,我問師父怎麽了,師父說,“十三啊,你當真想,為師給你找個師母嗎?”

  那個時候我還小,著實聽不懂師父這話,傻傻道:“對啊!有個師母多好啊,這樣就不用十三,每天都給師父叫床啦!”

  師父素來貪睡,每每睡過晌午,我便常常給他叫床。

  師父望著我,神色詭異,我問師父怎麽了,師父說,“沒……沒什麽,為師……為師又有些困了。”

  我不解道:“師父,您午時才醒的,這才幾個時辰,怎麽又困了呢?”

  師父說,“為師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又困了唄!”

  師父說,有人告訴他,三娘撿的這把三生琴的琴身,表面上看是烏木,實際上是難得一見的百年的沉香木。

  師父雖修行數百年,對木材卻甚少了解,為了分辨是不是真的百年沉香,他還找來海角城的土地,結果土地說,沉香木沒錯,但具體多少年了,得問上一任土地。

  師父興奮地問上一任土地是誰,身在何處?土地吞吞吐吐說,“若……若小仙沒記錯,已升天六十七載。”

  土地是個小白胡子老頭,個子不高,被師父倒掛在小院中兩日,第三日送走時師父還補上了一腳,“是沉香木,難道本道看不來嗎?”

  送給了天仙閣歌姬三生琴,為何又回到了師父的手中?

   這事,還是得從三娘說起,不過這次多了個執念,得從三娘杜對師父的執念說起。

  三娘命苦,從小生得水靈水靈,生母卻是個小妾,因此不被杜家人待見,十五歲便被杜家人賣到了海角城,嫁給了四十多歲的李三。

   李三是開酒館的,雖沒什麽大錢,糊口魷魚,對三娘也好,倆口子日子倒也不錯。

  可這好日子沒過多久,李三便染上了賭,沒幾個月,不多的家底輸個精光,沒錢賭癮犯了怎麽辦?九州的大多數男人,選擇賣妻賣女,李三和三娘膝下無子女,李三便只有賣妻了。

  然後,然後呢?只能說三娘運氣太好,李三賣她的前一晚莫名死了,身上被足足砍了二十幾刀。聽說這事之時,我想這砍人之人,得多恨李三啊,才下得去這種狠手。

  有人說李三欠債被殺了,有人反駁,說若是欠債,債主早找上門了,三娘後來不可能生活安逸,八成是三娘害怕被賣,殺了李三。

  便這樣,三娘成了殺人犯,但不知為何,隻進去了一晚,便被放了出來。

  有人懷疑,

官老爺看上了三娘,畢竟是個大美人,又還是花一樣的十六歲,但這種說法,從沒得到過任何官方的證實。其實想想都知道,無論誰做九州的主宰,會有哪個官方,會主動站出來承認腐敗?  丈夫死了,三娘守靈,撞上了捉鬼的師父,然後,然後傳聞裡,那一晚便沒什麽了。

  某人不相信沒什麽,主觀臆斷:一個寡婦遇上個道士,還能有什麽,便被莫名其妙割去了舌頭。

  被誰隔了舌頭?這事眾說紛紜,有人說,這個人褻瀆了神靈,理由是褻瀆了一個做過寡婦的神靈;也有人說,三娘的丈夫顯靈,理由是頭七還未過;還有人說,一眉道人做的,理由是一眉道人偷腥三娘做賊心虛,怕人說是非。

  師父針對這些傳聞,海角城說書先生曾說,不管哪種說法,大都離不開一個共性:人們遇上解釋不了的事,往往將其說得更難解釋,以彰顯自己的博學,而當越來越多的人博學之時,這事便越來越難以解釋,人在對待這種難以解釋的事情時,大多有敬畏之心,是以那一夜杜三娘遇上一眉道人,然後,便沒有然後。

  我對這沒有的然後的然後很好奇,向師父查證過。我笑眯眯說,“師父,你那次偷腥,真的偷了個寡婦?”

  師父冷眼看我,“為師像那樣的人嗎?為師不過湊巧路過,見那三娘哭得厲害,安慰了幾句,不想……”

  師父皺眉,“不想這三娘一見為師誤終身,送琴表情不成,便一哭二鬧三上吊,為師躲著他雲遊九州,她竟苦等了為師一十八載,真真執念太深!”

  師父說,一般像三娘這種,很小便被男人坑過的女人,一旦遇上了一個好男人,便會執迷不悟了,他便是那個好男人。

  這事我剛開始我有些質疑,但後來聽說這些年杜三娘終日抱著賣酒掙錢贖回來的、她送給師父的三生琴夜夜睹物思人時,一點都不質疑了。

  我與師父回到南荒那日,剛入海角城不到半日,杜三娘那廂便跟了過來。

  與所有傳說中的寡婦一樣,三娘是個豐乳肥臀,媚態百生的女人。

  雙目澄澈,柳眉微翹,薄粉敷面,兩頰微微泛紅,堪堪撩人心魂,步履輕而不慢,神色媚而不俗,落落大方,一點不像傳說中的是個潑婦,彬彬有禮,“三娘這廂有禮!”

  我愣住了,色眯眯望著她。

  試問自己這副女子之身,倒也算是個大美女,沒易容時比這三娘綽綽有余,可這古人有句閑話,“上了床滅了燈都是女人,”,唯一不同,便只有這身子的肉感,三娘這副身子,堪堪全天下男人都想睡的。

  哎!難怪官老爺放了出來,在色男心裡,這身子若睡上一晚,一輩子做牛做馬,只怕都肝腦塗地!

  師父咳了兩聲,我反應過來,尷尬回禮道:“小……小生失禮了!”

  三娘打量了我會,笑著衝師父道:“這小生,生得倒是濃眉大眼,瀟灑風流個倜儻,只不過……”,三娘掩面含春,“這滿臉的胡子,未免有些……有些不符道長的胃口。”

  差點一個踉蹌倒地,旋即打了個噴嚏,望了師父一眼,他面無表情地站著,淡定道:“胃口若不常變,豈不失了鮮感!”

  一個踉蹌倒地,爬起時,一隻肥嫩白皙的手伸來,愣了愣,順帶伸手拉著那肥嫩摸起來,抬頭見三娘似很樂意。她面帶桃花,諂媚地衝我笑著,“還真有趣,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為何,兩頰燒燒的,竟愣住了,師父冷冷聲傳來,“他叫寂墨,是我唯一的弟子。”

  “寂墨?”三娘怔了怔,笑容蘊開,“寂墨,寂寞,堪堪是個有趣的名字!”

  我皺著眉,稍微扭頭瞅了瞅師父,冰山臉面無表情,神識卻與我交流起來。

  師父說,“十三啊,你皺眉作甚,寂墨不好嗎?”

  我說, “不好,師父,十三不好嗎?你怎麽又給我起名啊?”

  師父說,“小白臉給你起名,你怎麽不說?”

  我說,“師父,先生隻給我起了一個名。”

  師父說,“哦!那麽剛好了,為師給你起了兩個,比他,便多了一個。”

  我有些鬱悶,想問師父什麽意思,卻發現有點不對勁,回神一看,周圍不知何時堵了堆人,那些人不知看到了什麽,無一例外目瞪口呆。

  我鬱悶地回頭,著實有些驚訝,我的手依然拉著三娘,三娘詫異地望著我和師父,以眾人的視角,我回頭的前一幕:三娘拉著我,深情地看著師父,我摸著三娘的手,與師父深情地對望,眾人腦袋裡的人物關系猜想,大致便是如下這樣。

  三娘思慕師父,師父思慕我,我男女通吃,吃著三娘的豆腐與師父情深不渝,這種只有后宮小說中才有的劇情,在烈日當空的海角城中發生,眾人能不目瞪口呆?

  師父生平不喜人多,更不喜這種被人圍觀的幻境,二話不說拉起我和三娘,潛意識中跟著師父一跳,轉瞬我們出現在虛空中,站在師父飛著的凌霄劍上。

  師父很偏心,真的很偏心!

  他站在凌霄劍正中,把三娘與我隔開便算了,自己還趁機吃豆腐,將三娘攔在懷中。三娘許是第一次在天上飛,興奮地如個孺子,不停地折騰著。

  她一會張開雙臂叫著,一會低頭往下看,一會唱起小曲來,一會扭身親師父。最後這點我最受不了,小爺好不容易待著個喜歡的,師父卻要活生生拆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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