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以內將死你" ".....等會再說"
幾分鍾之後
"二十步內你死定了"
"...有點懸."
十來分鍾之後
"三十步結束戰鬥.."
"...都沒棋了吧.."
半個鍾頭之後.兩人一人端著茶壺.一人搖著折扇.用著同樣尷尬的眼神看著擺放在茶幾上.樣式非常古樸的象棋盤.
"這個.似乎下不下去了吧.."
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棋術可以將中國象棋下到無子可走的境界.不過從一直站在旁邊的女仆服務員滿頭黑線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些.
"唉.為什麽我們就下不出那種執子如炬.落子無悔的境界呢.."
在深秋還搖著折扇裝高深的某修士在拽著自己的搭檔大早上跑去看了一會象棋大賽後.就在不大的茶館裡揚言要和某位只在很小的時候接觸過象棋的店長大殺三百回合
"不過現在的象棋...."
記得小時候.只是很無聊的時候會和老爹一起在老家的石桌上下上一盤.用的也是和現在手中一樣的棋子.
而現在.竟然已經進入虛擬戰場的象棋大戰.
想起一句老話.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那種象棋嘛.作秀而已...你見過這個麽.."
似乎是看出了店長大人在想些什麽.某修士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卡片說道.
"啊.這是..."
意外的是.第一眼認出卡片是什麽的.是一直站立在旁邊.抱著一個盤子.一身特質女仆裝的茶館服務員.兩條馬尾中間冒出的呆毛伴隨著主人的驚訝一抖一抖
"嗯?你認識??"
修士疑惑了一下.手中的卡片被店長拿了過去.
"這是什麽??"
有股奇怪的力量.並不單純是科技...或者說.這股力量需要其他東西激發..
"是遊戲..遊戲王的卡牌?"
不是很確定.又不敢太過逾越.只能從側面勉強判斷著是不是自己所認為的.
"遊戲王卡牌??那是什麽??.是這個東西麽?"
看見唯一的服務員兼職女仆尷尬的樣子.就把手中那張自己怎麽也看不懂的東西遞了過去.
".謝謝...是..啊..不對..好像不是.."
和自己記憶中的卡牌並不一樣.但也不能說完全不一樣.
"哈哈..哈哈哈."
仿佛遇到意料之中的場景.拿出卡片的修士用著足以被所有人鄙視的聲音笑了出來.
"這的確是遊戲王的卡片."
在收了女仆之後終於可以再一次的裝模作樣後.才用著緩慢的口氣解釋道
"可是我見到的並不是這樣.."
"當然~~~~~~~~~~~畢竟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托的足夠長的語調差點讓某店長拔出女仆背後的手槍給他腦門上來一發.
"...哦.."
"..哦..."
一長一短的兩聲.就沒有了下文.讓準備了一肚子墨水的修士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你們就不問為什麽??"
"似乎跑題了吧..."
"嗯..的確..等等.這不是重點.難道你對當初差點鬧翻天的遊戲王大賽沒什麽興趣麽.."
看起來對於沒能解說來吸引眼球非常的失望..
"有興趣.但那也沒什麽.."
隱藏一句.只是不想通過你知道罷了.從你說的東西裡分析出真正有用的東西實在太費腦筋了.
"...做人要習慣思考....."從店長一臉無聊的樣子已經猜出他在想什麽的某變態修士隻好默默的抱怨了一句.
"這個送你了.."
一張別人的卡片而已.看著女仆詫異的樣子要比看某人自得的樣子好受多了.
"啊..給我??.啊..謝謝.謝謝.."
"喂喂.這是我的東西啊.."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店長正在拿自己的東西送人.
"啊.館長....."
因為某店長堅持反對主人的稱呼.並且以如果讓她稱你為主人我就讓她認為我們兩是BL相威脅.迫使搭檔接受自己的女仆開始天天喊自己館長的悲劇事實.
"還好我不姓金".這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簡稱自慰的事情的.
"沒事..."
突然察覺這個時候還找別人要回自己的東西很不像話.隻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大方.
"對了.小心點用.."
不知道提醒著什麽.不過女仆看上去聽得懂"館長"在說什麽.
"謝謝館長大人"
"..........算了..你收拾一下吧"
"是.大人"
發現自己收藏的卡片徹底的和自己拜拜後.隻好無力的做回椅子上看著面前的棋盤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話說.這個棋盤你從哪找到的.."
指著象棋盤角落一些黑色的痕跡問道.剛才看了那些小學生的象棋大賽後太過激情.沒注意到這個棋盤的蹊蹺.
"閣樓."
"棋子呢."
"隔壁超市買的.."
"...隻買了棋子??"
"那個棋盤被我丟了."
"......."
"...怎麽了."
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自己被詭異的引誘跑題了.連忙回過神來道
"你店裡的閣樓可真是百寶箱.什麽都能找到.."
"沒辦法.當初從老家帶出來的東西都快有一卡車了.."
放下茶壺.讓身邊的女仆很熟練的重新沏了一壺.握在手上暖著手心聳了聳肩膀的說道.自從老爹失蹤之後.在家族中繼承老爹一脈的東西就剩下這些放回收站都沒有收垃圾的要的東西
被趕出來..嗯.或者說以歷練為名被流放出來後.這些也沒舍得丟掉.
".....果然是夠詭異的家族.隨隨便便翻出一本字典樣的東西都是傳說中的海盜法典.."
修士想起讓兩人來了一場穿越時空旅行的字典.
"啊..那個法典呢.."
"哦對.差點忘了..."
兩人同時想起那本讓他們COS了一把海盜船長的詭異書本.開始在略微有點混亂的茶館裡尋找起來.
"那個家夥.是叫傑克還是捷克來著.."
"有差麽...反正是叫姓斯派羅來著.很好玩的一個家夥."
一邊進行著和大掃除無差別的尋找工作一邊回憶起按現實時間來說不過是一天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們在那邊過了多久."
"大約有幾年吧."
"真久"
"並沒有多久.對於顯示來說只是幾個鍾頭而已.你知道我入妄用了多久麽"
在冰箱裡找來找去的修士反問著並沒有經過什麽修行的店長大人.
"你不是說二十年麽"
"....我是說妄境..也就是我的夢境"
"幾百年??"
停下手中的動作.店長大人疑惑的問道.
"幾百年??..如果有那麽簡單就好了.具體多久我也算不清楚了.不過有個高僧..嗯..那個成天笑呵呵的家夥也算是高僧吧.說我一妄三千世"
"三千...那得多少年..平均一世75年.三千的倍數.然後上推.每千年的平均壽命不同..""
不知從哪裡翻出一個計算器差點把修士鬧岔了氣.
"喂喂.這不是重點吧.總之就是很久遠.但是在現實中.僅僅是我那二十年裡每天打坐調息時候做的夢境而已...歷歷在目的夢境"
"哦..."
對修道生涯不太明白的店長大人只能報以"哦"一聲
"有空讓你也試試.你知道為什麽天賦靈能力者.也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很難有很高的成就嗎.因為他們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很難把握住自己的心.."
"我?..也能修道?"
"可以..道這種東西任何人都可以修的....."
"那你還說我..."
"道法和道不同..事實上在問道的道路上去追求強大的力量也很偏頗.不過...唉..怎麽說呢.這個問題已經糾結那些老頭幾千年了.也沒得出個答案..奇怪..那本書哪去了呢.."
"..哦...不知道.閣樓也沒有.."
"難道我們沒帶回來??."
"我們有帶過去麽.."
說了一會的兩人.突然發現茶館之中少了一點什麽.
"那個女仆呢"
"那不是女仆.是服務員..等等,,也不是服務員..算了.就當是女仆吧.."
....
....
沉默在兩人之間徘徊者.突然同時想起了什麽.兩人衝下閣樓來到剛剛下棋的位置上.呈現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剛剛已落入殘局.無子可下棋局.而是重新擺放好了棋子.
"這個..."
"那個..."
沒有任何人碰觸棋盤.散發著些許光點的棋子慢慢的.你一步我一步的下了起來.棋盤的中央分界線上.一上一下.一正一反.浮現出四個古老的文字.
"楚河漢界."
"什麽東西"
"那四個字...沒可能吧."
修士好像看見了什麽不可能的東西一樣.
"....對界級寶具...楚河漢界..你老爹是幹啥的.."
"做買賣的..等等.你問這個做什麽.對界級寶具是什麽.."
"額..沒事.也許是誤會.."
如果是對界級寶具的話.這個城市也早就成灰飛了..也許只是仿造品.而且一般仿造品需要....
視線轉向棋盤的角落那黑色的痕跡上.修士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血祭嗎?"
"...."
"...."
在棋盤上每一步都玄妙無比.可惜在場兩人都看不懂的棋局下到中盤之時.修士總算和店長大人解釋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
"也就是說.這裡空間不穩定造成這個東西..嗯..反正就是形成一個微型的固有結界..等等..固有結界是什麽.."
"不好解釋..總之.咱們的女仆肯定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被卷進去了....那張卡片是開啟卡..."
"什麽開啟卡.."
"就是無屬性的空白卡啊..但是沒理由啊.根本沒有力量的東西..除非有一個..."
"那本字典..."
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向櫃台那懸掛著從百年前帶回來的兩把西式長劍上.
"對等交換嗎?"
兩把長劍只剩下一把.
"..我討厭時光旅行.."
"這並不是時光旅行.我們只是要進入這個棋盤的記憶而已..."
"棋盤的記憶?"
"對....至於是什麽.不知道.總之.肯定是一場大戰......"
"那.那個..服務...服務女仆呢"
"...天知道.也許被卷進去了吧.."
".....那就走吧.."
"嗯..那就走吧..."
一道很乾脆利落的光芒閃過.兩人一劍的身影消失在茶館之中.原本就寂靜的茶館似乎時間被一瞬間的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