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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西的腦子亂哄哄的，但是心裡卻很清楚，她感覺到了古華裳的認真。

看著面前她遞過來的東西，點了點頭。

“謝謝，我以後會很幸福。”

古華裳露出了今天見到顧喬西的第一個笑容。

顧喬西一直都知道，她和母親長的很像，但是卻自認為沒有母親的一些氣質。

現在古華裳的這個笑，讓她晃了眼。

莫名的，眼睛有些酸澀。

“我知道我之前害死的那十二個孩子是被利用的，有家人的，我已經安撫了，沒家人的，我也在寺廟立了長生碑，我的身份不會允許我在國內伏法，所以回英國後，我會為自己的行為向天主請罰。”

“恩，我知道了。”

顧喬西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自己的母親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上，她無法再去說狠話。

突然，顧喬西看到了古華裳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條項鏈，捏著鏈子，拉過顧喬西的手，放在手心裡。

“這是以前為你做的，現在還給你。”

熟悉的造型，熟悉的設計，顧喬西找到開關打開，裡面依舊是那個被她摩挲了十幾年的全家福。

“我會好好收著，你也……保重。”

多余的話，顧喬西說不出來。

古華裳聽到這兩個字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好了，將事情和你說清楚了，我也好受了很多，以後就真的見不到了。”

顧喬西扯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像是轉移話題，古華裳突然開口:“賀彥東一直看你看的那麽嚴，今天怎麽沒有見他一起來，倒是對我放心。”

一下子，顧喬西腦海中清明了些。

伸手摸了口袋，這才想起來出門的時候著急，什麽都沒有帶，想著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古華裳。

“手機可以借我嗎?”

古華裳沒有猶豫，直接將桌子上放著的手機遞給了顧喬西。

手機沒有鎖，顧喬西打開屏幕就看到了一張照片，很眼熟。

無意看了對面一眼，才發現古華裳正在低頭倒著茶水。

顧喬西認出來了，這是父親年輕的摸樣，心裡歎了口氣，打開通話，熟悉的按下了號碼，正要撥過去，卻想到了賀彥東現在的處境，改成了短信。

我是西西，你現在怎麽樣?

短息很快發過去，不到一秒鍾，顧喬西就看到了手中的電話被回撥。

熟悉的號碼，顧喬西接下來，就聽到了對面賀彥東著急的聲音。

“西西?你現在在哪裡?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我現在讓人去接你！”

顧喬西覺得奇怪:“出什麽事了?我很好。”

從顧喬西平靜的語氣中，一直慌亂的賀彥東也鎮定下來了。

“你和誰在一起呢?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我和……母親在一起，我的手機忘在家裡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現在就跟在她身邊，哪裡都不要去！”

賀彥東來不及安慰顧喬西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不知道賀彥東說話的意思，也還是乖乖的聽話，原本打算打完電話就離開的，此時此刻對視上對面的那雙眼神，開了口。

“我陪你坐坐吧！”

顧喬西這麽平靜的和她說話，頓時讓古華裳欣喜若狂。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