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真人聽了神色也是微微一緩,當下將海洋之晶放在玉桌之上,催動法力使其滑了過去,過了足有盞茶功夫,一個嬌俏少女的身影推開殿門走了進來,到了跟前,伸手一招出現了兩個玉簡,接著在無憂老人示意下遞給了青玄真人。
青玄真人接過玉簡,將靈識侵入其中,之後點了點頭,交給了身後的林羽塵,那林羽塵顫抖著雙手接過,想要說什麽,卻被青玄真人製止。
“好了,真人所要功法已經換到,不過那玉簡隻可以查探兩次,也無法烙印,你那徒兒學過之後玉簡就會自動毀去,這卻是不得己了,希望道友勿怪。”無憂老人睜開雙眼,說完後目光奇異的拿起海洋之晶看了片刻,收進了乾坤囊然後抱拳一禮。
“至於真人想要的消息,妖魔兩域確實有異常舉動,我閣有確切消息,妖都之尊和魔都之主已經達成了合作,準備同時對我玄都下手,近來的一些詭異之事,都是兩都秘密侵入玄都的手段之一,至於是否還有其他手段,我閣也正在偵查之中,不過之前我們得到過一個消息,一並告訴真人吧,前段時日……”那無憂老人收起海洋之晶後神色又變的平和起來,接著將知道的情況傳音說了出來。
“事情果然麻煩了,道友,我問上一句,不知道這個消息目前清修界有多少宗門得知。”青玄真人一直聽到無憂老人講完,神色也越發凝重起來,其實不要說他,就連林羽塵在旁邊聽的也是心驚肉跳的,根本不知道在清修界平和的一面下還有這麽多掩藏的事情存在,只是因為後面傳音,他並不知道前段時日發生了什麽,但也知道這些不是自己可以去問的。
“除了有限的幾個宗門,其他的一無所知。”無憂老人目光深邃的望著青玄真人,卻是聽出了他話中意思,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在回答之後又接著道:“好了,不知道真人還有其他事情麽?”
“沒有了,有勞道友,我這就帶小徒離開了。”青玄真人站起了身,旁邊林羽塵見狀也忙站了起來。
“真人且慢,那海洋之晶對小老兒有大用,雖然是等價兌換,但既然原本是真人為弟子準備,又與了我,這件天絲蠶衣就送與這位小友了。”無憂老人見狀也站了起來,在目光掃過林羽塵時,目光一閃,似乎心有所動,接著伸手一招,一件散發著瑩瑩光華的蠶衣出現在了手中,然後遞向了青玄真人。
“如此多謝道友了,塵兒,收下吧。”青玄真人並沒有去接,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無憂老人,接著對旁邊的林羽塵吩咐一聲,那林羽塵見是師尊讓接,尤其是看到那蠶衣寶光盈盈,知道不是凡物,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後上前接過。
“還有,功法已經兌換,日後若是希望道友不要置我天地閣信譽於不顧,否則五行宗就算不會怪罪下來,我天地閣也不會就此罷休的。”無憂老人點了點頭後,再次將目光望向了青玄真人說道。
“這個貧道自然知曉,若是道友不放心,貧道可以對自己的心魔起誓!”青玄真人站起身來,目光坦然的望向了無憂老人。
“心魔之誓?”無憂老人聽了青玄真人的話,似乎很是吃驚,接著目光一縮,認真盯了青玄真人片刻後,眼角余光掃了眼旁邊的林羽塵,繼而打個哈哈道:“掌峰真人說笑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的!”
其實難怪無憂老人會有些意外,要知道但凡踏上仙途的修士,逞論境界高低,都是在與天爭命,修為弱時尚不明顯,
越到後期,自身所面臨的困難越多,而那些困難不但來自外界,更多的是來自自身。 也就是常說的心境修為,越是心境渾圓無缺,便越容易突破自己的心魔,踏上更高的F境界,但這種心境無缺的人少之又少,太多的修士在修行到重要關頭,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心魔,一半是因為自身結下的因果太多,另一半就是心境出了問題。
而心魔之誓,就是一名修士在起誓時對心魔起誓,這樣的話,但凡有一點違背自身承諾的事情發生,在日後的修煉中就會無時無刻不面臨心魔的侵襲,輕則走火入魔,心魔焚身,重則連身形俱滅,道死魂消, 可以說後果極其嚴重。
旁邊的林羽塵也從典籍上翻看到過心魔之誓的介紹,在聽到師尊的話後一顆心不由的提到噪子眼,拿著的天絲蠶衣的手也下意識的握的緊緊的,直到聽到無憂老人回拒的話,這才松了口氣,看眼前那個和善的無憂老人越發順眼起來。
當下,已經得到想要結果的青玄真人帶著林羽塵道別無憂老人後,被他送到了傳送陣處,隨著無憂老人通知了下層之人後,便將傳送陣法啟動,任由師徒二人進入其中離去,在身影消失的刹那,青玄真人目光似乎在無憂老人身旁微微一頓。
“兌換出五行宗的功法已經冒了大險,既然這樣,為什麽不一了百了的留下他們兩個?”當青玄真人師徒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那傳送陣又恢復原樣後,無憂老人望著那處地方似乎在想些什麽,而一個淡淡的聲音卻在此時在旁邊響了起來。
在那聲音落下之際,旁邊一陣黃瑩瑩的光芒閃爍,接著現出一個似乎虛幻的黑衣老者出來,在那老者的身上,赫然貼著一道靈符,隨著那些光華收進符中,那老者的身形也清晰了起來,正是一個黑瘦的尖臉老者。
“你有些想當然了,要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妖都魔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攻入玄都,那青玄真人是天雲劍宗青雲一脈掌峰真人,其實力遠比展露出來的強上許多,就算你我二人聯手,恐怕也難以保證可以將其滅殺,若是動用其他力量,一個不好也會引來後患,既然如此,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無憂老人望著那黑瘦老者,笑容早已斂去的他神情漠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