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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雪月風花》小城姑娘二
  2010年夏末,匆匆走在靜謐的路上。

  一手拎書包一手撐著恰好帶著的小太陽傘,黛柔一臉焦急地四處張望。雖然剛才在校門還特地詢問了保安,可她這個路盲進入玉茗就開始茫茫然了。本想碰到人再問一次路,可這場該死的雨把所有的路人都趕跑了,這下叫她去找誰?

  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她糊裡糊塗地順個路拐了個彎,就碰到了一個救星。

  一個美麗的女孩纖纖弱弱地倚在一顆大樹下避雨。

  她秀發披肩,米白色的束腰長裙,清澈如水的雙眸凝視著身前不斷滴落的水滴,就好像一幅畫:優雅精致的小美女站在用水晶珠串成的珍珠後面。

  一向心高氣傲,目無下塵的黛柔也不禁為之驚豔。

  她匆匆走近那個白裙少女,問道:“同學,需要幫忙嗎?”近看之下,傻氣卻長相秀氣,還真漂亮,可與她一比高下。

  於是那把小小的太陽傘下多了一個人。

  白裙的女孩臉上綻放出了明媚無比的微笑:“多謝你啦!我叫沐曉涯。”

  撐傘的女孩也報之一笑。“我叫林黛柔。對了,你知道二號教學樓該往哪裡走嗎?”

  沐曉涯道:“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帶你去吧。”

  “哦“黛柔驚喜地看了看手表,”我們快遲到了!快走吧!“要是開學第二天就遲到,老師以後牢牢記住她可就慘了,她還想偶爾逃個小課,打個小瞌睡,並平平安安地讀完高中呢!”

  “可我不能走得太快啊。”

  曉涯苦著臉看著自己美麗的米白色長裙,“要是走快了,水點濺在裙子上,會很難看的!要不,你不用管我了,你先走吧。“曉涯歉意地說。

  “還是一起走吧。“黛柔不以為然地笑著,”遲到就遲到吧。“先走怎麽能行?一來太不夠義氣,二來她還要請曉涯帶路呢。

  “我們做個朋友吧!”曉涯朗聲開口。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義結金蘭,懲惡除暴,好。”黛柔微微垂下眼。她化了淡妝,眼下被雨水打濕,花了。她描了紫色的眼線,刷了微翹的睫毛膏,掩飾了眼中閃過的狡黠。

  玉茗中學的每個年級都有兩三個薈萃全年級精英的重點班。重點班的學生一向都有大將之風,他們都很能沉得住氣,頗有泰山崩於前而猶能鎮定自若的氣度。

  但高二年級125班的同學在這一天的上午就不夠沉得住氣,也許是因為他們有了很好的談資。因為不但在入學的第一天,就有兩個明星一般奪目的新生來,而且第二天就有兩位傳聞中的超級大美女遲到。玉茗中學對紀律、守勤可是格外嚴格看重的哦!說不定會記過處罰呢。

  站在教室門口一臉怒色、正準備給遲到的學生來給下馬威的班主任,一看到遲到的白裙子女孩明媚甜美的微笑,心就不由的軟了,肚子裡窩的火也即刻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先進教室吧,以後記住,不要遲到了。”簡單的一句話讓黛柔糾結緊張的心放松了下來。

  本來還在發呆的高125班沐曉涯同學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有插班生誒,看起來很不錯,她們是情侶嗎?仿佛一對璧人誒。”

  講台前,年輕的英語班主任老師走進教室神秘地地說:“今天有兩位插班生來到我班,一男一女,長得很像明星哦。”

  曉涯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特步球服的男生和一位身穿淡紫色紡紗長裙的女生毫無顧忌的手牽手站在門口。

  男生溫溫和和的,臉色如玉,光滑可親。

  女生怯生生的,烏黑的松松的長發用一根亮紫色的發帶束著,垂在胸前。紫色本是一種魅惑的色彩,襯著女孩皎潔的肌膚,幽深的眼睛,卻有一種神秘而冷清的感覺。

  雖然這樣,可他們的親熱程度還是讓人覺得他們目中無人,太過囂張。

  漂亮大度的可以和同學們融入集體卻分不出年齡界線的班主任老師朗聲對他們說道:“進來作自我介紹吧。”

  男生放開了女生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女士優先。”

  女生便款款踱步走向講台,微風吹過,胸口的長流蘇和下擺褶皺的長裙飛揚,她一反身,在晶亮的黑板上寫上她的名字,像一朵轉動著盛開的花。

  她開始友好而禮貌地自我介紹:“我姓林,林黛玉的林,名黛柔,雙魚座,喜好美食與時尚,愛好旅遊,喜歡在行走中捕捉並記錄幻想,喜歡讀小說,既喜歡看旖旎浪漫的古風,也喜歡讀潮流的現代視覺系風味。謝謝,我的介紹完了,很高興認識大家。”嘴角眉梢滿是好看的微笑。

  她一口氣說完了,中間沒有停頓,說得流暢而自然,口語清晰而動聽。

  英語老師笑顏開綻,道:“黛柔同學是不是說得非常好,我們大家應不應該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

  “應該。”同學們立刻敬以隆重的掌聲。特別是班上的男生鬼呼狼嚎的,響鬧成一片。

  “哇,她好美啊,她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春天的花都開了一樣。她的介紹也好有味道啊!”講台下發出連連的讚歎。

  “那請咱們可愛的黛柔同學歸坐吧。”班主任老師溫文爾雅地指著第三列第七個空的座位說。

  她捋了捋額頭上的松垮的斜劉海,並抹乾額角因緊張剛濕的汗,徑直朝第三列第七個座位走去。,

  當男生走近講台的瞬間,由側臉到正面,曉涯看清了他的長相,竟然——他是——冉明——

  曉涯震驚,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只聽他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冉明,十七歲的天秤男,自幼酷愛籃球,日常生活以“宅”字為主,外出習慣帶著自己的卡片機拍照,喜愛籃球,對籃球有著“尋找到歸屬感”一般的依賴和喜愛。一直以為打籃球便是自身靈魂的延伸,我們之間互為代表。”說完,冉明禮貌地敬禮,便朝室內唯一一個空位置走去——四號五列,曉涯的旁邊。

  “多多指教。”

  他竟成了她的同桌,這真出乎她的意料。她心中無比興奮,臉上紅撲撲的,依娛樂圈的說法,她現在簡直像一個花癡,人家向她問好,她隻睜著一雙亮眼睛心魂不定地注視著,許久都不見反應。

  “同學,你叫什麽什麽名字?日後請多多指教。”他淡淡笑著,不耐其煩地禮貌地又問了一遍。

  “噢,你好,我叫沐曉涯。”曉涯看著他癡癡笑道。

  放學後,冉明和黛柔又成雙成對地走在校園的青石路上。街道兩旁高大的香樟樹被風吹得颯颯作響,葉兒旋轉飄落下來,撫上女孩的臉頰。樹枝猶如女巫的長手肆意向空中伸展著。

  黛柔較嗔地說:“誒,你幹嘛跟那個傻傻的女孩坐一起,你不知道看她的表情,她很花癡嗎?還有,你幹嘛接二連三與她打招呼,她根本沒有理睬你。”

  冉明道:“沒有吧,黛柔,我的林妹妹,難道你這樣金貴的大小姐也會吃醋?”

  黛柔笑道:“去你的,誰是你的林妹妹啊?”

  天變得暗黑,吞噬了微弱的陽光,整個世界一片沉寂。街燈初啟,幽柔的燈光中遊動著手機裡抒情的音樂,像流水一般柔和,伴隨著兩個人低低交談的聲音。

  黛柔問:“暑假你去了哪裡?我到處都找不著你。”

  冉明說:“其實也沒去哪,就是回了一趟老家,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看小說。”

  黛柔說:“你又在看古龍先生的小說嗎?想不到除了打籃球外,你還有這興趣。比我強。”

  冉明說:“是的,我看了陸小鳳系列和《多情劍客無情劍》還有你介紹的《劍.花.煙雨.江南》。”

  說到自己曾經看過喜歡的小說,黛柔還真來了興致,她道:“他寫《劍.花.煙雨.江南》開篇時寫一個少女去私會她的情郎,筆調十分的溫存細膩。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綠油油的草地在春雨中看來,柔軟的很像**的頭髮。

  纖纖一隻手挽著滿頭長發,一隻手提著鞋子,赤著腳在綠草上跑著。

  雨絲打濕了她的頭髮,她不在乎。她的腳纖細而秀美,春草刺著她的腳底,癢酥酥的,麻酥酥的。她也不在乎。

  現在,她就像一隻剛飛出籠子的黃鶯兒,什麽都已不在乎了,一心隻想著去找他春天的伴侶。溪水清澈,雨絲落在上面,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又正如春天少女的心。

  她沿著清溪奔上去,山坡上一片桃花林。

  花林深處,一個穿著緋色春衫的少年,腿勾著樹枝,倒掛在樹枝上,正想用嘴去咬起地上的一朵桃花。”

  黛柔說,雖然開始的這段幾乎是全書中唯一一處明媚溫暖的地方,因為由此之後,便是我討厭的滅門慘案,連番追擊,好友背叛,但在結局時候,那一對青年男女終於獲得了那一份微醺的愛情,他們再度走到了一起。那般的江南**,雖不可復得,但劍、花、煙雨、江南,後三個詞放在一起,令人想到繁花似錦,煙雨江南,十足美好的畫面。

  然明說,塞北花,江南雪,難流連,易消歇。古龍先生筆下有兩種意境最為常見:一種是凜冽如刀的塞外情懷,一種則是斜風細雨的江南風致。江南江南,是武俠小說作者尤其喜愛的地方,古龍先生也愛,他筆下的江南美麗而多情,有種極溫柔的味道。

  黛柔說:“對了,今年暑假,除了找你發了很多時間,我就在家給你織了一件過冬黑色毛衣。你來我家試試吧。”

  冉明說:“今天太晚了,要麽明天吧,明天是禮拜六。”

  黛柔任性地拽著他的衣角邊走邊說:“不,就今天,媽咪還為我們準備了許多好吃的在家裡呢。”冉明接受黛柔的好意,一起到林家吃了晚飯。黛柔到房間拿出親手織的黑色毛衣,送給冉明,笑顏逐開,“明哥哥,試試吧!”

  冉明卻半推半就,“我拿回去,今晚就不試了。”

  黛柔皺起了眉頭,“怎麽了,難道不喜歡。”

  冉明苦思後,終於說了實話,“黛柔啊,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黑色,覺得很壓抑。所以……”說完,黛柔的臉瞬間成了苦瓜臉,一時語塞。

  冉明看著黛柔受委屈的小模樣,心想:這樣玲瓏剔透的女子可不能讓她傷心,我是先把毛衣帶回去,先接受她的好意。”於是又淡定地笑道:“不過,既然是你的心意,我就拿回去了。”

  黛柔從冉明手中搶過衣服,一臉不滿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相處這麽久還不了解你的習性?也對,我本就是粗枝大葉,心思不夠細膩,不懂冉少爺有念潔癖,不喜此號。哼,衣服就不要勉強穿了。還是我給拆了吧。”說著便去房間拿剪刀。

  該死,因為自己一時口快,當真傷害到她了。冉明立刻上前緊緊摟住黛柔,溫言說:“傻妹妹,你這是何苦呢?我雖然不喜黑衣,但怎能不疼惜妹妹的手藝,這毛衣我收下了。”

  黛柔心中雖然還有便扭,但經冉明這麽一摟,心情頓時舒暢了一些,隻愁著臉道:“這黑毛衣還是不要拿了,明兒我再給你織一件。”

  “好。”冉明爽快地應道,便拉著黛柔去公園散步。

  周末最後一晚,黛柔寫完作業便洗洗睡了。第二天,睡死了竟忘記調鬧鍾了。匆忙打扮完,便下樓出門往學校趕去,路過冉明家的豪華別墅,周圍無人等候。

  真倒霉,今天哥哥竟也沒有等我!這可是學期最後一周……

  高三的學習生活節奏十分緊張,每天行走在食堂、教室、寢室三點一線中,面對晚自習翻天覆地的七綜考試試卷,同學們忙碌並為即將來臨的高考深深擔憂。

  2011年遲來的夏季,在烈陽的照射與閃電似的雷陣雨輪番上演後悶熱而又潮濕。走在未乾的處處有濕水的筆直的柏油馬路上,可以聞到塑膠融化的氣味。

  這座邊遠小城,是如此的自我,在周末又是如此沸騰與喧鬧。KTV、歌舞廳,夜夜歌舞升平,男人們左擁右抱,喝著一罐一罐,一瓶一瓶的啤酒,興趣高漲時,人們常常夜不歸宿。

  “熒光閃耀”是曉涯和雅兒常去的KTV,她們在那裡練歌喉,一首接一首,應接不暇,總是唱到喉嚨喑啞,不忍再唱。

  蘇雅兒姐二十歲生日,邀請了從小喜歡的鄰家小妹沐小涯去“熒光閃耀”放松放松。

  今天晚上,又是雅兒的闊氣男朋友——貴家少爺宛綽請客,曉涯便順便請來了黛柔和冉明。男生們喝著啤酒,女生們喝著各種奶汁冷飲,剝著瓜殼,吃著托盤裡各色各樣切好的水果,開始新一輪的演唱。

  黛柔的嗓音輕盈飄渺。

  她手裡端著幼長的玻璃杯,杯中是瑩瑩泛著金色光芒的液體,暗暗浮動在幾塊透明暗礁一般的冰塊間。

  長發烏黑,大波浪打著卷兒簇擁在脖頸和肩頭。

  她的onepiec小黑裙恰到好處,映襯著她膚如凝脂,眸如流星。

  她唇上塗著淡緋色朱紅,和食指上的蔻丹交相輝映。

  彌漫在她身邊的氣息**、甜膩、魅惑、捉摸不定。她轉瞬唱了一首王菲的《矜持》。

  ……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裡

  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裡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裡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

  她從台上走下來,同冉明打了個招呼。

  他將咖啡遞給她。

  “不用,謝了。”

  她搖頭應了句。

  “不喝咖啡嗎?“

  “沒有這個愛好,對味道不適應吧。“

  他噗哧一笑,靜靜看向她。比起剛剛在台上時卻立馬少了幾分美感。

  看到他木訥的表情,她眼光一閃,輕輕垂睫,反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不美了嗎?”

  “哦,沒有。台上更美,下台也美。”何以會這樣,他無從得知,相同的境況下,人大多如此。

  曉涯唱了一首《薔薇》,直到喉嚨喑啞。

  宛綽和蘇雅兒甜蜜合唱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蘇雅兒和宛綽最後合唱了一首《傷心城市》。

  冉明又和黛柔合演了一曲羅志祥的《狐狸精》。

  ……

  校藝術團成立,黛柔是校樂隊的著名歌手,她是以元老的身份加入校藝術團的。成立大會上學校邀請了許多知名人士。聘請擔任藝術團顧問的有國家一級指揮。歌唱家、舞蹈家。

  在文理科分班這件事上,黛柔有自己的主見。

  她知道選文選理直接影響到報考大學的專業。黛柔想考音樂學院,可她不敢擅自主張,因為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學習都是父母安排的。從上幼兒園開始,父母就安排了她的一切:拉小提琴還是學鋼琴;上哪所小學,考哪所中學,考中專還是普高,都是父母一手包辦。現在文理科分班,她自然得問問父母,她不知道父母還要為她操心到什麽時候。

  黛柔剛一和媽媽說完文理分科的事,媽媽就接著說:“學金貿,將來到銀行,到外貿公司都吃得開。”

  “可……我想考音樂學院。”

  “考音樂學院?乾嗎?”媽媽叫道。

  “我想當個音樂家。”

  “音樂家?”媽媽在笑:“你問你爸爸吧!看他準不準?”

  爸爸放下手中的報紙,道:“黛柔,你參加樂隊,進藝術團,爸爸很讚同,但你要以藝術作為終身職業,爸爸不同意。”

  “為什麽?”黛柔驚訝,爸爸本身就是搞藝術的。

  “黛柔,爸爸原先也一直希望你走藝術這條路。但現在……”爸爸露出一絲苦笑。“我國的藝人很難成長,搞藝術,太難了,太難了。在這個商品時代,該藝術的紛紛下海,經商的經商,炒股的炒股。當然我指的藝術是純藝術,嚴肅高雅的藝術,不只是在那個歌舞廳裡扭扭屁股,歇斯底裡吼叫的所謂紅歌星。”

  黛柔低著頭,一言不發。

  “藝術這晚飯可不好吃啊,如果連吃飯都要有所顧慮,哪有心思搞創作呢?”爸爸是過來人,高了大半輩子藝術,現在只有五個字,做人要現實。理想和現實是有距離的。當然這種抉擇是痛苦的。”

  黛柔想走藝術之路怕是該落空了。

  下午上體育課,黛柔走在去校體育局的路上,突然感覺肚子不適,心想糟糕怕是大姨媽來了。趕忙去向體育老師請假。可體育老師是個男老師,說月經這事夠難為情的,黛柔左想又想,還是叫上沐小涯一起去比較好。

  沐小涯是個愣頭青,天真到極點,沒什麽多余的心思,一心隻想著幫助黛柔。這回,可是她大大咧咧地向老師講出黛柔肚子疼的事,可膽大著呢。

  體育老師好一陣才醒悟過來,說了聲:“那就請沐小涯同學送林黛柔同學回家吧。”見體育老師眼睛直直地望著黛柔嬌好的面容,臉色紅霞泛起,怕是暈倒在林黛柔的美貌中,沐小涯笑想,直到黛柔愁著一張臉說:“小涯,快點,我等不及了。”才回轉神來。

  走在校園小路上,只聽一些美女同學在議論:“聽說了沒有,《弱水幽顏》的導演正為水黛這一角色缺席發愁呢。”

  “應征者數以千計,然而一批又一批被淘汰,這樣,拍攝工作不得不往後推。”……

  ”弱水幽顏?聽都沒聽說過啊!”沐小涯有些好奇。

  “我只聽說是一本小說,很有趣的輕小說。”林黛柔有些急切地開口。“別說這個了,我們趕快去買衛生巾吧。”

  “嗯。”終於找到一家超市,買了一包日用的《七度空間》和一包夜用的,便趕忙回家。

  沒想在人流湍急大街上,星探發現了嫋嫋婷婷的她。

  那天,她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逆著光站著,夕陽勾勒出她良好的身段和標志的臉龐。她顯得有些羞怯和靦腆,也正是這種羞怯和靦腆使她更像《弱水幽顏》中的水黛那般恬靜秀美,楚楚動人。

  導演和劇組的人頓時心裡一亮,暗暗歎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演員不僅需要漂亮的臉蛋,更需要表演技巧和才華,於是決定讓黛柔試試。

  她接過劇本一看,原來講述的是一個特別古老的傳說。她拿著劇本輕聲讀起來。

  “傳說,在極明與極暗的交匯處,有一條無邊無際的河,叫冥河,又稱暗水。

  偏近光明的那一半河水,像美麗的矢車菊的花瓣一樣湛藍,像最純淨的玻璃一樣明淨。

  河水下的宮殿是用晶亮的紅珊瑚砌成的,宮殿周圍長滿了各種各樣有生命的花樹、水草,花樹下的土壤是最精細的沙土,藍得就像硫磺燃燒時的火焰。

  花朵開放,流溢著芬芳,七色彩魚穿梭其中,像一盞盞隨風飄搖的霓虹燈。

  那一片迤邐夢境中,住著美麗的水之女神黛。

  黛的容顏如姣花照水,明豔得讓人窒息。

  她的皮膚如玫瑰花瓣一樣細膩、芬芳;她的眼睛像最深處海水一樣湛藍、神采;她的頭髮如海藻般卷曲、光潔。

  每個寂寞的夜裡,黛總是半偎在開著的珍珠貝殼裡,彈奏著珊瑚豎琴。

  偏近黑暗的那一片河水中寸草不生,是一片死海。河的對岸便是冥界。住著黃泉幽冥的使者,阿鼻地獄的引路人——冥皇。他是光明和黑暗的交替。光明時,他的純淨美好能使五蘊皆空的滿天諸佛潸然落淚;黑暗時,他的陰冷狠絕就連最嗜血的夜叉修羅也要望風遠遁。

  一個寧靜的晚上,冥河上波瀾不驚,河水像往常一樣靜靜流淌著。沒有人知道它的水從哪流向哪兒,只是一年四季流淌不休。

  黛又彈奏起珊瑚琴……

  習慣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情書在不朽淹沒成沙漏,閃過的念頭潺潺地流走,愛一個人可以愛多久,心痛到那裡才是盡頭,花瓣雨像我的情衷,誓言怎樣說才不會錯,擁抱到天明算不算多,失去了你,只會在風中墮落,你的謊言像顆淚水,晶瑩奪目卻叫人心碎,花瓣雨,飄落在身後,花瓣雨,就像你牽絆著我,失去了愛,只會在風中墮落,花瓣雨,飄落在我身後……

  這首歌是黛唱給她心心念念的情人聽的。

  黛喜歡的人便是冥界至高無上的王者——冥皇。

  冥皇是一個惡魔,他玩弄了黛的感情。黛發覺被他玩弄,心灰意冷,決定以死來捍衛自己的尊嚴。

  黃昏來臨之際。

  黛穿著寶石綠的長裙,站在暗河之上。她一步步朝黑暗的冥界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氈上,刺骨的寒流席卷她的身體。

  雷聲轟轟,刹那間,飄起了雨。雨兒絲絲連連,就如這欲斷未斷的情愫。黛的長發隨風飛揚,紛飛如潑墨。

  黛一步一步踏進暗水,就這樣讓暗河之水一點一點將自己淹沒。暗河之水含有劇毒,中毒者九死一生。她合上了雙目,停止了呼吸。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她死去的地方,長出了一棵幽顏仙樹。仙樹千載開花,不怕五更風。她花如白櫻晚曇紛飛如雪。

  炎熱天,有涼爽的風為她送去清涼。酷暑,有雨水滋潤著她的幼苗。雷雨天,有閃電與她嬉戲,有雷聲低吼,不讓她就此沉睡千年。豔陽下,有雲朵為她遮陰。從此,她滿滿欠下了風雨雷電雲的情債,故三生石上已刻滿她與他們的名字。

  故天上人間,她欠他三生三世的情,她還他三生三世的債。

  西王母眷顧,承諾只要她歷經情劫、三世都找到命中人,便可望重新成神。

  這一縷幽顏將何去何從?

  幽顏花開,繽紛四溢。第三世,她成了天帝公主火魅的女兒水倩顏.倩顏出生在櫻花草翩然卻冰寒如凍的二月,她穿著金粉長裙手戴紫水晶鏈托一盞寶瓶,寶瓶裡是紫色的情淚。她穿梭在人間四海個性神秘且變幻莫測難以捉摸,她有天生的理性了解人類內心的本性。

  因玩弄過一段感情被世人稱之為妖女,但那人喜歡吃醋zhan有欲強太偏激太保守,縱然他是三皇五帝也不合她味口。她岑經善惡敏感愛恨分明因而內心孤獨渴望溫暖,自從在百合花繽紛的溪水邊遇見了青春女神Hebe,她們便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她告訴我我是天界水神黛的幽魂轉世,黛的容顏如姣花照水柔弱得讓人禁不住憐惜,她身著寶石綠長裙,因為絕望而孤獨及對陰界冥王切骨的思念,在黃昏到來之際讓暗河之水一點點將自己淹沒。

  因蜚語流言最終冥王放手了,她經脈錯亂的靈魂飄過三界,在海底最沉寂的地方銜著紫水晶誕生成了一條金黃的龍。

  虎膽龍威翻雲覆雨。

  只是獨立、冷靜、神秘、冷酷、孤僻、反叛、是黛的本性

  在人世間的歷練中她總是毫無懼色的走冰山過火海,最後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但誰知她感情的脆弱經不起打擊,卻是融合了水的溫柔與龍的暴躁……

  原來是這樣一個故事,女主人公的愛情實在太淒美了。黛柔合上劇本,想象著這個奇幻故事的結局。

  黛柔排演《弱水幽顏》期間,沐曉涯又一次住院了。

  心理醫生問她的父母,她有沒有受過一些驚嚇。他們搖搖頭。問了問神智有些不清楚的沐曉涯。曉涯斷斷續續地說:“上學的時候……十歲那年,上廁所的時候,一隻大老鼠咬了我的屁股。”

  其實曉媽媽知道,曉涯初中的時候,晚上坐出租摩的回來,被摩的司機強吻過一次。只是覺得過去這麽久了,應該沒什麽影響了吧。

  其實那次,曉涯何止是受了驚嚇,甚至嚇得雙腿發軟,連魂都嚇沒了。

  夏天的午後,蟬聲撩人。

  走進病房,看著窗外投下橙黃色的陽光,聽見沐曉涯的收音機又開始播起往日的節目,倏爾,悲傷莫名。

  看到冉明,她像是大壩崩塌般,她“唰”地哭了起來。眼淚不至於很多,但卻停不下來。

  “你哭起來實在不好看。”他這麽對她說時,熱騰騰的風撲來,將她及肩的發絲吹得凌亂。而她沒有回答,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發呆。

  “何至於哭成這樣,還能唱歌不是?”涼透的啤酒灌入喉嚨。

  “你會要我嗎?還有人會要我嗎?是精神分裂症呢。”她好歹借由冰涼的易拉罐控制住情緒,而後抽泣著對他說。

  “我不是可憐你,但沒準真的會。”

  昏眩的感覺,“你甚至不認識我。”

  “不。你看著我,我是你的同桌冉明。我們認識,是很好的朋友。”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已經紅透。但倏爾微微翹起了嘴角。

  過了半個小時,她同他說:“好多了,只是還想獨自吹會兒風。”

  打算離開的時候,他替她買了一罐果汁。蟬聲歇停了,伴隨的是天邊紛繁而又明亮的星星。但看得久了,頭卻不由自主地暈,像是快走不了直線。

  曉涯說:“我開始想醫院,出了奇地猛想,從闊氣的大門,到整潔的過道。甚至覺得自己正躺在慘白的病床上,動彈不得。”

  臨走時,他聽見,她在他身後輕輕地唱起歌來,不知道該去哪裡。“回頭嗎?”心裡反覆著這樣的聲音。

  而後一笑置之。不了,不再回頭了,能聽見就好。

  冉明走後,曉涯又懵懂了。連續幾個星期的輸液讓她全身散架了一樣的疼痛不已。

  曉涯得病由於她去學美術,積累成疾。走藝術之路之艱辛,可想而知。她常常獨自繪畫到深夜,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坐等天明,對破曉射進房間的第一束光線輕聲呢喃:晚安。

  她熱愛繪畫,衷心地祝福自己能考上美術學院。高考接近時,每天奔波在三點一線上,著實很累。

  在通往畫室的路上,她駐足仰望那些一如既往在枝頭開放的合歡花。它們忘乎所以一如既往地開放,分外繁盛。花朵上跳躍流動的光芒如同海洋公園裡冗長的隧道四周倏爾即逝的魚群。

  學畫是孤獨的,朋友們都精心為高考做準備,無暇顧及友情。因為心力有限,她也無法去結交新朋友。

  來到畫室,它打開燈,搬凳子坐在正中央,將畫夾落在雙膝上,一心一意用線條穿插屬於他的黑白意境。只要有光有影,便可構圖。

  世上不可能有兩張完全相同的畫,所以繪畫是主觀的私人感受,沒有技巧也並非不可。

  素描暗沉確有獨到的美麗。可曉涯的素描成績一直提不上來,或許因為她手力太輕,把持不住。她寄宿在學校,十分戀家,於是經常向學校美術老師請假。有一次,老師竟說你不要學美術了。看到老師生氣了,曉涯十分委屈,傷心地哭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成績因為學美術日益下降,美術成績也不怎地,便一路痛哭到家。在家裡打開VCD大聲地K起歌來發泄心中積壓的痛苦情緒,沒想到一個炸雷打壞了VCD,爸爸回來又是一頓臭罵。她傷心極了,冒著雷電大雨跑了出去,淋得全身濕透。

  那段時間,她大病了一場,身體素質弱了很多。其實,那時她就有隱約幻聽了。她一直覺得有什麽監視器在跟蹤自己,十分沒安全感,十分害怕。但沒跟父母說。因為他覺得父母總是對她漠不關心,對他們說也沒意思。

  她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丟棄美術,去學成績,一定跟不上來,於是還是選擇繼續學美術。無論怎麽樣,她都要挺下去。

  她沉迷於2B鉛筆在素描紙上摩挲發出的細微流暢的聲響,仿佛時光如流水一般卷來,這是一種填補人空虛的方式。白色紙張漸漸被黑白灰所佔據。

  她有時在畫室坐就是一整天。陽光在畫紙上落下斑駁的唯妙的影子,她便失意結束一幅畫。有幾次,她都把剛畫好的畫撕得精光。那種痛甚至溢不出眼淚。她漸漸變得不愛說話,不愛和同學交談。

  冉明總問她:你為什麽很不快樂呢?”

  她只是乾癟癟地笑笑,也無語,不知為何。冉明隻當她生性文靜,不愛說話。

  幾個月後,曉涯病情有所好轉,走出了醫院。只是還有點懵懵懂懂。

  有一天,她接到李翊豪的電話,約好去街心公園跟他會面。走在大街上,只見一輛摩的飛速奔馳過來,然後肩上的包包就被扯走了,然後人也跟著轉了幾圈,轉到了馬路中間,突然聽到了急刹車的聲音,“小心,曉涯。”她便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李翊豪立馬打120,救護車把她送到了住院部急診室。

  “成了植物人的話,一輩子或許都好不了的。”

  走出病房時,照看曉涯的醫生對他如是說道。繼而遞上一支煙,“年輕人可別以為自己什麽都能扛。”

  “她是我愛的女人。”……

  夜裡。黛柔約冉明到vincent的咖啡吧,一個能叫人心靜的地方。

  咖啡吧的外牆是褐色和橄欖綠相同的條紋木質樣式,顯得穩重而別出心裁。門則是紅褐色,銅把手。

  Vincent一般不關門,他倒不是在意客人,而是喜歡陽光。

  “咖啡的伴侶不是牛奶,是陽光。”他說。

  以致黛柔在加拿大留學的時候,在日記中這樣回憶冉明:“他每次這麽同我說時都陶醉地像是哲學家在告知世人自己的思想,比起毫無追求可言的經營著生活,那種思想,多少是有其存在的價值的。”

  Café被貼有褐白相間的線條牆紙的拱形門框劃分為三部分,一進門是懸有鵝黃色水晶吊燈的小屋,四周陳列著vincent收集的數千張CD,為方便供客人挑選播放。正中是足以舉辦三十人舞會的大廳,便是店的主要部分——vincent在這裡準備咖啡和甜點,餐桌也都設置在這間。而裡屋的倉庫則是咖啡豆香味最濃鬱的地方,一般都關著門。

  “等排演完《弱水幽顏》,我便要去出國留學,去加拿大,進修演藝本科學歷。”

  沉默了良久,冉明道:“去唱首歌吧!”

  她走上主席台,拿起話筒。漂亮的女子開始獨唱。

  她唱歌時,一雙淡褐色的眼睛總是夾雜著年輕女子特有的雨季般的韻味。五官比起通常的女孩都要漂亮一些,由頭髮到腳背都渾然一體。匯聚成這樣的女子,實在可以說是漂亮的。

  冉明看著她,不確定自己心裡是否掠過了什麽。

  一個月後,黛柔飛去了加拿*******2013十二月二日晚上,長沙湘雅醫院520號病室。

  沐曉涯靜靜地沉睡在柔軟的白色被層下,她已經沉睡三年了,窗外,寒樹間,下起了一點飄雪,在月光下折射出瑩瑩亮光,曉爸爸、曉媽媽還有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弟弟一直守在她的旁邊。

  這時,冉明推門而入,只見一道金光閃現,曉涯倏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曉涯。”冉明迅速走過來,緊緊抱住她。

  “我這是怎麽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見到了不一樣的李翊豪、蘇雅兒、宛綽、林黛柔、冉明。”曉涯道。

  “給我說說看,你究竟夢到了什麽。”

  “我夢見李翊豪成了風流成性的魔王亞旭,夢見雅兒姐變成了萬眾矚目的白精靈女王雅綴,夢見宛綽成了英俊瀟灑的天楚王蒲洛,最後他還統治了整個無疆聖域,夢見林黛柔成了翊豪的皇后水黛水妖公主,還夢見你成了神界明帝,娶了金澄郡主,而我麗涯離你而去,去陪伴自殺的魔王……”說著,她淚如雨飄。

  “曉涯,沒關系,我說過只要你醒了,一切都好了,只要你醒了,我就讓車隊來迎娶你。”

  在兩年前,曉涯得病初期,冉明幫她整理書桌時,在她抽屜裡看到了無數的信。信的地點都是寄給他——冉明。於是,他開始拆信,一封封看來——

  第一封:好像漫長的夢越在時光海洋,咫尺天涯,相思長,人各在一方,秋千隨風擺蕩,話還在我耳旁,一朝醒來,發蒼蒼,心事卻依然,許我向你看,每夜夢裡,我總是向你看,在這滾滾紅塵,心再亂,一轉頭想你,就人間天堂,許我向你看,美好記憶,只因為向你看,既然青春是如此短暫,暗戀才如此漫漫的延長。

  第二封:守著你每天都要經過的窗外,像青苔上的螞蟻在來回搖擺,為什麽今天沒來,一直等,等到淚落下來,難道要等到二十歲才能表白,可這種想法現在已經真的存在,我只有暗戀著你,在這樣的年紀等待著你,說可以和我在一起,我只有暗戀著你,每天注視著你,想你等你在每個黑夜裡。

  第三封:昨晚又再見到你,你還是那麽英俊,我緊張到話都不會說,就傻傻看著你,渴望永遠這距離就是和你在一起,醒來發現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夢境,告訴自己要冷靜,卻又無法不想你,我的懦弱已經開始讓我討厭我自己,是你對我有戒心,還是我沒有自信,可是誰也不能阻止我,我要暗戀你solonely,sohereiam,在某個街頭,有個我在這裡隻為你等候hereiamwaitingjustforyou開放我所有,希望你能了解,你能夠接受solonely盡管渴望再見,你雖然只是在夢裡,短暫的甜蜜已勝過了一輩子,沒有你,就算沒快樂結局,就算從此死了心,我要付出我所有誠意,只要能感動你,我願意,我願意sohereiam,

  接著第四封、第五封、第六封……

  他呆住了,原來這些年,她一直在暗戀她,只是她從未表達,他從未知曉。他記住了她最後一封信中的話:冉明哥哥,如果我有病,如果我沒病,你會娶我嗎?會的,再過幾天,你就會成為我的新娘。回憶著,他堅定地對自己說,我不會負你的,曉涯。

  幾天后。清晨。滴滴滴,宛綽開車向舉行婚禮的地方——白色多米大酒店開去。

  走進白色多米大廳,不禁感慨派頭好大的婚禮呀!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一座螺旋式的樓梯裝扮得光彩奪目,欄杆上布滿了粉紅色的玫瑰花。

  蘇雅兒看呆了,不禁叫道:“多美的玫瑰呀!”

  樓梯口,一座N形的花架被朦朧的輕紗纏繞著,上面插滿了雪白的百合花。只有安徒生筆下的王子和公主結婚時才有的。 英俊瀟灑的新郎和貌若天仙的新娘手挽手站在美麗的花架下,他們眉開眼笑地迎接賓客的到來。

  他們走進晚宴大廳,裡面布置得富麗堂皇、令人讚歎不已。

  每一桌上都有一個圓柱形的玻璃花瓶,瓶內遊著兩條活潑可愛的小金魚,瓶的上端插著一束五顏六色的鮮花,這可是頭一回見哪!原來它有特定的含義呢,祝願新郎新娘像小魚一樣永浴愛河,婚後生活像鮮花一樣燦爛美好。

  賓客們正在高興地交談著。突然,燈光暗了下來,只有兩盞激光燈聚焦在潔白的大門上。

  門徐徐打開,新郎新娘在禮花和掌聲中步入了殿堂。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客人們讚歎不已。

  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笑盈盈地挽著新郎的手,新郎親手將每一桌上的蠟燭點燃。黑暗中,燭光搖曳著,賓客們仿佛置身於童話世界中。待到燈火通明時,新郎新娘交換戒指,開啟香檳酒,晚宴才正式開始。

  司儀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各位來賓、各位領導、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好!這位出類拔萃的小夥子,以他非凡的實力,打開了一位美麗姑娘愛情的心扉。這位幸運的姑娘就是今天的女主角沐曉涯小姐。沐曉涯小姐溫柔可愛、美麗大方、為人友善、博學多才,是一個典型東方現代女性的光輝形象。冉明先生和沐曉涯小姐的結合真可謂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從此,可愛的沐小涯小姐和優秀的冉明先生有了一個健康快樂的孩子,住在了惠安小區,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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