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仇是一定要報的,那九煞魔主雖然修為驚人,但想必也不能跟我整個玄都的道門對抗,目前為禍最大的應該還是妖魔兩都,照他們的陰謀來看,恐怕近段時間就會有所動作,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呢!”蒼鶴真人說到這裡,目光奇異的望了一眼白玉凡,這才接著道:“玉凡,這段時間你多多苦修,爭取將修為更進一步,到時候也好明正言順坐上掌教之位!”
“夠了,你明明自己想做掌教,卻又一直推玉凡出頭,到底是何居心,還有,之前玉凡暫代宗主之位時,曾將取出師兄手書,但現在看來,恐怕當時掌教師兄並未留下手書吧,你們又做何解釋?”翠雲道姑雖然心中難過,但思緒卻無比清晰,雙目炯炯的盯著白玉凡。
白玉凡見翠雲道姑瞪著自己,而且話中顯然有責備意思,此時恰逢師尊之事傳回,心頭正不安呢,當下不由的心虛的垂下了頭,雖然之前用假手書也是權宜之計,可畢竟是有錯在先,當下也不敢應聲。
“師妹,玉凡做代掌教之位完全是遵照掌教師兄的意思,你也知道,蛇無頭不行,我們天雲劍宗是名門大派,沒有宗主坐鎮,成何體統,好了,這些我們先且不談,目前只有我們三人在此,掌教師兄出事這件事萬萬不能傳揚,否則肯定引來別人窺視,給我們天雲劍宗帶來災禍,就為不美了!”蒼鶴真人見狀連忙打起了圓場。
“哼!”翠雲道姑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心下卻不停的轉著念頭,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蒼鶴真人頗為異常,令她起了一絲疑心,只是現在只顧著考慮九煞魔主之事,並沒有時間細想。
“玉凡出任宗主之事等此事過去之後再行商議也不遲,眼下我們需要拉攏住靈隱宗的那位慧禪和尚,要知道我們天雲劍宗目前內憂外患,青玄師弟之事尚未解決,又出了掌教師兄這種事,若是被林羽塵和其身後的魔頭知道,肯定會借機生事!”蒼鶴真人見翠雲道姑不再說話,白玉凡也略有所思,便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去,跟那慧禪法師言明,將青雲峰借與他們暫住,到時候一有事端,也能讓他們衝在前面,省了許多事情!”說完之後,蒼鶴真人心思一動,不等兩人回話,再次開口說道。
“蒼鶴師兄,不知道你這是何意,青雲峰乃是青雲一系弟子修煉所在,怎能讓於那些佛宗弟子停留,這可不同於原本的待客,若是佛宗弟子留下不走,到時又生事端,試問你這樣做,對得起青玄師兄麽!”翠雲道姑本來都已不再言語,此時聽了蒼鶴真人的話,不由的怒視起來。
“翠雲師妹休怒,聽為兄一言,如今青雲勢微,加上青玄師弟恐怕難以複原,青雲峰如此之大,只有那些許弟子,空著著實可惜,況且靈隱宗前來入駐本派,也是利大於弊,師妹不妨考慮一下,再說,那慧禪和尚也是你請來的!”蒼鶴真人見翠雲道姑瞪向自己,並不同意,也不著惱,只是依舊出言開解道。
“不行,我天雲劍宗宗門重地,萬不能讓他人入駐!”翠雲道姑對蒼鶴真人所說的話絲毫沒有聽進耳中,依舊堅決反對,其實照她的想法,對佛宗之人並無惡感,而且相反,對那參佛之人的明悟禪心還頗為欽佩。
可是若是就憑這個將青玄真人的青雲峰讓其居住,顯然並不能令她信服,而且翠雲道姑現在對蒼鶴真人隱隱的起了一絲戒心,雖然她不知道蒼鶴真人用意何在,可是這樣明顯的拉攏佛宗,到時候恐怕會被道門不容。
退一萬步說,就算其他道門不管,難道那些有道高僧就能任憑其擺布不成,所以,在沒有摸清楚蒼鶴真人葫蘆裡賣的什麽藥時,她是不會同意其將佛宗拉到天雲劍宗來的,否則等天雲劍宗因此得罪了天下道門,到時候才真的是得不償失,自毀於玄門之列了。
白玉凡呆在一旁,目光不時在蒼鶴真人和翠雲道姑身上遊移,其實說起來他也不知道蒼鶴真人真正用意是什麽,而且他也發現了蒼鶴真人的反常,心下揣測之間,見蒼鶴真人突然板起了臉,不由的心中一動。
“那些梵都僧人是被師妹你召回宗門,雖說沒有救下青玄師弟,但那慧禪法師顯然是想幫我天雲劍宗共抗妖族魔宗的,師妹這般拒絕,卻是不好了,算了,此事先且不提,不能讓慧禪法師等急了,我們先回去吧!”蒼鶴真人有些不悅的拂袖說道。
說完後, 蒼鶴真人再次掃了眼白玉凡道:“玉凡,翻天如意印先不要在弟子中展現出來,對掌教師兄的死訊我們需要嚴格保密,不然天雲劍宗若是出了事,我們三人就都成了整個宗門的罪人了!”
蒼鶴真人說完,竟然徑自走到祠堂門邊,伸手推開了殿門,大步的走了出去,留給屋裡兩人一個背影,裡面的兩人並沒有看到,在蒼鶴真人出了殿門後,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極為古怪至極的笑容,雖然那笑容是一閃即逝,卻又令人不寒而粟。
“玉凡,你是掌教師兄座下大弟子,按道理來說師兄出了事,這掌教之位確實應該由你來當,只是現在的你卻太過,算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翠雲道姑見蒼鶴真人徑自離開,也不以為意,只是注視著白玉凡,直到將白玉凡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淡淡的說道。
“你不用急著辯解,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內,好了,言盡於此,以後你若成了掌教,希望對得起你師尊和我天支劍宗列祖列宗!”翠雲道姑見白玉凡想要說話,直接出言打斷,直到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才又淡淡的說道:“希望你不要讓師兄他失望,天雲劍宗也不要毀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