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你被抓了那些聖光婊子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如果她們知道你是誰的話..." 這是某個黑寡婦對著剛剛從零碎狀態恢復完整的死亡騎士說的話.
畢竟能從那麽多巫妖的法術攻擊下相對來說較為完整的回來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了.
"唉.我明明是那麽合作......"
一邊搖頭晃腦的測試麥克斯納吐出來的絲線重新縫補的身體靈活度.一邊哀歎的說道.
"我想那些永遠長不大的腹黑女很樂意這樣去做."
收起手中的針線.也許因為百合屬性而被稱為黑寡婦的大女巫用著厭煩的手勢適宜某隻死亡騎士快點走.
"那你怎麽不下下黑手.如果不是當初的獵巫運動.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以聖光的名義.捕殺魔女.
這條以聖光教會創始人.裁決之劍薩沙菲大人親自下達的秘密指令.即使是很多聖職者也不知道.更別說那些普通人的平民.貴族.皇室.
也許還能記住這歷史之中堪稱絕密事件的家夥.除了曾經直屬薩沙菲大人的處決機關.聖光裁判所以外.就只有像法爾林娜這些最後托庇在達拉然大魔法師之下得以幸存的魔女.
"哈哈.如此下場?我可是很滿足我現在的生活.永遠年輕的肉體.可以無限玩弄的寵物..更重要的是.還能看見薩沙菲大人你啊.."
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先是愣神了一下的黑女巫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狂笑.幾乎是用著咆哮著的聲音對著剛剛被當成縫補憎惡縫補好的死亡騎士.
聲音之大甚至讓整個納克薩馬斯蜘蛛區的蜘蛛士兵瑟瑟發抖.
"嗯..見到我很高興麽.要簽名麽.."
將堵住耳朵的手指放下來.用著淡定的語氣慢慢的穿上被重新鍛鑄一次的不屈戰甲.完全不知道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是如何讓某百合女更加的暴跳如雷..
"你.."
"嗯..身體機能恢復良好.靈魂吻合度良好.骨骼硬度良好.肉體防腐程度良好.."
沒有在意身邊幾乎快接近火山爆發的黑寡婦.隨手拿著手術台上的醫療報告.一條一條讀著.末了還抱怨了一句.
"為什麽都是良好..就沒個優秀什麽的嗎?"
"能把你拚起來還不滿足嗎.當初那些孩子怎麽就不把你給凍成冰渣!!.."
的確只是把這
"那樣的話你會更累的.."
就算自己被燒成灰.克爾蘇嘉德也一定會在灰裡加點水把自己再捏出來的.
若無其事的離開暴怒的黑女巫身邊.毫不在意她用著高跟鞋踩著膜拜自己的狂熱者那種年齡限制的場景.反正和自己無關.就算嘴巴上說的再厲害.黑女巫也是不會對自己太過分.如同她說的那樣.就算自己被血色十字軍的那些瘋子抓住.也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麽樣.
因為血色十字軍的信仰.最初就是來自一個叫聖光裁判所的組織.
真正理解血色信仰的聖職者.已經無所謂善惡.無所謂對錯.她們所希望的.僅僅是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可以幸福安樂.
血色十字軍存在的時間要比所有人知道它的時間要久很多.而且.當黑暗退去.光明重臨大地的時候.血色十字軍一定會像最初的承諾一樣.背負著罵名.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你想的太簡單了.薩沙菲大人."
"哦.為什麽啊.我的克爾蘇嘉德大人.."
在冰封的要塞中心.每一次並不必要的呼吸都吐出寒冷的冰霜.似乎只有在這個絕對冰凍的地方.偉大的巫妖才有一點點的活力.
嗯.也許還有和她的貓在一起的時候.
"傷勢如何.."
突然改變的話題讓死亡騎士愣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沒什麽.就是復活的時候很癢.."
"癢?能讓無數死亡騎士精神崩潰的軀體重組僅僅是這個感覺?"
好想聽到了很奇怪的東西.眼神從手中的實驗挪到死亡騎士的身上.
"嗯..對我來說.僅僅就是這個感覺罷了.."
對付難吃的東西可以依靠屏蔽味覺來搞定.對付過分痛苦的情況.自我催眠一下就可以搞定嘛..當然.這個世界有多少人會自我催眠來著..
"對你來說......"猶豫了一下.紫色的瞳孔凝視著死亡騎士許久.巫妖放棄了沒有什麽深究價值的問題.接著道"霜語已經被我懲罰了.如果薩沙菲大人覺得不夠的話.她可以隨你處置.當然.那是在您可以活著回來之後.."
"那倒不用..活著回來..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去送死吧.."
駐軍15000的血色十字軍大本營提爾之手.就算傾納克薩馬斯全部力量想要在短時間裡拿下來也很困難.作為整個洛丹倫王朝中.唯一被冠名為大將軍名號的阿比迪斯.可不是徒有其表.
"反正您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裁決之劍.聖光教會的第一任裁判長薩沙菲大人.."
"我也沒指望能瞞過你.."
庇護那些魔女的.正是面前這位曾經身為達拉然七大魔導師之一的克爾蘇嘉德.
"不.即使在不久前.我也不知道.薩沙菲大人您竟然也有如此的一面.這些都是至高無上的吾王陛下親口告訴我的..."停頓了一下.巫妖的紫色瞳孔散發著琉璃的光彩"在下實在無法想像.當吾王陛下剛剛知道自己最為尊敬的老師也有著這樣的一面.該是怎麽樣的心情.."
"...嗯.怎麽了..我可以不保留的說.如果沒有耐奧祖那個羅莉控.阿爾薩絲不會僅僅只是洛丹倫的王而已.."
按照自己最初的計劃.可愛的公主陛下.也總有一天會繼承自己所有的衣缽..只可惜.已經永遠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她了..
"在下真是為薩沙菲大人惋惜啊.也為吾王陛下慶幸啊...那麽.秉承吾王的旨意.死亡領主薩沙菲·鮮血災禍立刻率死亡騎士某部.消滅盤踞在瘟疫之地提爾之手的血色十字軍."
"遵命.我的克爾蘇嘉德大人.不過你說的某部是什麽意思.."
將自己的武器插在地上.作出最正式的騎士禮儀後.奇怪的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你自己去選吧.不過我想.還是帶上她一起吧..一定會很好玩的.."
基本面癱的巫妖在說著好玩的同時神色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既然是克爾蘇嘉德大人的意思.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不疼不癢的說著.某隻死亡騎士的心中基本對巫妖說的是誰心裡有了底細.
"這種虛假的奉承還是省點把.薩沙菲大人.您現在可是吾王欽點的死亡領主.當然.這也是在你可以安全回來的前提下.進來吧.我勇敢無畏的戰士.進來面前你曾經最崇拜的人之一吧..."
後半句是對著實驗室冰封的大門之外所說.
"我所崇拜的永遠只有我的母親大人.即使是薩沙菲大人.在我的心中.也沒有我的母親偉大.尊敬的克爾蘇嘉德大人.."
一聲剛正但是無法掩蓋陰冷的口氣在死亡騎士的身後響起.聽著已經模糊在記憶中的聲音.某隻死亡騎士一邊轉過身.一邊用著淡漠的眼神看著渾身上下死亡氣息.背負一柄巨劍的少女說道.
"比起上一次見面.你已經真正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了.達麗昂..."
"我是不是合格的戰士只有我的母親有資格評價.薩沙菲大人.請不要逾越了.."
從進門之後.剛剛成為墮落的灰燼使者不久的死亡領主達麗昂·莫格萊尼就一直用著並不合作的敵對眼神注視著眼前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聖騎士.
"這樣啊..也好..那麽你滿足了嗎.克爾蘇嘉德大人.."
突然想到了什麽.用著無趣的語氣打斷了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問向身邊眼神之中夾雜著些許失望的巫妖.
"呵呵.在下還以為.達麗昂這個孩子還會在我的面前質疑你的身份啊..當初她剛剛蘇醒的時候.可是連著幾天讓整個納克薩馬斯雞犬不寧啊.."
"那是因為她們太弱了.克爾蘇嘉德大人..我還以為那些人有著足以和我母親並駕齊驅的力量.."
"如果她們有著和灰燼使者並駕齊驅的力量.那灰燼使者也不可能被稱為灰燼使者了..即使..墮落如此.."
死亡騎士一步一步的從達麗昂的身邊路過.在錯身的一瞬間.將視線停留在黑綠色的巨劍之上.淡淡的說道.
"唔.."
被注視的墮落灰燼使者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的原本就冰冷的空氣被凝固了起來.無論如何的催動自己的力量都無法讓自己動彈.驚異的時候.只聽見傳說中的那位裁決之劍薩沙菲大人歎息道.
"無論是你.還是雷諾.都已經無法再現你們母親的強大了...鑄造灰燼使者是對.還是錯呢."
"哦.薩沙菲大人如何能判斷達麗昂這個孩子無法企及曾經的灰燼使者.為了收復她.在下可是損失了無數的精銳...讓我見識一下.她是如何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為灰燼使者的吧.薩沙菲大人.."
巫妖的言下之意.是想看看面前的兩位新任死亡領主之間究竟誰更強大..
"已經沒有必要了.克爾蘇嘉德..已經沒有必要了.."
"哦..為什..."
巫妖的話未落音.原本矗立著的達麗昂突然跪倒在地.渾身因為莫名的力量而顫抖著.似乎連背後的巨劍都無法背負起來一般.
"怎麽.."
同樣驚疑的巫妖想要知道究竟是為什麽.沒有任何她所知力量的波動.如果說年輕的達麗昂在早已是傳說中的薩沙菲大人面前不堪一擊還讓巫妖比較能接受外.那種無聲無息的.無跡可尋的強大.才是讓巫妖感到震驚的地方.
"沒什麽..達麗昂.希望你有一天你能明白一句話.."
"明..明白什麽.."
堅強的意志並沒有完全被殺意所擊潰.達麗昂還能勉強的回答道.
"灰燼使者的強大.並不是因為你手中的灰燼使者.."
"那能是什麽.....嗯???"
緩過氣來剛要詢問原因的達麗昂心靈上的重負突然消失.猛地轉過身.發現那位悄無聲息就讓自己全無反抗之力的人已經走出了這裡.
"出去吧..跟隨薩沙菲大人..他的意志就是你的命運..這是吾王的旨意.."
"遵命.克爾蘇嘉德大人..."
當冰凍的實驗室中隻留下巫妖一人的時候.一道漆黑的傳送門突然出現在大廳中央.巫妖看見傳送門後立刻躬下身體.作出無比恭敬的姿勢說道.
"吾王.您的命令已經完整的傳達下去了.."
從漆黑之門中走出的正是身材雖然並不高大.但是渾身充斥的足以讓巫妖激動而顫栗力量的正是偉大的巫妖王.阿爾薩絲陛下.
"不用告訴我這些.這一切我全部都看在眼裡.."
"吾王全知全能.這世間的一切.又有什麽能瞞過吾王陛下.."
"雖然沒有營養.但是我喜歡這些話.克爾蘇嘉德.."
做到克爾蘇嘉德自己的寶座上.雙手支撐著下巴.用著奇特的眼神看著自己最忠誠的下屬.而讓無數人畏懼的神器霜之哀傷就那樣隨便的被放在身邊.
"吾王英明神武.那些妄圖染指王土的凡人的下場只有毀滅."
"凡人啊.."
貌似享受著自己下屬的奉承.微微眯起雙眼的巫妖王陛下用著讓巫妖更加顫栗的聲音慢慢問道
"克爾蘇嘉德.我似乎是讓你全力配合薩沙菲大人.你為什麽..."
".........."
"哈哈.不用在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所想的一切.都瞞不過我..克爾蘇嘉德.我最忠心的仆人.."
說到這裡.阿爾薩絲慵懶的語氣突然變的嚴肅.聲音之中突然夾雜起另外一種粗重的聲音.
"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克爾蘇嘉德.薩沙菲大人是你永遠也無法染指的存在.如果他有任何的閃失....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為什麽.."
雖然巫妖依然顫抖著.但是紫色的瞳孔中卻閃現過一絲掙扎.一絲質疑.
"為什麽..你不需要明白.克爾蘇嘉德..你永遠都不需要明白!!!"
"在..在下.."
"嗯??"
"是..吾王陛下..您永遠站在正確的一方."
"那是因為站在另外一邊的只會去死..哈哈.."
"那麽在下...現在就.."
"不..不用..剛好....有些東西..我也希望看到..我尊敬的薩沙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