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相對來說這樣也算不錯.." 當看見站在一艘沒有任何旗幟的軍艦上用著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醜裝少年.被押送著的曾經在共和國裡世界中也是權傾一時的南自言自語道.
雖然說是押運.但是在南的身上並沒有任何限制措施.畢竟驅逐他的人知道.就算是裡世界最頂級的封印對於南來說都不如被他放在胸口的那一張紙來的有用.
筆直的身姿.不急不緩的步伐.押送著南的兩位軍人看起來更像是跟隨在自己首長背後的警衛員.
當走到那位穿著一身和那個蘿莉在黑白色上完全顛倒小醜服的家夥身邊的時候.用著基情四射的眼神對視了很久.南才用著很鬱悶的語氣說道.
"我說.不用那麽大張旗鼓的把傳國玉璽都請出來吧."
"呵呵"小醜少年優雅的笑道.雖然看不出來任何的感情.但是南用著自己和他上千年的熟識很直接的將這句呵呵翻譯成了去你馬勒戈壁的.果然不出所料.小醜直接說道"不用這個方法.你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回來了."
"怎麽.還真的要剝奪我的力量.我可是一窮二白了..."南的表情似乎並不驚訝.仿佛對於在裡世界中幾乎相當於最殘酷刑法的能力剝奪毫不在意.僅僅是挪開了眼神看向無邊的大海.像是要從藍天白雲之下看見些什麽.
"我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小醜的話裡沒有任何可以婉轉的余地.
"喂.申公豹...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當初沒有應你那句道友請留步啊"
南裝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你還記得啊.我都忘記了.你記性真好."
被稱為申公豹的小醜還是一副毫無表情的面癱樣.
"是啊.對你我來說那已經是多麽久遠以前的事情了."幾千年的時間能發生的.對於這些連想像巨龍一般沉睡都無法做到的存在.太多了..
"呵呵.."又是一次在面癱的表情下笑道.申公豹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用著隻有自己這些人才會用的稱呼問道"炎帝大人.你知道是誰決定驅逐你的嗎?"
"有能力驅逐我的人很多.但是有能力驅逐炎帝的人.可沒有幾頭.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個人吧.還用的著猜麽"
習慣被稱為炎帝的南很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任何聲音的.兩人所搭乘的凡人軍艦已經悄然離開了港口.
"我保證你一定猜錯了.."
申公豹面癱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近乎微妙的神情.接著說道.
"下令驅逐你的.是至高無上的那位.."
"呵呵."這會換南來一句去你馬勒戈壁的.天朝之大.修士之多.能自稱至高無上的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不誇張的說.如果南自己願意.去華夏英靈之墓去把自己那個身體弄出來.普天之下.九州之上.人族之中能與自己相提並論的也不會超
過四人.凡炎黃子孫.必承炎黃之血脈.點滴的功德就足以偷天換日.
似乎沒有察覺到南的神情.申公豹的表情依然定格在微妙的面癱下.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的南隱隱約約的算出一絲被遮蔽的嚴嚴實實的天機.第一次用著略微失態的口吻說道
"不會吧....."
"為什麽不會呢.."面癱的神情終於從申公豹的臉上消失.轉過身的申公豹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你還不算太笨.."
"孔明先生這麽做的話.仲達大人就不說什麽嗎??"
"司馬仲達大人能說什麽呢.孔明可早已不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武侯大人了.."
申公豹沒有說出來的.兩人都知道..
"嗯.算了.懶的說了.如果真的是那位.他想幹什麽?"
南的話似乎出現了一絲的不耐煩.可見他對於那位身在天朝帝都.至高無上的大人並不待見.
"交出來.你的身份"
申公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炎帝的身份麽.可以.."
"你回答的真爽快.."
申公豹似乎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
"要的話.就拿去吧.."
南很隨意的從自己的衣袋裡拿出那張有著傳國玉璽烙印的聖旨.扔了出去說道.
"有些東西.該有的不一定會有.但是不該有的.想要強取也隻是徒然而已.."
"你這是忠告麽."申公豹將聖旨接下.拿出一直羽毛筆.虛空沾了沾.在聖旨之上修改著東西.
"我沒那個資格.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南看著申公豹在聖旨之上添加著判決.一絲一絲原本就不願意承受的因果力量.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慢慢的剝離出來.消散與天地之間.
"那隻是你不願意有吧."寫了一半.申公豹停頓了一會歎了一口氣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忘"
"功蓋天下者不賞.聲名震主者身敗"將申公豹的話補充完畢.自嘲的問道"怎麽不寫了.難道你就想說這些.."
"炎..."申公豹想起曾經的封神之戰.想起曾經的大秦王朝.無言的歎道.繼續書寫道
"怎麽.你疑惑我為什麽會那麽做麽.有什麽可疑惑的"南重新看向遙遠的天際.陸地已經遙遠的不知距離."我一向是行動快於思考.或者說.我行動歸行動.思考歸思考.我懶得去影響我該做的.改變什麽的.會造成什麽後果.我看的很清楚."
"你自己想走麽."申公豹並沒有停下動作.繼續一邊書寫一邊說道.是不是的在虛空之中沾染一下名為因果的墨水.
"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
沒有任何的解釋.但是南已經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血脈漸漸的和自己遠離..
"這裡隻有你我"
"可惜還有天地"
"你太悲觀了.南."沒有繼續用炎的稱號.而是用著對方自己給自己起的假名.要說稱呼的話.申公豹知曉著無數這個家夥的身份.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家夥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過去的事情說他.
"我一向如此.."
"..呵呵.."申公豹書寫完畢.手中的聖旨在一道流光之下消失無蹤.伸出手.似乎想要索取什麽的說道."拿來.還給我"
"什麽東西??"
"你知道的.."
"好吧好吧.反正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我也從來沒想過履約."無奈的笑著道.從空空的無名指上拿下一個戒指說道"這可是始皇定的.你就不怕違背她的旨意?"
"又如何.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去和她說."看著手中沒有任何裝飾的戒指.仔細的撫mo著說道.
"這件事.她知道麽."
"她現在還不知道.."
"那就保密吧."
"我沒有那個義務."
"可是你有那個能力."
"沒有必要."
"....這倒也是."閑扯到這時.某人突然感覺到船停了.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已經到了."
"阿拉阿拉.來真的啊.竟然真的把我扔到了九州結界的旁邊.你不知道從這裡趕出去的人.是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嗎."
"難道你以為到現在都是在開玩笑嗎?"
"我真的希望是這樣.真的希望是.."停頓了一下.某人突然問道."你不會就想把我就這樣丟下船吧..這可是大海啊.你不怕我現在被淹死麽.."
"你會被淹死嗎?"
"........"
"開個玩笑."
"你也會開玩笑啊.."某人剛要接著說些什麽.意外的看見申公豹竟然很主動的向後退了三步.一道凡人的肉眼無法看見的.橫跨天際的屏障出現在了兩人中間.稀薄.卻不是在場的兩位可以跨越的..
"....我送到頭了.以後..好自為之"
申公豹將剛剛拿在手中還顯得無比珍惜的戒指隨手扔到大海之中.在某人鬱悶的眼神中.神情閃過一絲猶豫的說道
"會有人來接你的."
"誰?"
"你的老朋友.我相信他一定會很激動.."
"....並不期待."能讓這個家夥說出這句話.某人的心情的確如同他說的那樣"你就沒什麽告別的話麽.也許這一次真的是永別了."
"..沒有.我相信你."
"相信什麽.."
"不用在意細節.."
"....."
說話的同時.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慢慢的靠近.遠遠的停在一邊.似乎就是申公豹所說的來接某人的船.沒有回頭.某人也知道來的人是誰.苦著一張臉說道.
"我擦.怎麽是這個家夥.."
"最初的考慮就是.就算這個人遲到了.他也可以把你從海底撈出來"
"為什麽是海底."
"你不是說自己會淹死麽.."
"...算了.."轉過身.看了一眼比起這艘沒有任何旗幟的軍艦.反倒飄揚著一個骷髏旗的現代海盜船.某人歎道."也該走了.."
"再見.哦不..是再不見了"回過身說完.很直接的.向後仰躺.身體沒有任何支撐的.直接掉落海中.而在南的身體剛剛離開的船體的時候.巨大的軍艦慢慢的在一片迷茫中消逝.如同海市蜃樓一般飄影無蹤.
如同科幻劇情一般.違背了所有的物理空間準則.當某人掉落海面的一瞬間.原本應該遠遠拋錨的海盜船就這樣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仿佛他原本就是從那個海盜船上面落水的一般.