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代號.沒有什麽切實的意義. 反正在這個時間裡.息吹暴風早已在一年之前消逝在那一戰中.
僅僅只是懷念而已......
無數輪回之後的現在.尤其是這個人偶的身體中.更是一點那個種族的象征血液都沒有.
"等到時候那些家夥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吃驚吧.."
我仿佛看見了不管是八傑集還是三神器都紛紛跌破眼鏡的場景.自嘲的笑道
以鍛煉為名.讓某個充當我見習學徒的火霧戰士一個人處理那些學了一點皮毛就以為天下無敵的參賽選手.即使沒有來自紅世魔神的火焰之力.對付那些家夥.也沒什麽難度.
至於某個老色狼.他就算是出門被車碾壓過去也不需要別人擔心的存在.唔.也許需要擔心的是那個車子..
"沒有記錯的話.是這裡了..."
看著連簾布都沾滿灰塵的小小裁縫店.打量了一下幾乎沒有什麽改變的街角.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同於那些奢華高雅的正街服飾店.處在背街處的裁縫店.看起來完全沒有人光顧一樣落魄.不過.只有參加真正格鬥大賽的選手們才會知道.這裡提供的是專門用於格鬥的服裝.畢竟隻使用普通材料製造的衣服.完全經受不起格鬥家之前瘋狂的戰鬥.
總不能讓格鬥比賽打著打著.雙方的衣服都打沒了吧..那樣的話.就可笑的成為了限制級的比賽了.
來這裡的原因.一邊是為了訂製一身足夠戰鬥的衣服.另外則是找老朋友.敘敘舊來著.畢竟對於其他人來說.某個時段的我.在他們的生命歷程中.還是有著足夠分量的一筆.
猶豫了一下.掀開門簾.走進窄小卻不顯得局促的裁縫店.出聲問道
"請問有人嗎..?"
"咳咳..來了來了...."從後房中.一位無法直接看出有多大年紀.僅僅給人以滄桑感覺的老者一邊咳嗽著一邊走了出來.用著渾濁的雙眼打量了一下我的身影.疑惑的問道"老朽這裡可不適合布置什麽善堂......"
也許只是懷念.我現在所穿的衣服.就是曾經穿著的那一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穿著牧師服的修女.
沒有直接回答老者的問題.只是摸索著隨便懸掛在牆面上的半成品衣料.轉了一小圈說道.
"如果要訂製一套衣服.最少需要多久時間..."
"咳...如果趕工的話.最少三天."突然想到了什麽.老者的渾濁的眼神變的明亮.收起裝模作樣的病態.挺直了微駝的脊背.神情嚴肅的盯著我
"三天嗎?....可以添加一些其他的標記嗎.."
一直背對著老者.我的語氣保持著一成不變的淡然..
"....小姑娘.這可不是好玩的遊戲."
老者斟酌著語氣.似乎是想要勸說的對我道.
"..既然我已經找到這裡...說這些還有用嗎?"
回過身正視著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天下無敵的老者.比起常人能看到更多東西的我.只能在心中歎息著.沒有辦法突破生死界限的武者.在知天命的最後日子裡.大約都是一種很滄桑的心態吧.
沒想到那個老色狼八寶齋竟然能走的比他更遠..這個世界還真是玩笑.
"..那麽.姑娘你想要添加什麽標志...."
老者惋惜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麽.正經的和一個商人一般說道..
"....就是這個."拿出一張圖片.白色的背景上用黑色的粗線條勾勒出向四周放射出光芒的太陽..
"這是??"驚訝於圖片上的內容.老者盯著的我眼神散發出一陣厲芒"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個??"
"...我..如你所見.我只是一位效忠於神的仆人而已.."攤開雙手.展示著一身的牧師服.
"....神的仆人??"老者對於我的回答沉默了一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裁剪刀向我攻來.
沒有在意劃過一道詭異曲線的裁剪刀.反手微曲.直接攻向老者的胸前.用著速度的優勢.逼迫老者不得不轉攻為守
僅僅在旁人眼中的一瞬間.深藏不露的老者和我就已經過招了數十回合.雖然每一下都是點到為止.但是其中的驚心動魄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確的感受到.
"竟然是你.."
武技如同一個人的靈魂刻印一般.更何況我剛剛用的招式.就是老者最熟悉的那個人使用的..
"唔...就是我.好久不見啊.."
"怎麽可能...你不是死了嗎?"一年前的暴風並不是只有那些參賽者看見和知道.
"唔..死了就不能再出現嗎??"
"不過一年的時間..難道你當初是詐死??"
"....不.....那個時候.我的確已經死了.."
畢竟我當初所說的"在這之後.也許還會有著暴風.卻再也沒有高尼茨..."欠著那個家夥的.我已經還掉了.否則也不可能有這一次的KOF..
"那你回來做什麽..??"
"回來嗎...不做什麽..只是來看望一下老朋友而已.."
"哼......就算並不反對.但是我從來就沒有認可過你的做法.."
老者說的話讓我想起曾經發生的故事.一點點屬於八傑集的記憶.在我無限的輪回中.並不算很多.
"......就算如此.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吵下去..反正.已經沒有了那個必要了...老朋友.."
看起來年親無比的修女說出的話卻顯得無比滄桑.更讓人詫異的是.那個看起來完全看不出年齡的老者竟然一點都沒有錯愕的樣子.似乎很正常一般.
"算了算了..反正我已經過了義薄雲天的年齡.現在的事.就讓小輩他們去處理吧...即使我現在有心.也無力了.."
老者突然露出落寞的表情.擺了擺手示意他也沒有興趣在這個問題上糾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麽.當被時間洗刷之後.留下的.就只有回憶....憤怒什麽的..憎恨什麽的.都沒了.
"那麽我訂製的衣服..."
嘮嘮叨叨的敘舊結束後.在臨別之前我還不忘提醒著最初的目的..
"放心吧..最多三天..而且你的特別要求.絕對讓你滿意..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再添加幾個標志.."
也許是好久沒有和別人暢快的說這麽多東西了.老者的情緒在臨別之時反而顯得很是高昂.
"額..那還是算了吧.會被當成笨蛋的..."
"哈哈..誰敢說你是笨蛋啊.."老者大笑著加了一句"如果他們知道的話..."
"......"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老者眯著雙眼不知道想著什麽..
"喂喂..怎麽了.."
帶著一點從回憶中結束的微妙情緒的回到比賽場.只看見年輕的火霧戰士一臉備受屈辱的走進休息室.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麽不讓我用力量.......我根本就沒有輸..."
"........."
難道只是選拔賽的程度都能在體術上戰勝幾乎擁有超越十二試煉HP值的火霧戰士嗎..
和紅世魔神簽訂契約成為容器的存在.可不是普通的凡人所能媲美的..
似乎是受到了非常大的羞辱.火霧戰士並不願意跟我說她遭遇了什麽.隻好問著正在專心致志看著某本限制級雜志的老色狼.
"啥....不會吧.."
僅僅是被類似調戲的語氣說了就受不了???我突然很希望看看那個嘴上功夫絕對大師級的對手.
"風之隊.你們的下一位選手請速度上台.不然就算棄權了."
看見我們許久沒有派出下一位選手.KOF的工作成員來到我們的休息室提醒道
"...喂喂..好像你是第二吧.."
"嗯...這圖真不錯.."
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
"....喂喂...我可不想這麽早上去."
"哇..大波波..."
"......碰.."
狠狠的一下敲在變態老頭的頭頂.扔掉他的雜志.鬱悶的說道
"你上不上??"
"不..."
"..為什麽.."
"對付那些家夥.髒了我的手."
"....好像你比他們更髒吧.."
"....不乾..啊.你幹什麽.."
不管八寶齋的反對.直接把他拎了起來扔到台階上.任其自生自滅..
出乎意料的是.不到一分鍾就看見八寶齋搖搖晃晃了又走了回來..
"結束了..這麽快???"
"不是..."
正要問為什麽.剛剛工作人員走進來道.風之隊的最後一位做好準備.如果輸了的話.就喪失資格了..
"...你..你竟然敢棄權.."
"....唔.乳拓...可惜好貴.."
看著無視我存在的八寶齋.按著額頭想起這個家夥可是完全的沒有任何尊嚴和臉面存在的絕世變態.隻好整理了一下.並不適合戰鬥的牧師服.走了出去
"該死的.我一定會讓那些家夥付出點代價的.."
竟然敢調戲火霧戰士.真是不得好死的家夥.不過還是非常佩服那些家夥的膽量啊..
無奈的走上擂台.看著對面有著一身橫練肌肉.卻一臉猥褻表情的兄貴.用著頭大的語氣警告道.
"雖然不想太出手.不過你這個渣滓既然敢這麽做.那麽就準備好應該付出的代價吧.."
"老子對尼姑沒什麽興趣...乖乖回去服務你的神父去吧.."
一句輕薄的話.讓原本就很鬱悶的修女氣惱的怒火中天.將手指交錯在一起"嘎嘣"了一聲.對著肌肉兄貴豎起全世界都知道的手勢.說道.
"在天國懺悔你的冒犯吧.假如上帝願意收你的話.."
"哈哈....懺悔??就你??"
似乎聽見了什麽非常好笑的事一樣.他們一隊的.幾乎人人都是健美先生一樣的兄貴爆出一陣狂笑.
"老大.讓這個臭娘們嘗嘗你的力量..."
"哼...那邊那個尼姑....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將拳頭在胸前對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用著看待死人的眼神看著對面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強者氣息的修女.
"同樣.我也給過你機會了..."
修女放下侮辱的手勢.挑逗的示意對方先攻的說道.至於表情.對於一個在我眼中已經必死無疑的家夥.不用浪費精力.
"呀哈..."
盡管一身肌肉之下的靈魂是肮髒不堪入目的.但是從他出手就是殺招上.可以看得出來終究有一點格鬥的基礎.相對於普通人來說要強很多了..不過這一點在強者匯聚的KOF大賽上.是多麽的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使用語言羞辱.激怒年輕的火霧戰士.面對相對於正常人來說HP槽至少數百條的火霧戰士.根本就沒有什麽機會吧..
"什麽??"
夾雜巨力的一拳被看上起柔弱無力的修女用單手接住.除了快速移動帶來的風壓揚起了一絲發梢以外.一臉平淡的修女甚至連身型都沒有任何的晃動..
"太輕了...一點力道都沒有.還是男人嗎?"
嘗試了幾次都收不回自己的右手臂.氣急的兄貴傾全力用左手攻向修女的腹部.
"啊..."
痛苦的叫聲..
"大哥??!!"
粗大的兩隻手腕竟然被修女用一隻手輕松的夾在了一起.胳膊被扭曲的劇痛讓無名的兄貴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半跪在地上.出乎意料的場面不僅讓和他一隊的隊友驚訝喊道.也讓沉寂了一瞬間的觀眾爆發出更猛烈的喝彩.
"....請懺悔吧.."
修女平淡的聲音此刻更像是來自地獄之中魔女的聲音...
"咯吱.."
骨骼被折斷的聲音讓猥瑣的兄貴.連痛苦的呻吟都沒有辦法做到.
"還想反抗.."
一腳踢斷對手的左腿.負隅頑抗的側踢被瞬間瓦解.被一擊秒殺的兄貴唯一能祈求的就是我可以繞他一命.因為在這一屆KOF大賽中.一入擂台.生死由天..
"那麽..不知道這一招還有多少人記得.."
直接用著超越肉體極限的力量將被扭斷的雙手按在對手的胸前.絕望的眼神之中.修女用著略帶殘忍的語氣說道.
"向神祈禱..你可以留個全屍吧.."
違背了物理的規則.也不見有任何的步伐.直接挾持著徹底喪失戰鬥力的對手平行滑動到了擂台的邊緣.在他們隊友驚訝的眼神中.將他們的隊長的身體狠狠的一下按到地上.
沉默了些許.被灌注破壞性力量的身體.被撕裂的.摧毀成無數肢體的碎片.爆開的血液染紅了修女的服飾.讓她看起來如同無情的殺人鬼一樣.
"阿拉..用過了點力量.看來這個身體還是不習慣啊.."
將淋漓著赤色液體的手掌放在眼前端詳了一下.對著震驚之中的另外兩人說道.
"下一位.誰來...如果被嚇破膽的話..就快點滾吧.."
"大哥???!!!!!我們跟你拚了??"
比起呆若木雞的觀眾更早的清醒過來.不顧尚未反映過來的裁判.被肢解的對手其余的兩名隊友直接跳躍上擂台不要命的向我衝來.
毫不在意的看著連判斷局面能力都沒有的另外兩人.高抬起一隻腿直接踢在了接近我的家夥下巴上.被高高打飛的兄貴尚未脫離滯空的時候.我原地倒空翻的再踢了一腿
如果有點見識的話.一定會記得我的這一招.就是曾經某個連續主辦兩屆KOF大賽的家夥.常用的絕技"空斬腳"
看見被我一次KO就倒在地上不省人士的隊友.終於清醒過來的最後一位露出驚恐的表情.後悔自己的衝動.慌忙的向著擂台下面逃去..
可惜上了擂台.就由不得他了..
"你太慢了.."
瞬動到他的身前.將依舊沾滿赤色液體的手掌做出利爪的樣子..放在他的身前.說道.
"承受來自神的懲罰吧.."
"嘔...."
僅僅是因為我的一次發泄.就讓競技的格鬥舞台.變成了一次虐殺.
無數格鬥家在看見了我所戰鬥的記錄視頻時..即使再冷血.也露出了些許惡心的表情.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平淡的接受.被撕成碎片的屍體.
"兩死一傷.重傷的那個在清醒之後呈現一種受重大刺激的精神混亂..."
一處平常無比的地方.兩個身影看完了我的錄像後.其中一個說道
"那個家夥是誰..."
顯得高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年輕的男人.
"沒有任何資料.不過她的名字..很讓人意外..."
另外一句的聲音則是顯得嫵媚.
"什麽名字??"
"高尼茨.."
"???怎麽可能???"
那個家夥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會出現.什麽時候輪回只需要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完成..
"..的確很難想象.但是那個家夥的動作.."
嫵媚的聲音倒轉著錄像.定格在我使用格鬥技的地方..
"雖然有點區別..但這一招很像天國之門....."
畫面轉移到我瞬動的地方.反覆重播著.
男人用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冰河?"
"也許僅僅是很相似的移動方式吧..不過這一招.可就不是相似能解釋的了.."
畫面之中.最後的兄貴.被我瘋狂的動作.直接原地撕成了無數的碎片.衝天的血幕下.我的身影看起來就如同吻血的惡魔一般.帶給人恐懼的壓迫感.
"真八稚女....難道真的是他..?"
".....假死之後換了一個身體嗎??不過是為了什麽??"
"..不知道..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恩..她現在身上..我們感受不到任何同族的力量..."
"....有趣了..那個家夥.不會干涉我們吧."
"...應該不會.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安排了.有誰會自己妨礙自己的工作..."
"那就希望如此吧.."
"啊..抱歉.."
沒想到沒有大蛇之血使用那些招式竟然對行為的影響那麽大..不愧是被稱為瘋狂之血的武技..
如果說剛開始天國之門的使用力量是因為不熟悉這個身體造成的眼中後果.最後使用真八稚女硬生生撕碎對手身體的時候.的確是無法壓抑的一股嗜血.....
對著從那場戰鬥之後就一直視我如超級變態.堅決和我保持距離的火霧戰士.除了保持著抱歉的笑意.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應付..
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來我的身份..這可和我預想的完全背道而馳..
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