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木光以一副似是發現到了新大陸的模樣而行至了吳龍濤身旁,嘖嘖稱奇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番,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的身體竟這麽扎實?”
聽得此言,虎崽隊的其余士兵們也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見得吳龍濤依然是身形穩健,氣息平穩後,有人羨慕,有人佩服,有人不屑,也有人對此十分漠然。
吳龍濤微微一怔,旋即不卑不亢的回道:“早些年曾在山中常乾些苦累活,有些傻氣力罷了,不值一提。”
龍木光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笑道:“那既然如此的話,以後你的訓練強度就比別人再多一倍吧,反正那傻氣力留著不用也不會再漲幾分,你看如何啊?”
隨著話音,一旁的士兵們開始輕笑了起來,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能聽清。
吳龍濤皺了下眉,心中不由掠過了許些念頭,最終平靜回道:“我沒有意見,一切都聽龍教頭的就是。”
龍木光笑了笑,然後轉頭向著眾人擺手說道:“都回白虎營吧,六時集合吃飯,楊孟,你待會帶著吳龍濤去你們虎崽隊的營帳給他安排處地方。”
楊孟擦了擦額頭的大汗,恭聲回道:“屬下遵命!”
至此,龍木光便背著雙手轉身離去,虎崽隊的士兵們也三五成群的緩緩走開,楊孟行至吳龍濤的身前,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倉管處領套被褥席子來。”
吳龍濤應了一聲,就在他剛欲起身與楊孟一起離開之時,一名不知是哪個軍營的軍官卻忽然走了過來,向著吳龍濤揮手說道:“吳龍濤是吧?趙大人要見你,快隨我來吧。”
聞言,吳龍濤下意識的朝那名軍官望去,隨後其也未多想,向楊孟道了一聲後便朝著那名軍官大步行去,眼中有幾分惘然和了悟的模樣。
而楊孟則是當下有些微怔,不由心想道莫非此人和趙大人還有幾分關系不成?念至此處,楊孟的眼裡便有了幾分莫名的意味,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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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霄雲的書房顯得有些樸素,並未有什麽奢華的擺設,僅有一桌幾椅再加上數個書架而已,但若是有見多識廣的人在此的話,那麽則是能夠發現,這些看似平凡的桌椅實則是極其珍稀的黃花梨木所鑄。
此時,趙霄雲正徐徐的坐在椅上,面前擺著一杯不知其名的熱茶,他瞥了一眼推門而入的吳龍濤,指了下被五花大綁而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淡淡說道:“人我給你帶來了,怎麽處理你自己看著辦,但可莫要血濺書房。”
吳龍濤一怔,然後循聲望去,當即便見得了自己的壓寨夫人與一名十分陌生的男子此時正跪在地上,身上被麻繩綁了個結結實實,兩人皆是面如死灰,身軀微顫。
男子雖很是眼生,但他身上的軍甲卻十分顯眼,胸膛處的圖騰明顯便是紫雲軍的象征,吳龍濤微微思索了兩番,便知此人應該就是早時徐華所提到過的那名紫雲軍的校尉——田興安。
見得吳龍濤推門而入,田興安未有什麽反應,但壓寨夫人卻是嬌軀更顫,面色更白,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十分複雜的神情,與吳龍濤對視了一眼後便垂下了眸子。
吳龍濤將書房的門輕輕關上,面無表情的行至了兩人身前。
隨即,他便蹲在田興安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你對她做了些什麽?”
即便吳龍濤與這壓寨夫人並沒有什麽交集,更談不上什麽感情,
但他終究是與原主融合了記憶,這壓寨夫人在他的潛意識裡就是他的老婆,但凡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不介意“被綠了”的這種事情。 趙霄雲緩緩的端起了那杯熱茶,饒有興趣的望著這邊,一言不發。
田興安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回道:“不知大人說的是什麽。”
吳龍濤笑了笑,看似平靜的說道:“就是兩個人脫褲子,光著腚做的那種事。”
聞言,田興安的面色變得十分不自然,他咽了口唾沫,顫聲回道:“回大人,我發誓,此事真的沒有...!”
吳龍濤很突兀的抬手起來便是一耳光抽了過去,響亮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整間書房,一旁的壓寨夫人更是嚇得渾身一顫,田興安被抽得頭腦暈眩,嘴角流血,但卻根本不敢有何頂撞。
旋即, 吳龍濤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要聽實話...即便是死也有很多種死法,有痛快的死法,也有生不如死的死法。”
田興安使勁的搖了搖頭,顫聲道:“大人...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我倒是想做些什麽來著,可被抓時我們還在酒樓吃飯,來不及...來不及啊!”
吳龍濤聞言一怔,然後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那你想做些什麽?”
田興安更驚,撥浪鼓般搖頭不停,回道:“不敢...不敢!”
至此,吳龍濤心中那股莫名的無名火方才消散了大半,他沒什麽好氣的又蹲在了壓寨夫人面前,十分粗暴的將她身上的麻繩解開,喝道:“你這傻老娘們...去外面等我!”
壓寨夫人揉了揉被勒得發疼的胳膊,妖嬈的臉龐顯得十分蒼白,一雙眼睛也緩緩的泛紅了起來,但也不敢回話,抽噎了一聲後便唯唯諾諾的走出了書房。
吳龍濤歎了一聲,一把坐在了趙霄雲面前,說道:“趙老哥,那婆娘就留她一命吧,好歹夫妻一場...至於這個田興安,我沒什麽意見,要殺要剮隨你便。”
趙霄雲一愣,旋即笑罵道:“他又沒有勾搭你嫂子,什麽叫要殺要剮隨我便?關老子屁事?!”
吳龍濤也不禁笑了一聲,然後歎道:“那就叫紫雲軍拿錢來贖咯。”
趙霄雲斜瞥了田興安一眼,旋即回頭過來,卻是不再商議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在白虎營的第一天過得如何?”
說至此處,吳龍濤便有了些火氣,回道:“那個龍木光好像對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