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塵聞言一陣苦笑,見神秘分魂不再說話,當下也不敢再問,而是控制著腳下的赤靈劍加快了速度,轉過頭,不再看下面幾人的險象環生,雖然心中仍然擔憂,但他勉強自己不去看,這樣就可以定下心來專心的施展神秘分魂教給自己的法訣了。
因為速度過快,又有腳下的魔氣侵襲,那赤靈劍漸漸傳來哀鳴,林羽塵微一咬牙,不舍得再將此劍毀掉,在劍身上輕輕一跳,離開劍身一把將劍撈起收入了乾坤囊,接著體內靈力一轉,竟然施展起了神秘分魂傳授的天影遁。
雖然林羽塵眼下只是將天影遁練到了第一重境界,但那速度竟然比他禦劍尚快了許多,只見他的身影繞著仙魔禁令飛速旋轉,形成道道殘影,漸漸繞成了一圈,四周那斬天魔斧和靈氣光罩互撞的聲音不停傳來,卻絲毫影響不了林羽塵打入法訣進那仙魔禁令中。
終於,在那結界在斬天魔斧的劈砍下支撐不了破碎的時候,林羽塵一臉汗水的打下第最後一道道法訣,隨著一道奇光打在仙魔禁令的令心之處,一道滄桑古樸的氣息突然從那旋轉的仙魔禁令中傳來。
接著那仙魔禁令表面的銘刻竟然也開始發生變化,隨著恐怖的威壓傳來,石洞中開始充滿了一種毀滅的氣息,九煞魔主的石像竟然在那氣息下晃動起來,石像那桀驁不馴的目光因為翠雲道姑弄出的水靈力也形生了一股水氣。
與此同時,那仙魔禁令上分出兩道刺目流光,呈青藍之色,在半空交織遊走著,接著飛向跟眾人正自爭鬥魔威滔天的九煞魔主,在一連將九煞魔主祭起的都天冥魔旗躲過後,一左一右的將九煞魔主捆了起來。
之後,那兩道奇光之上散發出陣陣威力巨大的能量,任憑那九煞魔主狂吼扭動,卻是無法掙脫,一邊逍遙散人見狀,連忙以劍攻擊,想趁機消滅九煞魔主,誰知反被那青藍光幕彈回,一連試了幾次,都是一般,這才作罷。
在仙魔禁令分出青藍光華的刹那,林羽塵突然一把抓住仙魔禁令,只見他胸前光芒一閃,那令牌頓時被一團奇光包裹著飛入了他的體內,林羽塵微微松了口氣,卻感覺四肢百骸酥麻難當,卻是累的要緊,不由的墜落了下去。
打鬥因為九煞魔主被那兩道流光捆住而停了下來,不管是太初真人還是逍遙散人或是翠雲道姑,一個個面色蒼白,靈力消耗十分嚴重,玄月長老之前受了重創,雖然服過了治傷恢復的丹藥,但看上去仍然很憔悴。
“靈兒,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翠雲道姑也深吸了口氣,想到之前水靈兒被那九煞魔主發出的一道魔光掃到,不由的拉住水靈兒詢問道,而修為最高的太初真人則發現了林羽塵的異樣,上前將他接住。
“師尊,我沒事,林師兄怎麽了!”水靈兒雖然覺得體內靈力損耗嚴重,卻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妥,當她發現林羽塵正被太初真人扶著走來的時候,不由的驚呼一聲,一顆芳心全系到了他的身上,哪還顧得上自己。
“他沒事,只是虛脫了!”太初真人目光奇異的望著林羽塵,見他一臉汗水,剛毅的面孔上一片慘白,情知是靈力用盡之像,遂從身上摸出一顆黃色發著清香的丹藥喂他服下,待他恢復了一些,掙脫自己時,這才問道:“小友,剛才你是在調用那面令牌力量困這九煞魔主麽?”
“盟主、師叔、各位前輩,不是弟子知道不說,而是弟子也只是憑感覺而為,只是那令牌的禁製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我們不趁機離開,等那力量消失,那九煞魔主就會恢復自由,到時候我們便再無法逃出生天,希望各位前輩聽弟子一言,死並不可怕,但我們需要留有有用之身做更多的事,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林羽塵見太初真人仍要詢問,雖然因為靈力的消耗感覺人有些虛晃,但仍不由的低聲勸道。
“也罷,我們的來路已經被封住了,之前我在前面搜索之時發現了另外一條通道,我們就從此處離開吧,其他的再作打算!”太初真人微微歎了口氣,抬眼掃過其他人,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神色。
其實太初真人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此時的眾人一個個都面露疲態,情知與那九煞魔主一戰消耗嚴重,而且後來如果不是因為林羽塵吸引了九煞魔主的注意力的話,幾人恐怕早就出現傷亡了。、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太初真人再次聽到林羽塵的話,並沒有再拒絕,他也知道,現在那九煞魔主雖然被那令牌裡的光華製住,卻也間接的被保護著,等於是給眾人爭取了一點時間,再拖下去連累了他們,當下倒也不再猶豫,微微沉吟了下,轉身帶著幾人朝自己剛才發現通道的方向快速趕去。
就在眾人離開那洞穴行不多遠,便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身後傳來,四周的魔氣也開始瘋狂流蕩起來,一時間,天空整個的又陰暗了下來,耳邊不停的傳出風的厲嘯聲,周圍的煉魔之氣對幾人的飛行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太初真人回頭望了一眼,見身後的天空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天象,就是斬魂期的自己道心已經穩固如斯,都有一絲的驚懼升起,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深深望了眼被自己帶著飛行的林羽塵,這一次如果不是林羽塵,恐怕幾人都會被那九煞魔主留下,即便自己可以遁走,也無濟於事了。
那震天聲響持續了甚長時間,這一刻,沒有人說話,只是無聲的加快了遁光速度,這地方沒有人再願意留下,翠雲道姑攜著水靈兒一同飛行,玄月長老因為恢復了一些,自己驅著飛劍趕上,雖然有些不穩,但一旁的逍遙散人不時的幫襯一下,倒也沒有再出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