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小畜生就是那姓林的逆徒,當初青玄師弟就是因為他勾結魔修,身遭邪毒,最後慘死,而我們天雲劍宗,也被這小畜生攪了個天翻地覆!”蒼鶴真人見玄袍老道詢問,不等白玉凡說話,直接回答了出來,言語之間,更是帶著絲切齒的恨意。
蒼鶴真人之所以搶先回答,卻是知道,白玉凡生性平和,而且這段時間多被自己壓製,這時候恐怕會先問清形勢,而且看林羽塵身後還有眾多古怪修士,所以略一沉思,也顧不得場合,不過說完後,又面向林羽塵道:“小畜生,你毀了本座的七星斂光劍,今天,就拿你來祭我的無極劍吧!”
“你就是林羽塵?”玄袍老道聞言神色一冷,並沒有責怪蒼鶴真人,一雙眼睛如刀芒一般掃過林羽塵,雖然對林羽塵抗住了自己的氣勢有些訝異,但卻未往心裡去,不過他也看出林羽塵那邊最少有數名分神期的修士。
雖然自己不在乎,也有應無奇這些長老在也能夠抵擋,只是為了立威,這玄袍老道卻是打定主意,等下出手要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毀了林羽塵,不能給他們聯手的機會,想到這裡,體內靈力流轉,口中卻一字一頓的道。
“蒼鶴狗賊,看來我師尊真的慘死了,既然如此,今天你們誰都不想好了,你也給我過來吧!”林羽塵見那玄袍老道一字一頓,說話之間一股滔天氣勢卷向自己,其中夾著凌厲殺機,當下眉心之中奇光一閃,接著感覺周身一輕,索性也不再理會那玄袍老道,他在聽了蒼鶴真人的話後已經知道師尊恐怕真的慘死了,當下眼睛一紅,心中殺機更盛,猛的身形一晃,整個人成了一道殘影,朝蒼鶴真人抓了過去。
“豎子豈敢放肆,給本尊住手!”玄袍老道見林羽塵竟然說動手便動手,似是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裡,不由的惱怒非常,當下將手裡的拂塵一甩,一道白光便狠狠的卷向林羽塵殘影。
“咦,竟然是分身殘影!”玄袍老道這一下卷了個正著,就聽轟的一聲響動,林羽塵的身影裂了開來,可是玄袍老道卻沒有絲毫高興,反而心頭一突,因為他發現,自己卷中的,並不是林羽塵的本身,當下怒吼一聲,身形一轉,手裡的拂塵快速一旋。
“啊!”可是再怎麽也遲了些,就在玄袍老道回身之際,就聽蒼鶴真人一聲慘叫,接著便是又是一道殘影從自己面前逃開,玄袍老道雙目開合,金光閃動,卻依舊捕捉不到林羽塵身影,甚至神識都無法發現林羽塵。
玄袍老道一驚,頓時知道不好,等他定了身形,再朝身後看去,蒼鶴真人已經失去了蹤跡,而那些長老,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失魂落魄的盯著自己身後,似乎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之事。
“蒼鶴老兒,你身為長輩,是非不分,讓你害我師尊,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和天離真人自找的,我林羽塵說過,這仇,非報不可,誰若攔我,便是我林羽塵的敵人,任何人都不例外!”玄袍老道身形快速一轉,就見身後數十米外,林羽塵一手拽著蒼鶴真人,另一手揮起,不停揮動,每一下擊實,都發出‘啪’的脆響,卻是不管玄袍老道眾人,隻管自己對著蒼鶴真人臉上就是一頓狂扇。
蒼鶴真人堂堂一峰之主,修為高深,這時也比天離真人好不了多少,說起來,他比天離真人還要倒霉,根本沒有想到林羽塵修為會強橫到如此地步,而且竟然在自己師叔面前就敢出手對付自己,等他反應過來不對已經被林羽塵製住。
說起來,蒼鶴真人現在的修為雖然在玄袍老道的幫助下也已經達到了分神期,但和林羽塵卻不在一個檔次,一被製住,生死就不由自己了,現在被林羽塵連打再罵,連羞帶氣,一張臉更是又腫又紅,說不出的詭異。
“唔……”蒼鶴真人感覺整張臉已經麻木了起來,只是被林羽塵用靈力被封住了全身,想要擺脫和喝罵都無法做到,這個憋屈勁就別提了,而林羽塵仍在不停的打著,雖然沒有使用靈力,只是憑一股蠻力抽打,但蒼鶴真人依舊感覺腦袋慢慢的暈眩起來,他身為蒼雲一峰之主,幾時受過這種折磨,當下恨不得立刻暈過去才好。
“給我住手!”玄袍老道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也現出了怒容,自他出關以來,可以說整個天雲劍宗都要以他馬首是瞻,現在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又當著自己面出手抓了蒼鶴真人,不說蒼鶴真人和他的淵源,就是身份放在這裡, 也不允許任何人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更何況面前的人還是天雲劍宗的棄徒。
這玄袍老道道號雲揚,是天雲劍宗老一輩唯一幸存的太上長老了,一心想突破斬魂,如果不是這次天雲劍宗面臨生死危機,他也不會出關,不過他此時惱羞成怒,卻沒有去想林羽塵身上種種異事,更沒有想過為什麽林羽塵這般年紀,就達到了如此修為。
更沒有想到為何林羽塵連天雲萬劍大陣都視之無物,可惜,此時因為林羽塵的藐視,他已經顧不得去想這些,如果不是林羽塵此時手上拉著蒼鶴真人,雲揚上人恐怕會直接冒著以大欺小的名頭出手了。
“林羽塵,有什麽話慢慢說,萬不可傷人性命,惹惱了師叔,哪裡還有你的性命存在,快快松手,免得自誤!”起初的震驚過後,眾長老紛紛回過神來,大長老應無奇一看雲揚上人動怒,心知不好,當下不由的大喝一聲,想要林羽塵知難而退。
其實應無奇對林羽塵也並沒有太多惡感,從上次林羽塵大鬧天雲劍宗起,應無奇就知道林羽塵此子非比尋常,他的意思很明顯,就逄林羽塵現在修為強橫了許多,想要跟半步斬神的雲揚上人比,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