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兩人一路上絲毫也不停留,那些巡山弟子見是翠雲道姑,見禮之後更是不敢多問,雖然對那慧禪法師僧人的打扮有些好奇,但也隻敢暗暗猜測,所以兩人倒是一路進了天雲劍宗,當下早有弟子將消息報知了白玉凡和蒼鶴真人等人,所以峰上諸人卻是已經知道了消息。
“喲,翠雲師妹你可終於回來了,為兄你以為找不到救青玄師弟的辦法就真的不回來了呢,咦,這位是?”蒼鶴真人和白玉凡等人迎出來時,正和翠雲道姑跟慧禪法師迎面碰到,蒼鶴真人嘲諷的問了一句,這才指著那慧禪法師對翠雲道姑問道。
“蒼鶴師兄,這位是我上佛域梵都請來的靈隱宗慧禪法師,好了先不說了,還是快些讓慧禪法師看下青玄師兄體內的化魔之氣如何了吧!”翠雲道姑見到白玉凡和蒼鶴真人出現後,眉頭微微一皺,掃了眼兩人身後,見只有幾名天雲和蒼雲峰的弟子,並沒有看到天離真人,雖然心下好奇,卻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介紹起了慧禪法師。
“原來是梵都來客,難怪修為如此高深,貧道乃是天雲劍宗蒼雲峰峰主蒼鶴,這位是本宗掌教師兄座下大弟子白玉凡,因掌教師兄外出,現在由玉凡暫代宗主之位!”蒼鶴真人上下打量了那慧禪法師幾眼,發覺自己竟然看不穿那慧禪法師的修為,雖然知道佛道有別,所修功法也不相同,但眼中還是微不可察的的閃過一道異色,接著心中一動,不由的開口應承道。
“哪裡哪裡,蒼鶴道友的威名貧僧早有耳聞,承你誇讚,貧僧實在傀不敢當!”慧禪法師聞言連忙宣了聲佛號後,口中淡淡的應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蒼鶴真人給自己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細細感應,卻又發覺不到異樣。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慧禪法師總覺得自己那古井般的禪心在初見蒼鶴真人時不安的跳動了下,等他細細感應卻又發覺不到哪裡不對,不過聽到蒼鶴真人介紹起了白玉凡,抬目打量了下,便又垂下了雙目。
“還是讓慧禪法師去看下青玄師兄吧,閑話之後再談也不遲!”白玉凡跟翠雲道姑和慧禪法師都見過禮後,便站在那裡,臉色極為古怪,令翠雲道姑心頭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再次催促道。
“師妹說哪裡的話,雖然我們佛道有別,但大師遠來是客,還是先下去休息一翻,替青玄師弟消除體內化魔之氣一事稍緩即可!”蒼鶴真人聞言立刻出言反駁,只是他的話音才落,翠雲道姑的臉色便變的極為難看,緊緊的瞪著他,蒼鶴真人卻隻作沒有看到。
“不可,不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還是先為青玄道友看過體內傷勢之後再談其他吧!”慧禪法師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此時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見蒼鶴真人這樣說話,也不管自己開口是否合適,連忙出聲拒絕道。
“蒼鶴師兄,為什麽我將慧禪法師請回宗內給青玄師兄治傷,你卻這般應對,到底是何用意!”翠雲道姑聽了慧禪法師的話後心中更是焦急,見蒼鶴真人和白玉凡臉色都極為的怪異,不由的出聲詢問道。
“這個,唉,都是宗門不幸,說來也不怕慧禪法師笑話,這一切都是青玄師弟收的那好徒兒林羽塵所致,只是事情過於複雜,算了,翠雲師妹,你也別急,此事還是讓玉凡給你說吧!”蒼鶴真人聞言臉現難色,說完後頓了一頓,才看了一眼慧禪法師,言語之間似是十分為難一般。
“玉凡,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莫非?”翠雲道姑臉色一變,聽了蒼鶴真人的話後連忙將雙眼望向白玉凡,言語之中似有一絲顫抖,而旁邊的慧禪法師也是露出一副好奇神色,顯然不知道這事為什麽又會和青玄真人的徒弟牽連上。
白玉凡見蒼鶴真人將事情推到了自己頭上,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不過沉吟了下,還是開口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不但說出了林羽塵跟夜浮生大鬧天雲劍宗一事,連天離真人被其所傷之事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才又猶豫著說起了青玄真人的現狀。
原來當日林羽塵被夜浮生救走後,蒼鶴真人等人鏡天寶塔內也發現了青玄真人神魂已經被人震散,而這之前,只有林羽塵一人來過,雖然說蒼鶴真人也在之前來過,卻沒有人會懷疑他什麽,所以第二日蒼鶴真人便讓白玉凡發下了天雲追殺令。
在發布天雲追殺令的同時,白玉凡和蒼鶴真人又令人在宗內四處搜尋林羽塵, 卻始終無果,而經過這件事後,青玄真人體內的化魔之氣在失去了本念的壓製後,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加上此時的他又沒有辦法抵擋,最終已經徹底入魔。
“什麽,這不可能,我離宗這才多久,怎麽可能出現這種事情?”翠雲道姑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顯然無法相信,驚呼一聲,臉色變的十分難看,接著驟然上前分開白玉凡和蒼鶴真人,也不管眾人會怎麽想,起身朝天極大殿的方向飛身而去。
“阿彌陀佛,世間竟然有如此歹毒之輩,倒真是令貧僧開了眼界!”慧禪法師聽完白玉凡的話尚在吃驚,見翠雲道姑朝殿裡縱去,微微感歎一聲後,也飛身跟上,想前去看看還有沒有解救的辦法,而白玉凡和蒼鶴真人略微一怔,便相繼的跟了過去。
一行人快速的來到了天極大殿外,詢問了青玄真人被關的大殿後,翠雲道姑一刻也不停歇,徑自朝後方鎮住鏡天寶塔的殿內飛去,自從林羽塵大鬧天雲劍宗之後,天雲劍宗內的守衛更加森嚴,在後殿之中更是被眾長老聯手布下了幾道禁製,翠雲道姑和慧禪法師來到側殿之後,見禁製厲害,也不敢擅闖,等蒼鶴真人等人來後才開了禁製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