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走了過來,與這些女修不同,她留著一頭利落的齊肩短發,劍眉,一身玄色的道袍。
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少女眉宇間沒有其他女子的悲憫,而是滿滿的英氣。
英氣少女朗聲道:“我知道她,最近在和李師學習,應該聽不懂你們說話,似乎是……”
“這樣啊……”周圍的少女們聽到之後,看向陸綾的眼神更溫柔了。
“真是墨跡,想幫她就上去啊?沒看到人家在害怕你們嗎?”英氣少女撇了撇嘴。
她就看不慣這群矯情的女修,於是她走過去,一把就將陸綾抱了起來。
“我來吧。”將竹筐背在身上,也不顧陸綾的掙扎,英氣少女抱著陸綾就往南苑走去。
“……”見狀,少女們沉默了,片刻後才有人道。
“沈師姐還是那麽霸道……”
“好帥。”
“話說,沈師姐挑戰徐師姐的日子快到了吧,真是期待。”
“同期待,不過最近冰系靈氣好像出了大問題,會不會影響到沈師姐的實力?畢竟她就是主修冰系的。”
“應該……不會吧……”
……
登靈台,南苑,門前。
沈歸將陸綾從懷裡放下來。
陸綾已經沒臉見人了。
她就這麽被這個少女一路公主抱抱了過來,中間她掙扎過,但是後者的雙臂如鐵鉗般,無論陸綾怎麽動作都影響不到她。
在放下陸綾之後,沈歸沒有多和她廢話,轉身直接就離開了。
她還要去修煉,調整好狀態迎接後面幾天的戰鬥。
冰系靈氣消失又如何?沒有冰法,她沈歸依舊是沈歸,是第二峰的首席弟子。
看到少女頭也不回的離開,陸綾腦子一片空白。
什麽情況。
看樣子是在幫助她,但是態度又不像,這個感覺就好像是……順手幫別人送個快遞?
真是奇怪的人。
陸綾搖頭,走進了學堂,開始了下午的學習。
……
傍晚。
下課之後,小丫頭都走的差不多了,一個時辰後,陸綾也離開了。
學堂中一片寧靜。
李竹子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著,她在思考明天應該教陸綾一點什麽東西,才能效率最大化。
突然,李竹子耳朵一動,她抬起頭,看向門外。
“稀客啊。”李竹子道。
“哈哈,竹子你的身體還是這麽敏感。”一個豪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嗎?”李竹子先是不置可否,隨後手指微曲,一道熒光迅如閃電,帶著尖銳的氣勢朝著門外射去。
門外的身影微微一晃,就躲過了李竹子的招數,熒光擦過她的身子,沒入地面。
片刻後,熒光的落點長出了點點綠芽。
“咦,竹子你的《造化決》又進步了,生機如此之強不錯不錯……”聲音本來很正經,但是突然畫風一變。
“用來生孩子一定也不……”
“嗤!”
話音未落,一根血釘沒入地面,只要那個身影再往前走一步,剛才就已經受傷了。
“噬魂釘……竹子你不至於吧,難道是要謀殺親夫嗎?”一聲怪叫,門外的人影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噬魂釘,走了進來。
是一個女子。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英姿颯爽。
女子自然的靠在門上,懶散的眼神別有一番滋味。
她玄色道袍的領口半開著,露出大片春光,一頭齊肩長發束了一個幹練的高馬尾,沒有用束冠,一股瀟灑之氣撲面而來,懶散中帶著風度翩翩又有些玩世不恭。
不是女人的美可以形容的了的,更接近男人的帥氣。
“你再口花花,信不信下一跟噬魂釘就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李竹子晃了晃修長的手指。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懶散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笑道:“竹子你胸大你說的算……”
說著她猥瑣的盯著李竹子的胸,後者胸口衣物緊縛著,輪廓異常明顯。
“沈滄海!!”李竹子厲聲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懶散女子舉手投降。
“不知道你這個女流氓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掉,都是第二峰的峰主了,還這個模樣。”李竹子按了按太陽穴。
“是嗎?我覺得我挺好的啊。”懶散女子聳了聳肩,隨便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
李竹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手中捧著一個茶杯,恍惚間,茶杯中似乎映著淡綠色。
正是月盈草湯。
不,在李竹子這裡應該更名為月盈草茶了。
她在懶散女子旁邊坐了下來,呡了一口茶,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果然,不管過了多少年,她最喜歡的茶依舊沒有變。
雖然李竹子很喜歡月盈草,但是月盈草是第九峰的特產,以前絕仙真人“正常”的時候,她還能去討要一些,現在嘛……
估計連面都見不到,她也不願意因為口舌之欲就引來絕仙真人的惡感。
一忍再忍的她, 等到了陸綾這個特殊的學生。
真是靈山保佑。
“嘖嘖……月盈草配靈溪,淡苦,配靈泉的話甘甜……”
李竹子咂了咂嘴,又一次呡了一口。
這兩種泡法她都很喜歡。
夏天,一杯寒性的月盈草茶,可以驅散她一整天的疲倦。
“怎麽?要不要來一點?”李竹子對著懶散女子舉了舉杯子,後者一陣的搖頭。
她不喜歡喝茶,苦不拉幾的,沒一點味道。
“真是可惜。”李竹子失望的搖了搖頭,繼續品嘗著手中的茶。
這一杯是用靈泉水煮的,不僅味道甘甜,而且蘊含著濃鬱的靈氣,是解暑的上好飲品。
“不過,不喝我推薦的東西,那你接下來的話也就不要問了。”李竹子放下茶杯,淡淡的道。
“那可不行,我不想喝茶,也不想白來一趟。”懶散女子搖頭。
“沈滄海……”李竹子抬頭瞥了一眼懶散女子,隨後低下頭。
“不對,現在應該叫藏劍尊者了吧……”
“竹子你別叫的這麽生分,我們兩個什麽關系,叫什麽道號,叫我滄海就好了,還有尊者什麽的太高估我了哈哈哈,鸞鳳她都沒突破,怎麽輪得到我……”懶散女子大笑了幾聲,隨後道。
“哦,這樣啊。”李竹子垂下眼簾,取出另一個茶杯,蓄滿後放在桌子上。
“不是尊者你跟我廢什麽話,要麽喝,要麽滾。”
話語間,李竹子悠然的呷了一口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