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亭看到蕭平也是‘愣,想到自燃報警等於就是在抓蕭平了,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尷尬,連忙快步走過來小聲問:“你怎麽也在這裡?”
蕭平小聲道:“我來看我的女朋友,劉大哥你還記得春節的時候見過的那個姑娘麽?”
劉雲亭當然不會忘記,連忙關心地問:“她也病啦?要不要我幫你關照醫院一下?”
“她不是病,是受傷了。”蕭平故意歎息道:“你知道前幾天南大發生的那起案子吧?我女朋友是受害者。”
劉雲亭大驚失色地道:“這可真是沒想到,剛才的吵鬧又是怎麽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既然劉雲亭主動問起,蕭平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豈有此理!”聽蕭平說完劉雲亭也憤怒道:“這不單是破壞正常的醫療秩序,還涉嫌違反司法公正。一會我會對警齤察同志說明情況,這樣的犯罪分子必須嚴懲!”
其實劉雲亭在知道蕭平也卷進了岡才的那場衝突後,就鐵了心要幫他從這場麻煩裡擺脫出來。現在蕭平本來就是佔理的一方,劉雲亭自然要痛打落水狗,這樣的順水人情送起來最痛快了。
那邊唐寒夫婦也聽到了劉雲亭的話,臉色自然變得更加難看。兩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敢,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對蕭平來說有劉雲亭幫著出頭自然最好不過,他笑眯眯地問道:“劉大哥你來醫院幹嘛呀?身體不舒服?”
劉雲亭搖了搖頭,拉著蕭平走開幾步小聲道:“文老板今天來醫院複查身體情況,我是陪他來的。
這不他剛才聽到外面鬧得厲害,才叫我出來看看情況。”
只有象劉雲亭這樣和文子平關系很近的屬下,才有資格稱他為“文老板。”而且也只有在非常私人的場合才會這麽稱呼。劉雲亭在蕭平面前這麽叫也是為了表示他把蕭平完全當成了自己人。
蕭平一驚道:“他的身體還是沒全好?”
蕭平當然不會懷疑靈液的功效,他只是擔心文子平的病情太重,一滴靈液不能讓他痊愈。真這樣的話就要多用一點靈液,總不能讓自己“神醫“的招牌被砸了。
“身體好著呢,工作起來比我們年輕人都有精神。”劉雲亭笑眯眯地道:“這是文夫人還有些不放心,逼著他再過來檢查一遍,沒想到就遇上你的事了。”
劉雲亭的話讓蕭平放下了心,笑著問道:“既然遇上了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當然要!”劉雲亭毫不猶豫道:“文老板就在那邊的一號貴賓病房,我先帶你過。”
“行。”蕭平對劉雲亭點點頭,兩人徑直向走廊那頭的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站了兩個穿便裝,但卻十分精悍的年輕人,應該是文子平的警衛。因為有劉雲亭帶著,所以兩人問都沒問蕭平就讓他進去了。
貴賓病房是套間,文子平在裡間,外面的房間裡還有兩個年輕人看樣子也是秘書一類的人。劉雲亭吩咐其中一個人到外面去等警齤察來,他自己則到裡間向文子平報告。沒多久劉雲亭就出來了,笑眯眯地對蕭平道:“文省長請你進去。”
這也不是蕭平第一見省長了,倒也不覺得緊張。進到裡間看到文子平坐在沙發上旁邊的茶幾上還放著體檢報告。報告上的數據顯然一切正常,這點從文子平的表情上就看得出來口見蕭平進來了文子平主動對他道:“小蕭來啦,坐!”
“文省長好。”蕭平先向文子平問好,然後才笑著道:“您最近感覺還好嗎?”
說到這個文子平就高興,笑著應道:“感覺好得很啊,總覺得有用不完的精力。這不體檢報告剛剛出來,一切正常!”
蕭平也笑道:“雖然您完全康復了,但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這樣對身體有好處。”
在文子平眼裡蕭平無疑是位神醫,對他的忠告自然十分重視連連點頭道:“對,對,你說得有道理!”
兩人寒暄了幾句,文子平這才問蕭平:“你這個大神醫來醫院有什麽事?別說也是來看病的喲!”
“我是來看望病人的。”蕭平態度誠懇地道:“其實剛才外面的吵鬧和我也有點關系,我妨礙了醫院的正常秩序,在這點上得向您檢討。”
文子平好奇問:“這是怎麽回事?”
“文省長,您還記得前幾天發生在南大的惡性案件吧?”蕭平試探著問。
文子平點頭道:“記得,省裡有好幾個領導對這個案件作出批示,要求有關部門嚴查此案聽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你怎麽突然提到這件事,和外面的吵鬧有關?”
“您猜對了。”蕭平接著道:“其實那件案子的受害者是我的女朋友,本來我今天是來看她的。沒想到嫌疑人的家屬帶著一群人堵在病房門口,硬要我女朋友簽諒解書,還說不簽就對她一家不客氣。我一時看不下去這才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
文子平怒道:“居然還有這樣事?還敢威逼受害者和家屬,這是妨礙司法公正!嫌疑人的家屬膽子不小啊!”
“嫌疑人的父親叫唐震是省建集團的副總。”蕭平苦笑道:“我女朋友的父母正好是省建集團的普通工人,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就覺得吃定他們了吧。”
文子平把手裡的杯子重重放到桌上,板著臉沉聲道:“胡鬧!”
“省長,我岡才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唐震的老婆說,他們家能用錢擺平這件事。”劉雲亭不失時機地道:“那女的就在走廊裡叫囂,他們能輕易拿出五、六百萬和兩三套房子,一定能砸到受害者讓步。”
“謔,老劉真是夠朋友,這句話說得真到位!”劉雲亭的話讓蕭平心中一喜,連忙向他使個眼色表示感謝。
劉雲亭則報以淡淡的微笑,知道這一寶是押對了,蕭平果然領了自己的情,心裡也是十分高興。劉雲亭對文子平還是很了解的,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官員腐敗,常說“腐敗不除,國家不興”。只要文省長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事實也正如劉雲亭所料,文子平聽了他的話立刻動了真怒,神色更是陰沉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